第四五五章一场硬仗(2 / 2)
上官婧的脸颊痛,膝盖更是疼痛难忍,她被秦钦钳着,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小狗,他随时可以一下子捏死她。
她越是如此卑微,就越是忘不了从前。她生于尚书府,贵为世家嫡女,从小便锦衣玉食高床软枕,是谁毁了她从前的一切?
是华盈寒,还有好多践踏过她的人!
想到这儿,她更加不后悔自己当初做过的事,如今也就不会舍弃得来不易的重生。
她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之下又何妨。
华盈寒曾说秦钦如今是走火入魔了,而她又何尝为了权势和一雪前耻而走火入魔,魔怔得连自尊都不要了。
上官婧也看着秦钦,满眼的软弱和无辜,继续劝道:“陛下,祁国追得紧,战事已不容陛下再耽搁,失去一次良机不代表陛下会输掉所有,还请陛下放下这次的事,照先前的打算,一鼓作气继续打下一场仗。”
秦钦松开了她,扫视着那些武将道:“还都跪着干什么,拔营,南下!”
佳节又重阳,江山仍深陷在血雨腥风之中。
北面的越军节节败退,祁国越战越勇,一举推到了南周腹地,肃清了函都以北的所有地方。
连秋日都深了,祁军兵临函都,在离函都城二十里处安营扎寨。
大帐里,将领们分列两旁,一同看着帐中的沙盘,商讨如何攻取函都城。
华盈寒也在,他们当中只有她对函都了如指掌,哪怕城池易了主,短短半年,原有的防御工事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
她绕着沙盘慢走,边走边讲着函都的防御工事。
函都城的城墙远比岳州城的城墙要高,要坚固。当初秦钦在岳州城留下了七万兵马守城,他们攻了整整两个月才攻下岳州城,这场攻取函都的仗无疑会比当初打岳州的战事更加棘手。
她身子笨重,便一手扶着腰,一手指了指越国可能在城中屯兵的地方。
将军们的注意力都在她手指的地方,帐中仅有一个人没心思搭理沙盘。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看她,只顾着搀扶她。
他们一路走来,只要不打仗,姜屿就是这样守着她,华盈寒已经习惯了。
别看她如今是在军营里养胎,日子过得比上次在深宅阔府里要舒服,至少难受的时候有人在身边陪着她,心疼她,还放下亲王之尊任劳任怨随她使唤。
“总之攻取函都必是一场恶仗,城池固若金汤,越军又连续三日高挂免战牌,看样子打算死守到底。”华盈寒接着道,“敌人不战,我们就没有捷径可走,只能硬攻,还请将军们心里有个准备。”
众将领齐齐拱手:“末将明白!”
说完函都的布防,姜屿遣走将领们,扶着华盈寒坐到坐榻上,一会儿摸摸她的手,留心她是冷是热,一会儿又替她紧紧领口的衣裳,怕她受凉。
华盈寒转眼看向案桌上堆放的军报,问:“还是没有君酌大人的消息?”
她从余光里看见姜屿点了头,心里不由地一沉。她不止担心李君酌,还愈加想念她的女儿。她越是什么都打听不到,就越是想知道关于孩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