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死我不独活（2 / 2）

雪息寒整个人像是瞬间变成了冰块一样，连呼吸都停住了。

辰倾染轻轻碰了一下就退开，看到雪息寒苍白的脸有了点血色，仰头大笑起来。

他们都成亲几个月了，雪息寒还是这般拘谨害臊，辰倾染总是喜欢逗他，觉得这时候他的样子特别可爱。

等辰倾染跑远了，雪息寒才抬头碰了碰嘴唇，然后努力迫使自己清醒一点，这才跟上去。

已经找到雪灵儿母亲的辰倾染站在冰人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雪息寒板着脸，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我要开始了。”他道，表面看着很淡定，其实被辰倾染看得很慌，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你手在抖什么呢？”辰倾染看到他雪息寒的手抖了半天也没放到冰人后背上去，就伸手抓了过去。

雪息寒躲闪不及，被抓了个正着。

两人的手都挺冰的，不仅因为天气冷，还因为他们本身就没什么温度。

“没什么。”雪息寒下意识地就要抽回手，却没有成功，被辰倾染紧紧抓着。

辰倾染皱着眉，对手上的触感很不满。

“怎么看？”雪息寒问道。

她皱眉的样子不太好看。

辰倾染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别扭的笑容，“两个冰冷的人，牵着手也没办法互相取暖。”

这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雪息寒心上，生疼生疼的。

道歉的话下意识就要出口，辰倾染却没让他说出来。

“别道歉了，你也知道一点用都没有，我不后悔，我们这样也挺好的。”辰倾染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雪息寒，还是自己。

“真的挺好吗？”雪息寒反手握住辰倾染，倒是没急着救人，拉着她坐了下来。

辰倾染不解，侧头看着他。

“我知道我说再多对不起都没有用，但是我们以后日子还长，我想让你过得不那么痛苦，让你知道我心里永远都记得你对北境子民的付出，我以命起誓，绝不忘记半分。”雪息寒知道他欠辰倾染的，整个北境都欠辰倾染的。

而且这种亏欠还是永远都弥补不了的。

辰倾染将头靠在雪息寒肩上，后者几不可见地挺直了背。

“用不着，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辰倾染说道：“其实你也知道，即便嫁给你了，我心里也是没有你的，就像你念着的那个人不是我一样，幸好是这样，不然你对我这么好，我会有负罪感的。”

他们现在这样，谁都不喜欢谁，也就谁都不欠谁了。

至于她为北境的付出，就当是被风灵雪赎罪吧，这又不是雪息寒的错。

雪息寒没再说话，抬手将辰倾染拦在了怀中。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生时我陪着，倘若哪天你坚持不住了，你死我也绝不独活。”反正他也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

等把家人谷的人都救出去，他就不想再做这个北境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