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讲个笑话，严格教育（1 / 2）

“噗——”

利刃没入血肉的声音自身后清晰传来。

“滴答——滴答——”

温热的鲜血滴落在深坑之内，昆仑山上万年极寒冻土在触碰到血液的一瞬间，顷刻间凝成冰珠。

柳圣烟僵硬的缓缓回眸，原本早已被帝衡埋入冻土之下的染溪梦，此刻正满眼恨意狰狞的盯着她。

“梦儿……你没死？”

柳圣烟喜形于色，甚至顾不上那只穿胸而过的手，挣扎着抬起满是血污的指尖，想要去触碰女儿鲜活绝美的脸蛋。

然而……

“别碰我！”

染溪梦厌恶的一把挡开柳圣烟冰冷的指尖，那眼神，仿佛像是在看阴沟里最肮脏不过的虫鼠，她恶狠狠地怒骂道，“你杀了我的父亲，你这个没人性的刽子手，你不是我的母亲，我要为父亲报仇！”

——为父亲报仇。

深坑之上，染拂语轻笑一声，心道，这便是她替自己寻找的借口吗？还真是没新意呢。

“你不是我的母亲，你不是！！！”

尖利刺耳的声音不断在这山巅之上回**。

柳圣烟先是一怔，下一瞬，初见爱女还活在人世的欢欣雀跃，顷刻间凝固在了脸上。

茫然，惊愕，不解……

柳圣烟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紧接着，她猛然意识到，女儿可能偏巧在自己杀死染弘晋的节骨眼儿上恢复了意识，这才误会了，她急忙向女儿解释，“不是的，梦儿，是你父亲他贪生怕死，是你父亲他先要抛弃我们……”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的狡辩！”染溪梦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打断了柳圣烟后面解释的话语。

“她知道的哦，”染拂语倏然回眸，翩然一笑，“她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哦，帝衡只是短暂的封住了她的行动一瞬，她从始至终都并不曾失去意识，你们之间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实际上，她能够行动的契机，也不是现在，而是……”

染拂语朝着面色灰败、瞳孔大张的柳圣烟轻柔一笑，缓缓道，“在我递刀给你的那一刻哦。”

染溪梦从始至终都知道，她从始至终都拥有阻止这一切悲剧发生的能力，她从始至终……都知道是她的父亲先行一步背叛了她们母女二人。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染溪梦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从昆仑墟上逃跑，所找的借口罢了。

那一瞬间，柳圣烟死不瞑目的瞪向自己胸前，穿胸而过的那只熟悉的手，突然间便明白了染拂语刚刚那句话的含义——

吞噬，在所有魔修身上，都是管用的。

“我说过了，”染拂语淡淡道，“你最悲惨的死去的方式，并非是被我杀死。”

而是死在，自食恶果。

是她与染弘晋亲手将染溪梦教导成了如今这副是非不分、六亲不认的自私自利的样子，夫妻二人因染溪梦的“死”反目成仇，在自相残杀之后，又将性命终结于染溪梦手中。

善恶因果，终形成了一个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