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谗言挑祸,旗主生隙(月票200加更!(2 / 2)
他双膝重重砸在地上,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
这个跪拜的姿势他早进行过千百次,可每次自称‘奴才’时,都会让他有一种屈辱感。
藏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唯有这钻心的疼痛,才能让他保持表面的顺从。
这蛮夷也配他跪拜
他在心底嘶吼:终有一日,定要你跪在我大明将士面前,尝尝为奴的滋味!
可转念想到自己的谋划,刘兴祚又强行按捺住翻涌的恨意。
现在的屈膝,不过是为了将来能站得更直。
另外一边,代善一脸审视的看向刘兴祚,问道:“刘备御,你扰了本贝勒的好事,说,要如何才能让我饶过你”
砰砰砰
刘兴祚连磕三个响头,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说道:“奴才此刻前来,是有天大的冤屈,正白旗今日抢了奴才帐下的三个工匠,那些个工匠,各个都是打造武器的好手,原本是要送给主子的,没想到居然被他们抢了去,主子,你要给奴才做主啊!”
闻听此言,代善果然勃然大怒!
“好他个黄台吉,挖人挖到我两红旗这里来了!”
刘兴祚伏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主子明鉴!那些正白旗的狗奴才来抢人时,奴才跪着求他们说,这些工匠都是大贝勒的私产,可那领头的竟一脚踹翻奴才,说.说.”
代善猛地从榻上弹起,赤脚踏碎了一个酒盏。
他一把揪住刘兴祚的衣领,镶金的护甲刮出几道血痕:“狗奴才,把话给本贝勒说全了!”
“他们说”
刘兴祚突然提高声调,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对方轻蔑的语气。
“代善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废的丧家犬!等四贝勒继承汗位,他还得跪着给新主子舔靴底呢!现在拿他几个工匠,就当是提前收的孝敬钱!”
咔嚓一声,代善手中的鎏金酒壶被捏得变形。
他额角青筋暴起,双眼赤红如血:“哇呀呀呀!!”
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镶宝石的佩刀‘铮’地出鞘,寒光闪过,厚重的檀木案几应声裂成两半。
废太子三个字就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他最痛的伤疤上。
代善眼前浮现出努尔哈赤失望的眼神,阿巴亥怨毒的目光,还有黄台吉那副假仁假义的嘴脸。
现在连正白旗的包衣奴才都敢踩着他的脸耀武扬威!
他如何坐得住
代善的刀尖抵在刘兴祚喉头,寒光映出他扭曲的面容:“说!哪个狗奴才敢嚼本贝勒的舌根!”
刀锋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微微颤动,在刘兴祚脖颈上划出细小的血痕。
刘兴祚佯装惶恐地缩了缩脖子,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他故意欲言又止,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大贝勒息怒!奴才奴才实在不敢说啊!”
他偷瞄着代善的反应,继续煽风点火:“如今四贝勒深得大汗宠信,听说他们密议到三更天.各旗都在传,说这是要重立储君了,几个工匠而已,不值得去得罪四贝勒。”
“咔嚓!”
代善的佩刀狠狠劈进床榻,檀木碎片四溅。
他额头青筋暴起,像头被激怒的棕熊:“黄台吉那个伪君子!就凭他献的什么水攻之计本贝勒随父汗征战的时候,他还在喝奶呢!”
原来是水攻!
刘兴祚心中大喜!
不过,刘兴祚很快收拾心绪。
此刻这场大戏,还得演下去,可不能露馅了。
影帝刘兴祚伏在地上颤声道:“若若大贝勒真要追究那日口出狂言的.是阿巴泰的包衣阿哈,但,这种小事,请主子息怒。”
“阿巴泰!”
代善的咆哮震得帐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他怒极反笑,镶金的护甲捏得咯吱作响:“好啊!风向一转,这个畜生就背着我而去捧黄台吉的臭脚了!我就说,他一个镶黄旗的,干嘛要自降身份去正白旗,原来是如此啊!”
为了防止搞错人,代善一把揪起刘兴祚,问道:“你亲眼所见”
刘兴祚的额头渗出冷汗,却坚定地点头:“那奴才穿着镶黄旗甲,又打着正白旗的旗号,不是阿巴泰麾下,又是谁”
“好好好!狗日的阿巴泰,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看着代善怒气冲冲的样子,刘兴祚心中涌起了一股快意之感。
斗吧斗吧!
最好砍死阿巴泰,或是被阿巴泰砍死。
我要见到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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