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心如死灰的决然（2 / 2）

他只能是她秦淮茹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傻柱就失魂落魄地爬了起来，顶著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连早饭都没吃，骑上他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槓，就往城西冉秋叶的学校赶去。

他昨晚一夜没睡。

脑子里，一会儿是秦淮茹那含泪的眼睛和那柔软的一吻，一会儿又是冉秋叶那冰冷决然的眼神和离去的背影。

两个女人的身影，在他脑子里反覆交战，把他折磨得快要疯了。

但他心里清楚，他必须去解释。

不管冉老师还愿不愿意见他，他都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那不是他的错！他是被动的！是秦淮茹她……

他一路把自行车蹬得飞快，到了冉秋叶任教的小学门口，他把车往墙边一停，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学校门口，像一根望妻石。

从早上七点，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放学。

期间，学校的门卫大爷看他形跡可疑，还过来盘问了他好几次，都被他胡乱搪塞了过去。

终於，下课的铃声响起。

小学生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嘰嘰喳喳地涌出了校门。

傻柱伸长了脖子，在人群里焦急地寻找著。

终於，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冉秋叶和几个女老师一起，说笑著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她今天换了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围著一条白色的围巾，更显得气质出眾。

傻柱的心猛地一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冲了上去。

“秋叶！冉老师！”

他这一嗓子，把周围的人都嚇了一跳。

冉秋叶和她的同事们也停下了脚步，循声望来。

当冉秋叶看到傻柱那张憔悴、焦急的脸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她身边的几个同事，都用一种好奇又探究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秋叶，这位是”一个年长的女老师小声问道。

没有回答同事们的问话，只是平静地对她们点了点头。

“你们先走吧，我处理一点私事。”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感。

几个同事交换了一下眼色，识趣地离开了，只是走出几步远，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

一时间，校门口的大片空地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遥遥相对。

“我……我……”傻柱被她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准备了一路的解释，此刻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张著嘴，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冉老师，昨天的事，你听我解释，那是个误会……”

不等他说完，冉秋叶就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残忍的语气，打断了他。

“何雨柱同志。”

不是“何师傅”，更不是带著一丝亲近的“柱子”，而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何雨柱同志”。

傻柱彻底被这句称呼击垮了，呆立在原地，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想说，那是个误会！

他想说，是秦淮茹那个女人不要脸，主动贴上来的！

他想说，他心里其实是向著她的！

可这些话，在冉秋叶那双清澈而又冷漠的眼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小丑，所有骯脏的心思和不堪的纠缠，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冉秋叶看著他这副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她用一种公式化的，不带任何个人感情的口吻，继续说道：“我们不合適。”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被人误会，也不想我的学生们看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