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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要。”她用身体磨蹭着他。
然后她伸出手来,在他的睡衣顶端掐了一下,接缝随即整个裂开。
“别动,以利亚。你太累了,我不想让你再消耗体力。”
以利亚觉得有股暖流在体内蹿动。他决定不再替嘉蒂雅把关了,于是说:“我不累,嘉蒂雅。”
“不。”她厉声道,“躺好!我要你躺好,一动也别动。”
她的唇贴了上来,仿佛打算强行封住他的嘴。贝莱松懈下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是在服从命令;他已经很累了,乐意放弃主动改用被动。然后,他不无羞愧地想到,这个想法多少冲淡了自己的罪恶感。(我没办法,他听见自己在心里说,是她强迫我的。)耶和华啊,真孬种!真是自甘堕落!
但这些想法也逐渐消散了。不知不觉间,耳畔响起了轻柔的音乐,室温也升高了一点。被单不见了,他的睡衣也失踪了。他觉得自己的头埋在她双臂之间,感受到一股柔软的压力。
他猛然想通了,从她的姿势不难判断,那股柔软压力来自她左边的**,而且**正尖挺地塞进他嘴里。
她随着音乐轻哼,那是个令人沉醉的优美曲调,但他听不出究竟是什么歌。
她缓缓地前后摇摆,手指不时划过他的下巴和颈部。他全身放松,乐得什么也不做,完全让她采取主动,主导着每一个动作。当她抓住他的双手,他丝毫未曾抗拒,由得她将这双手摆放在任何地方。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出力协助。而当他兴奋至于极点,达到**之际,也是因为他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她似乎毫不疲倦,而他也不希望她停下来。除了**的官能享受,他还再度感受到了先前那种愉悦——那种像婴儿般一切全由他人照料的幸福。
终于,他再也无法消受,而她似乎也不能继续了。她躺了下来,脑袋塞进他左侧的腋窝,左手压在他的肋骨上,手指温柔地轻抚着那片卷卷的胸毛。
他似乎听见她在呢喃:“谢谢你——谢谢你——”
谢什么?他不禁纳闷。
不多久,他就几乎不觉得她的存在了,今天经过无数波折,最后以这个温柔的方式画下句点,令他像是吃了传说中的忘忧草般昏昏欲眠。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滑落,仿佛他已松开了紧抓着现实悬崖的手,让自己从严酷的真实世界不断坠落——坠落——穿过浓浓睡意织成的云朵,最后掉进轻柔摇晃的美梦之洋。
而在这个过程中,原本召唤不到的事物,竟然自行出现了。神秘的戏码第三度开演,他离开地球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再次在他脑海中重新聚焦,而且和前两次一样清晰无比。他挣扎着想开口,想听听必须听到的那句话,想将它烙印在思绪中。可是,虽然他放出所有的心灵触须设法抓住,它还是狡猾地溜走,最后消失无踪。
因此,就这点而言,贝莱在奥罗拉上的第二天,结束的方式和第一天几乎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