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可怜，可悲又可恨（2 / 2）

从始至终，顾洛水都未曾开口，只是浅浅的笑着，这笑容让顾清寒觉得凄凉，却又十分明媚。

一家人都在等待着皇上的旨意，等待着属于顾洛水的命运。

想来这圣旨到了顾府，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爹爹，洛儿有一个请求，请爹爹和二妹容我回去换身衣裳，洛儿想走的体面一点！”看着顾肃之挥了挥手，顾洛水扭头看向了顾清寒，待顾清寒点了点头，顾洛水随即行了礼回了安淑院。

今日的顾洛水到是有礼貌的很，比起往日来到是更多了几分和善。

一家人就这样呆在大厅里谁都未曾开口，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见顾洛水还未到大厅，顾肃之便令顾清寒前看看。顾清寒刚踏进安淑院的院门，便看到顾洛水正从房门里出来。

眼眉低垂，看着脚下的路，长长的睫毛弯似月牙，一席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下着一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外面披着一件软毛织锦披风，今日这身打扮，到是让人瞧着少了许多妖娆，多了几分淡雅娴熟。

金累丝嵌宝石叶形耳坠，简单不失华贵，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盈盈不堪一握，鹅蛋般的脸上肌肤如雪，竟是抬头向着顾清寒一笑，杏眼含春，满目柔情，这样貌当真是随了沐姨娘般倾国倾城。

顾清寒觉得此刻顾洛水的笑，她是打心底里十分喜欢，纯净透明，少了许许多多的杂质。顾清寒从房子里走出来。

就站在院子中央，“寒儿，看姐姐这身衣服，好看吗？是沐姨娘给我做的，她用了最好的料子，想在想来，真的是有点对不起她，那个时候，我总是觉得都是因为她，将我生成了庶女。”

“寒儿，谢谢你，能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我们姐妹，好像从来都没有如此说过话吧！顾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要小心爹爹，小心顾栀昕，还有张姨娘！”顾清寒说着，好似一切对于顾洛水来说都已如身外之物，她淡淡的笑容里春光明媚，现在看来竟是特别舒服的。

顾洛水在院子中央转着圈，一圈又一圈，月光下她的身影竟是如此柔美，好似天宫的嫦娥一般，就像随时就要飞走了一般，顾清寒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刻，放下一切，竟是如此的安静祥和。

不过美好的东西转瞬即逝，圣旨还是到了，待顾清寒，顾洛水来到前厅，圣旨已下，太监看着顾洛水将毒酒喝下，便转身回宫了。

顾洛水跪在地上，嘴角上扬，浮起一个好看的笑，片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抬起眼睛看着张姨娘与顾栀昕，两人害怕的向后躲闪着，再看向顾肃之，之见顾肃之将头转向了一边。

顾炎章看着姐姐口吐鲜血，伸手将她要倒下去的身子抱在了怀里，轻声的呼唤着“姐姐”顾洛水将手抚上顾炎章的脸颊“章儿，你说的对，寒儿是个好人，如今，不能怪她，只怪姐姐利欲熏心，怪姐姐错信了奸人，帮我好好的。。。照顾寒儿。。。”

看着顾洛水晕了过去，顾清寒随即蹲下了身子，查看了顾洛水的脉搏，便让顾炎章将顾洛水抱起，送回了安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