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应接不暇（1 / 2）

“什...什么蟠桃，二姐姐这说的是何话，嫣儿甚是不解呢？”裴云嫣支支吾吾地问道。

“曼儿，把人带上来。”弦姝吩咐道。

曼儿得了令，对着阁外打了个响指，一会子，两个家仆便押了个人上来。

“小桃？”郡主大娘子惊诧道。

小桃跪在地上，发髻凌乱，满身血污，凑近了，还飘出些难以名状的腥臊气儿。

“这便是阿娘丢的蟠桃了。”弦姝意味深长道。

“羽儿，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快告诉为娘。”郡主大娘子见小桃这般可怜，不免有些心急。

“孙姨娘似是对我们栖梧院儿的事颇为上心，连母亲的贴身婢女都笼络了去，威胁她从中转递消息。那日花神宴，便是这丫鬟错听了我二人的话，又错传给了姨娘，这才惹出那场闹剧。”弦姝答道，又转身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今日之事，便由小桃你亲自说吧。”

“启禀老夫人，今日孙姨娘请二夫人、三夫人去她院里小坐，又提前传了我，说要报花神宴之仇，便教唆我在两位夫人面前诋毁大娘子。”小桃语气平静地答道。

“你休要胡言！我二人何时教唆过你？”孙姨娘不知，这小桃怎会在这会子反了水。

“三媳妇，你可见过这丫鬟？”老夫人并不理那孙氏，开口问那无甚心机的袁氏。

“母亲，我确是见过此人。她说大娘子最是瞧不起我和二嫂这样的“田舍奴”，还说我们是不配为她提鞋的蝼蚁，还说......”袁氏话说道一半，却停了下来，原是裴愿拉住了自家这口无遮拦的傻媳妇。

“大嫂，甚是对不住了，我家这位，书读得少，脑子也不甚灵光，却是个实心人，最是听不得这般挑唆了。还不快给大嫂赔罪！”裴愿开口维护道。

袁氏愣了愣，忙欠身行礼，像郡主致歉。

“三弟妹，这丫头还说了什么？”郡主面儿上甚是难过，定是不愿信她这般真诚对待的可心人儿，竟这样泼自己满身脏水。

“她，她，哎，我记不得了。”袁氏吞吞吐吐，不愿再说裴公爷受了挑唆打人那事儿，多说多错这理，她现下也算是晓得了。

“阿娘莫再追问了，定不是什么好话儿。我算是晓得了，为何孙姨娘总在各位面前提月银短缺之事，原是全拿去贿赂下人，打探口风了。”弦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我二人绝未做过此事！是小桃她自己......”孙姨娘急急开口辩白。

“姨娘是想说，她自己不检点私通了家仆，被你二人捉到了，为了掩埋丑事儿，这才主动为你二人献策？”言他人之言，让他人无话可说，弦姝是懂这道理的。

“正是如此。”裴云嫣答道。

“胡闹！那日丫鬟小环之死，便是你们生出的事端，我见她人已死，各方都平了怨气，未再深究，今日又故技重施，真当我是傻的？”郡主大娘子终是忍不住发了火。

弦姝心想，实情虽确是如此，可母亲这一通火发的，众人定是不信了。

“孙氏，你可知七出之罪，你犯了几条啊？若二媳妇被休弃，你也难辞其咎。”老夫人厉声道。

孙姨娘不语，眼神闪躲。

裴云嫣颤颤巍巍地开了口：“我们也是因着湖阳公主那顿鞭子，一时情急，才生了歹念，还请大娘子体谅宽恕。况且，父亲曾当着我曾外祖父的面儿，许下了绝不休弃我阿娘的承诺，这会子可还作数？”

一直未曾开口的裴公爷，深呼了一口气，斥道：“你胆敢如此和为父讲话？以后你二人的月银，悉数交予郡主保管，丫鬟婆子也皆由郡主指派，无事不得随意外出。退下吧，少在这里惹眼了！”

孙氏母女闻言，松了口气，知裴公爷这是在为她二人开脱，忙叫仆人扶着回院儿了。

弦姝甚是不解，父亲到底是呈了孙氏的外祖怎样的恩情，才肯答应那永不休弃的承诺，任由她母女二人这般胡闹。

或许是该寻个机会，好好打探一二了。

郡主大娘子面上甚是不悦，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