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我心甚慰(2 / 2)
林雨墨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是了,大娘子的病情,不太好。”
王夫人闻言,脸上的笑都快憋不住了,只好背过身道:“我去唤人给你们沏壶茶来,坐下慢慢说。”
弦姝故作愁云满面地应了,邀林姑娘坐在桌边儿,又道:“三表哥,你也来听听吧,一会子回去,好向舅父交差呢。”
秦亦杉闻言,跟了过去。
只见林雨墨对他道:“三公子,你且放心,我便是拿出祖上所有的看家本领,也会帮你...你们,救回郡主娘子的。”
“林姑娘至善至纯,亦杉先行谢过。”秦亦杉拱拱手,眼里皆是赞赏之意。
“既如此,便情林姑娘细细说来。”弦姝道。
林雨墨收回黏在秦亦杉身上的目光,颔首道:“大娘子的病,恐是心病。我听闻孙姨妈说,她幼时便被猫抓伤过,昨日又瞧见了那鲜血淋漓的场面,恐是触景生情。她脉象平稳,呼吸却不畅,时长有憋闷之感,偶尔还有心惊之状,我用了银针,又见她牙齿紧咬,应是将那痛楚,当成猫抓了。”
弦姝闻言,险些笑出声来,这林雨墨,当她是个外行,竟扯些有的没的。
她才不会告诉眼前这姑娘,那些症结,皆是母亲装昏忍不住的时候才会有的。
呼吸不畅,憋闷之感,那是在忍笑。
心惊之状,那是在担心被拆穿。
牙齿紧咬,那是真的痛。
怎么到了她口中,全成了病呢?
“这病可有个确切的名儿?我好去问问宫中太医?”弦姝问道。
林雨墨闻言,半晌不语,复又道:“名为郁症,这病,我外祖早年医治过几个,皆是因幼时遭受了些创伤所致。”
弦姝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继续问道:“可有治病的法子?”
林雨墨点点头:“治自是有法子治的,只是得耗些时日,这病急不得的。针灸加服药,一样都不能少。”
“如此说来,还要再多麻烦林姑娘些时日了?”弦姝问道。
“麻烦不敢当,大娘子是长辈,这些是我理应做的。”林雨墨谦逊道。
“既如此,我即刻便着人为姑娘收拾客房,可还需要别的行李,托人一并去府上取来才是呢。”
“那便有劳二姑娘了。”
弦姝复又再三谢过,唤了曼儿来替林雨墨收拾行李。
方要见她二人踏出门去,弦姝却又将人叫住:“对了。这几日我还得去忙鸡毛房的事,恐一个人照顾不了母亲,不若便叫我三表哥来帮忙,林姑娘,你觉得如何?”
林雨墨闻言,兀地止住步子。
满眼欣喜地望着秦亦杉,复又羞怯地行了个礼,点了点头,迈着欢快的步子,随曼儿去了。
秦亦杉不明就里,开口问道:“二妹妹,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些什么药?”
弦姝还未作声,只听床榻上憋闷了许久的人儿,深呼一口气道:“杉哥儿,真是个有心的好孩子,还特意赶来看望姑姑,我心甚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