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洞房花烛(一)(1 / 2)
弦姝依旧是喜扇掩面,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陆南风那处瞧去。
那人虽说带着金镶玉的面具,一大半脸都看不真切,可那时不时上扬的嘴角,比天上月牙还要翘。
弦姝轻拽了拽手中彩球绸带,那人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瞧了她几眼,一时间踉踉跄跄,仿佛要跌倒。
弦姝见状,忙小声提醒道:“看着路啊?你看我作甚?这满地红毡,一不小心摔着了一会子可怎么见客?”
隐风还未答话,却听前头一个执花烛的丫鬟道:“夫人,按着礼仪规矩,新妇还未入洞房前是不允许开口说话的,还请夫人再忍耐一会子,新房马上就要到了。”
此话一出,隐风倒是有几分恼了:“什么祖宗规矩,以后此处便是夫人的家,夫人的规矩便是规矩,夫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夫人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那小丫鬟闻言,瞬时间怕极了,声音颤抖道:“四殿下教训得是,奴婢晓得了。”
隐风邀功似的看了弦姝一眼,却收获了一枚大大的白眼。
他轻咳了两声,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家夫人怎的心中不喜,反而嗔怪起来呢。
后来一路上,弦姝再问开口说话,直到那在前导行的小丫鬟再次道:“新房到了,恭请一对新人入洞房。”
弦姝才大跨步地卖进去,关上门,对着她二人道:“两位今日辛苦了,自去前厅讨礼钱便是。”
那俩丫鬟连忙应下,欢喜地跑开了。
身后的隐风一把将眼前人环住,闷声道:“弦姝,我方才明明是替你说话,为何你反而怪起我来?”
他瘦削的下巴抵在弦姝发间,叫人觉得又硌又痒,弦姝挣扎半晌,无奈开口:“风,我累了,这衣裳重得很,发冠又沉甸甸的,你还不快快将这颗大脑袋移开......”
隐风不答应,反而将她箍得更紧,依旧不高兴道:“你先说,为何要白我两眼。”
“为何?圣上和皇后还在府中未曾离开,等着我们去行拜见礼呢,你倒好,开口便是夫人的规矩才是规矩,这话要传出去了,皇后娘娘可不得好好叫我学规矩,我可不想再碰见什么李嬷嬷、张嬷嬷了。”
隐风闻言,这会才将脑袋移开,略带抱歉道:“我这不是见不得别人说你的不是吗,一时心急便脱口而出了,还是夫人思虑周全,怪我,都怪我。”
弦姝见这人认了错,语气才软下来:“我晓得你是关心我,可这门亲事终归是扯上了天家,你我以后,难免要谨言慎行了。”
隐风点头,却抓了旁的重点,“我方才听你唤我‘风’,难不成也是为谨言慎行。”
弦姝见被这人抓了包,一时间面色绯红,又嘴硬道:“是啊,反正都带个‘风’字,若是哪天脑袋转不过弯来,脱口而出便是南风,可要出大事的,不若称为‘风’,省事。”
隐风轻笑,望着她,“随你怎么称呼,反正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了。”
话毕,便又将人揽入怀中,一点都舍不得撒手。
“这一天,我等了许久。”
“胡说,自打我俩见面才过去五六个月而已。”
一时的煽情被打破,隐风略带委屈道:“也只有你这么个傻瓜才觉着,我与你的感情只有五、六个月光景。”
弦姝百褶手指头细细数起来,“算上上辈子的话,那确实有十年,可惜那时候我不识得你啊。”
隐风摇摇头,“不止如此啊。”
弦姝追问:“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