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洞房花烛(三)(1 / 2)
莫不是谂教?
弦姝暗自腹诽,又觉着有些不可能,谂教此时前来,不过是自投罗网。
难道真是哪个故友,可若是故友,自可光明正大前来,何必搞得如此神秘?
她再三思量,不知道是否应该出去相迎。
此时,不远处的裴远筝站了出来,自告奋勇道:“这么神秘,叫我去会会吧。”
不等人应答,他便扛起手中弯刀,往府外去了。
弦姝见拦不住那痴儿,又怕误了吉时,只得先同柳先生和隐风将人往霞光阁引去,静候裴远筝的消息。
众人见有人招揽了此事,也不多问,随着他们往阁里去用饭了。
......
裴远筝由那小厮带着往府外去,一路都在琢磨,是哪尊大佛来访。
跨出府门,果然瞧见个一身黑,遮着头与面的高大男子,静静站在阶下,一动不动。
裴远筝紧了紧手中弯刀,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抬了抬眼,轻声道:“也不算好久未见,这样你就不认识了?”
裴远筝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又惊又喜,方要去迎,又定住脚步,屏退左右:“你们都下去吧,我来招呼这位客人就好。”
门口的家丁和方才报信的小厮“哎”了,一声齐齐退下。
见人都走远,裴远筝才上前去,一把扯下那人蒙住的口鼻,道:“皎然,来就来了,何必做这副打扮?”
原来是故友造访,怪道他欣喜若狂。
皎然不答,兀自又将面蒙上。
裴远筝无奈,“怎么神神叨叨的,是不是你也听闻我家那新姑爷面容丑陋,恐抢了他的风头,才这般打扮的?你且安心进去,我家姑爷带着面具呢,饶是丑出天际,也没人瞧得着。”
皎然摇首,开口道:“非也。蒙上面,遮住头,今日我便不是青山寺修习佛法的皎然,而是昔日与诸位共为同盟的苏凌烨。”
此话一出,听得裴远筝心里头五味杂陈。
同盟往事一时间历历在目,可转眼间,陆南风远走,弦姝另嫁,今日一见的也只是,蒙起面的苏凌烨。
他轻咳两声,压住情绪,开口调侃道:“苏兄,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不若还了俗,同回我们同盟来,反正那青山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是?俗话说得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中嘛。”
苏凌烨点点头,“裴兄这话说得颇有几分道理,等处理完寺中事,我便寻个僻静地,自去修行了。”
裴远筝见他凡心微动,得寸进尺起来:“既如此,今日便留下,喝几杯喜酒再走。”
苏凌烨朗声笑起,仿佛往日纵马游街的少年又回来了。
“我一个秃和尚,去喝酒,还是不甚合适的,今个将这贺礼送上,便要回去了。”
话毕,他朝裴远筝递上两枚护身符,背后各刻着“风”与“弦”二字。
“此符受尽寺中香火,戴上自有佛祖保佑,颜色瞧着也喜庆,不晓得他们可喜欢。”
裴远筝怔怔望着上头的“风”字,兀自喃喃:“可惜了,虽都是风,确是不一样的风。”
他说得是陆南风和隐风,并且打心底里觉着,苏凌烨这护身符是送给陆南风,而不是这位四殿下隐风的。
苏凌烨顿了顿,答道:“裴兄这话说得颇有些禅意,不过,风,兹要是能借力,管他是哪股呢?”
裴远筝再三思量,开口问道:“苏兄的意思是,虽然陆小兄弟走了,我们依旧可以借助四殿下这股风,来查处谂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