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自刎（1 / 2）

冉孤生的话无疑是一把刀，将她的伤口又重新翻开，切进肌理，痛入骨髓。

溟濛不得已，也往她脖子劈了一手刀。等她晕倒，再将人打横抱起，对任梓栎道：“她精神不太稳定，我先带她回房。”

语罢，他便径自离开。在门口的凌肖等人连忙为他们让出道来。

凌霜一时之间有些迷茫，神思恍惚。这几日李清菡很是蹉跎冉孤生。脏活累活几乎都是冉孤生在做。

她在平遥镇对冉孤生就有些许好感。又见她被李清菡整得这么惨，私下里冉孤生问起李清菡的情况，她就大概说了些。可是绝没有这么清楚……

“凌霜？凌霜？”

凌霜回过神来，其他几人已经不在房内了，只有小四在旁边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冉孤生呢？”

小四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你刚刚发什么呆。夫人说，冉孤生要交由清菡姑娘自己处置。让凌肖把她绑起来丢进了柴房。”

任梓栎一路跟着凌肖，紧盯着他把冉孤生绑的死死的，然后丢到柴房里，这才回到廊下坐着。

山上的雪仍旧在下，似乎从她上山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下雪。顾淮安曾说她体质不好，过了除夕他们就下山，山下有他的宅子。

可是除夕之后，冉孤生就到了，下山的事一再搁置。如今已经是二月了。她从春节等到元宵，再等到花朝节。希望好像就是这样一点点被磨灭的。

庄主夫人妹子的事她曾有耳闻。可她一直都这样，不闻不问。好像就没有这些莺莺燕燕一般……

任梓栎伸手抚上肚子，她甚至能感受到崽崽的存在，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这种感觉与她初见国师李临安时那种感觉，既相似，又有些区别。

任梓栎独坐廊下，溟濛将李清菡安置之后，也随之在廊下站立。

任梓栎偏过头瞧见他还是抱着那把剑，面上神情淡漠，仍是波澜不惊。这一路而来，她琢磨不透的，就是这个溟濛。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平日里也冷着脸，整个人就是行走的特立独行，和李清菡倒是有些相似。

若说他心里但凡有一点喜欢李清菡吧，李清菡跟着张藻厮混，和柳下公子私奔，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淡定得不像话。

若说他对李清菡不在意吧。可只要李清菡开口，他都不遗余力完成。李清菡杨花楼受辱，他一人一剑打上杨花楼；方才冉孤生刺激李清菡，他也站了出来。

“夫人，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溟濛虽然坐在廊下，目光落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上，“我是习武之人，即便没有面对着夫人，也知道你视线在身上。”

“咳……”任梓栎假意咳了几下，“我看你是因为……因为我在想，你看起来冷冰冰的，原来也挺关心清菡的。”

溟濛抱着抱着手里的剑，淡淡道：“她是主，我是仆。我敬她重她，自然事事以她为先。”

他等了半晌，没听见任梓栎声音，扭过头去看，却发现她呆愣在远处。

等任梓栎回过神来，忙敛容道：“原来你也会说这么长的话。”她话语未尽，就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