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我不在乎和江月明分享你(7000)(2 / 2)
那人流了满脸的血,嘴里咕咕哝哝的只能不住地求饶。
“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刘璃把手里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随即将烟灰缸高高扬起,对准那人的头猛地砸了下去。眼看着就要砸到头顶上时,旁边伸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一把把烟灰缸夺了过去。
刘璃倏然回头,正对上龙少那双寒彻透骨的眼睛。
“刘璃,我对你说过,永远不要让你的手染上血。”龙少的话音未落,手臂已经挥了出去,烟灰缸重重地砸在那人的脑门上,紧接着又是连续几记重击,那人一声没哼,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旁边的保镖伸手在他的鼻子;“拖出去,处理掉。”龙少一声低叱,保镖马上上前把那人拖出门去。
龙少点手叫过管家,将烟灰缸递给他,淡淡说道:“去清洗干净,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古董。”
又展开手掌看了看上面溅到的斑斑血迹,微微皱眉,取出一块雪白的手帕用力抹拭干净后,甩手将团成一团的手帕丢进垃圾筒里。
“刘璃,原本我已经发誓不再让自己的手沾血,可因为你,我两次破戒。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报答你?”刘璃亦是微微皱眉,忽而唇角一勾,现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声线绵软地说道,“是你自愿的,我为什么要报答你?”
龙少凝着眸子静静看着他,看着他的脸重新恢复粉嫩的光泽,颊上梨窝浅浅,两道眉眼弯弯。少顷,龙少的唇边也浮起一抹笑意,那笑意温软得仿佛随时会融化似的,将一张毫无瑕疵的面容衬托得愈发美艳,惑人。
“唉,刘璃,我该拿你怎么办啊?”龙少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笑容愈加深湛。
刘璃被他那样意味深长地看着,不觉心头一紧,忙敛容正色,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的不安和犹疑。
龙少却不容他躲闪,侧过头追寻刘璃的眼睛,“看着我,刘璃。”他的声音不高,也不生硬,但柔和中仍然带着命令的意味。刘璃只得抬起头,与他对视。
那是一双多幽深的眼睛啊。
刘璃忽然感到一阵恍惚,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一般,失去了方向,意识在不停地下堕,下堕……
“龙少……”呼吸变得纷乱不安,刘璃明白自己即使恨极了眼前这个男人,也终究奈何他不得。
而龙少的目光丝毫没有放过刘璃的意思,反而更加密集地交织在一起,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丝网,将刘璃困囿其中。
刘璃强迫自己深深吸气,同样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了句:“不要这样看着我!”
龙少噗地一笑,却并未移开目光,只是抬起手指优雅地抚起鬓边的一缕卷发,绕在指头上,一圈又一圈地盘旋。
这时,管家将洗得清澈透亮的水晶烟灰缸送了回来,并低声对龙少说:“三少爷,空运的那批北欧的酒到了。”
“哦,好啊,正好刘璃在,拿一瓶来,也请他品尝一下。”
“龙少,”刘璃忙摆手,“我不喝酒,码头上还有很多事,我要回去了。”
龙少眉梢微扬,声音缓慢而又低沉,“刘璃,以我今天为你做的事,换你陪我喝一杯酒都不行吗?”
刘璃呆了一下,点点头,接着说道:“我是开车来的,喝酒……”
“放心,我会命人送你回去的。”龙少的声音柔和得像绵丝一样,暖暖的,悦耳动听。
管家再进来时,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酒瓶,还有两个细长的高脚杯。
龙少朝长沙发的方向指了指,“刘璃,我们坐下来慢慢喝,这酒是北欧特产,是在超低温的环境中酿成的,又冷又烈,是酒中极品。”
“哦?是吗?那我真的要好好品一下了。”刘璃的好奇心被龙少的话勾了起来,跟在龙少的身后走到长沙发边坐下来。
龙少亲自用开瓶器小心翼翼地打开酒瓶,而后用手掌托着瓶底分别倒在两个杯子里,一杯递给刘璃,一杯自己端着,对着窗外的日光凝眸细看
“恩,颜色真纯净。”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把酒杯送到红润的唇边,浅啜一口,两颊微缩,让酒液在口腔里停留里几秒钟,才缓缓咽下。
“味道更纯,刘璃,你也尝尝看。”他望向刘璃,目光润泽如玉。
刘璃也像龙少那样喝了一口,不觉也是心头一震,那酒凉得冰牙,但落入喉咙之后便越来越清冽,进入肚腹之中,又像要把五脏六腑都浸透了一般,包裹在一片温热里。
“好喝吗?”龙少浅笑着问。
刘璃点点头,也浅浅一笑。“果然不同寻常,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那就多喝点,这酒每年的产量极低,需要提前订购才能买到区区几瓶。我敢保证,除了我这里,你再喝不到第二瓶了。”龙少抿起薄唇,语气带着明显的自负和骄傲,接着回头朝管家瞟了一眼,管家转身离开,不多时端来一个浑圆的水晶盘子,里面齐齐整整码放着一些或鲜红或粉嫩的东西。
管家把盘子放在一个小的茶桌上,那茶桌挪到龙少和刘璃中间,又把两把雪亮的银质叉子分列在盘子的两侧,便走开了。
“这是北海道的生鱼片,和这个酒简直是绝配,再合适不过了,是我发现的,你试试。”
龙少用叉子叉了一块,径直送到刘璃的嘴边,刘璃却是下意识地往后躲闪,伸手去接。但龙少不给,执意要喂给他,见他还要违拗地拒绝,眸中寒意顿生,直视着刘璃。刘璃的后背倏然生出一层细碎的小米粒,暗暗攥拳,朱唇微启,将生鱼片含进嘴里,略嚼了嚼便吞下肚。龙少的唇角迅即弯起,满面春风,凤眼里水波盈盈,悠然流转,仿佛要把他能看到的一切都淹没,浸溺。
“怎么样?好吃吧?”龙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