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是龙国？（2 / 2）

他的上司，被誉为“密码沙皇”的菲尔博士，一个有著地中海髮型和鹰鉤鼻的男人，脸色铁青。他身后的“泰坦”巨型计算机，正以每秒数万次的频率疯狂运转，房间里充满了风扇的嗡鸣和一股电子元件过热的焦糊味。

“放弃內容破译！”菲尔博士猛地一拍控制台，吼道，“我不要知道它在说什么，我要知道它的『指纹』！把所有的算力都集中到前端校验码和同步帧上！就算是魔鬼写的信，它也得有个信封！”

这个指令，是绝望中的最后一搏。他们放弃了理解內容，转而试图从信號的“格式”上寻找蛛丝马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巨型计算机的磁带盘疯狂转动，发出“咔咔”的声响。就在汤姆感觉自己的眼球都快要被屏幕上滚动的乱码烧穿时，一声尖锐的“滴”声，让整个分析中心瞬间死寂。

“泰坦”计算机的印表机，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缓缓吐出了一张穿孔纸带。

上面只有一行简短的、由机器翻译的字符。

菲尔博士一把抢过纸带，他那双总是充满睿智和骄傲的眼睛，在看清纸带上內容的瞬间，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汤姆也凑了过去，当他看清那行字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瞬间窜到了天灵盖。

纸带上写著：

[target zone nfird: nanh_ou_airspace_ord:xxx,xxx] [execution ti: 02:30 zu] [pangu_verify_pass] [a_de: o_yu]

目標区域確认：南猴空域坐標xxx,xxx。执行时间：祖鲁时间02:30。盘古校验通过。行动代號：墨雨。

“o…yu…”菲尔博士用乾涩的嘴唇，艰难地念出了那两个来自东方的音节。

而汤姆的目光，则死死地钉在了那个词上——“pangu”。

“盘古……盘古……”他喃喃自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想起来了。在南疆边境那场噩梦般的衝突中，他从“天音”系统泄露出的微弱模擬信號里，听到过龙国前线指挥官的对话。那种清晰到令人髮指的通话质量，那种前线士兵直接呼叫炮火的恐怖效率，以及……那个一闪而过的，被称为“中央处理器”的神秘代號。

“是他……是他们……”汤姆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猛地抓住了菲尔博士的胳膊，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深陷进对方的皮肉里，“博士！是他们！是龙国人！『天音』！『盘古』！『墨雨』！这一切都是连在一起的！”

菲尔博士被他摇晃得一个趔趄，但他没有理会，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张纸带，仿佛想把它看穿。

“不可能……这不符合逻辑……”菲尔博士的声音在颤抖，“他们的工业水平……他们的科技基础……他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凭空创造出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