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收权(2 / 2)
也就什长伍长这类看不上的职位才会丟给他们这些普通人。
结果最后秦勃甚至连什长的职位都没有保住。
起因是他打伤了一个军司马的儿子,无非是对方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秦勃看不惯上前意图阻拦,最后爆发衝突后失手打伤了对方。
要不是有曾经的袍泽帮忙说情,恐怕他早都入狱了。
主要是他下手重了点,把军司马儿子的手给打断了。
最终在袍泽的斡旋下。
秦勃卖掉城內祖屋赔偿给了军司马,同时什长之职也丟了,差点人都驱逐出了军队。
这也是他如今为何会住在这里的原因。
“这人可真是执著啊,在军队里混了十年都还是什长,最后什长都不是了,换了我早都他娘的离开军队了……”
温平听后最大的感触莫过於秦勃对於从军的执著,都这样子了还要继续当兵,真不知道对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种事情都能一忍再忍。
“据说重铸祖辈荣光是秦勃活著的唯一执念,为此他愿意牺牲一切,这是他曾经一个袍泽对他的评价。”
南宫毅隨口解释了一句,然后忽然停下了脚步。
“应该是这里了。”
“什么”
温平下意识顺著南宫毅的目光望去,旋即在十步外看到了一个简陋的茅屋,而屋外还用树枝打造的柵栏给围了起来。
“这就是秦勃的家”
茅屋不大,屋顶也没多少积雪,看样子是专门清理过。
而茅屋房门紧闭,柵栏围出的小院子里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出意外的话。”
南宫毅点点头,而秦勃的住址自然是对方曾经袍泽告诉他的。
“需要我喊人吗”温平有些蠢蠢欲动道。
“喊吧,不过別太大声,免得惊扰了周围的邻居。”
南宫毅点点头,扫视了一眼周围同样简陋的房屋。
“请问秦勃在家吗”
温平可不管这么多,走进茅屋院子后便扯著嗓子朝里面喊了起来。
不过连喊三声后他却停了下来。
因为茅屋的房门打开了。
只是开门的却是个衣著朴素的中年妇女。
“夫君出门暂时未归,不知两位是”
开门的妇女颇为礼貌地开口说道。
“我们都来自军中,有事想要找他。”
南宫毅和温平虽然都打扮得同样朴素,但自身呈现出来的气质却是瞒不住人的。
哪家的好人浑身都散发著煞气
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南宫毅乾脆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不如二位先进来避避风休息下吧,夫君估计要等会就回来了。”
妇女不疑有他,主要是南宫毅一眼看去便感到不凡,气质也和自家夫君类似。
估摸著还以为是夫君的袍泽来找他的。
“好,那便打扰了。”
南宫毅和温平对视一眼后便答应了下来。
当然,他看向温平主要是在用眼神警告他別胡来。
隨著院门打开,两人在秦勃妻子的引领下进入了茅屋。
屋內空间堪称拥挤,隨处可见各种零碎的生活杂物。
同时屋里还有其他人。
一个躺在草铺上盖著破旧被褥的老人,两个年纪不大满是看著他们的安静男孩。
经过一番閒聊后才了解。
老人是秦勃的母亲,男孩是他的两个孩子。
投身行伍之前,秦勃便已经娶妻生子,而妻子自然是面前的中年妇女。
主要是战场到刀枪无眼,稍有不慎便可能战死沙场。
为了避免秦家绝后,自然要在投军前留下子嗣。
由於家道中落的关係,秦勃也迎娶不起好人家的女儿。
他的妻子不过是经媒人介绍来的乡下姑娘,也不会嫌弃他什么。
哪怕沦落到住在城外这种地方,閒聊的时候都没听对方抱怨过什么。
“家里来客人了”
没过太久。
屋外传来了踏实的脚步声,旋即房门推开,显露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对方看到坐在屋里火塘边望向自己的南宫毅与温平后,顿时下意识地问了句。
“是的,他们说是从军中来的,找你有事情。”
秦勃妻子当即迎上前,一边说著一边从他手里接过一尾起码三斤重的鱼。
也不知道是他出门钓的还是买的。
“军中两位兄弟有些面生,敢问来自哪个营队”
秦勃年近三十,刚毅的面容都显得有些沧桑,甚至两鬢都能看到些许的白髮。
他看似不动声色的模样,实则心里却充满了警惕。
无非是他在军中都待了十年之久了。
军队里小到队长大到校尉他基本都认识。
而南宫毅一看便不凡,偏偏他印象里却没在军队里见过这个人。
“我们隶属於薛將军麾下,你不知道我们也正常。”
南宫毅自然能感受到对方对他们的戒备,略作思索后便报上了他们的来头。
“薛將军的人敢问可是镇北將军薛云將军”
秦勃顿时满脸惊愕道。
“没错!”
南宫毅毫不犹豫道。
“失敬失敬,不知两位亲自前来有何要事”
秦勃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异常严肃。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方便和我们走一趟吗”
南宫毅並没有直接回答。
“好!娘子,我和他们出去一趟,別担心,很快就回来了,记得把鱼给煮了。”
秦勃一口答应了下来,临走前不忘嘱咐了妻子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
隨著天色都渐渐暗下来后,茅屋的房门都再次推开。
而秦勃则满脸凝重独自一人走进了屋子。
“两位贵客呢他们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秦勃妻子已经煮好了鱼汤,如今孩子和床上的婆婆都早已吃过准备休息。
看到秦勃一个人,她不由得好奇问了句。
“没有,对方和我聊完后便直接走了。”
秦勃接过妻子递来的一碗鱼汤以及一张饼子。
这明显是对方给他留的晚饭。
“他们找你到底是有什么事啊一看你回来便心神不定的样子。”妻子继续问。
“他们问我是否愿意效忠追隨將军我当然回答愿意了,毕竟这可是好事。”
秦勃忽然轻嘆口气道,“可最初那股兴奋劲过去后,我才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
“不对劲”
“是啊,具体如何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一旦效忠追隨將军后便会捲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