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出卖兄弟(1 / 2)
歌舞弹唱,行酒飞。
眾人屏息观看,待一曲终了。
顿时爆发出阵阵喝彩。
王元章率先开口评价。
“歌喉珠圆玉润,音律诗词实乃新潮。”
“妙哉!妙哉!”
杜规笑道:“王癲子竟也会赞人太阳莫非打西边出来了”
眾人又是一阵大笑。
“此曲名为《长相思一重山》。”
“乃是陆道长风雪与旧友秉烛而歌。”
王溪岸对著王元章解释道。
他这位表弟沉迷画梅,堪称画梅圣手。
这几年游歷四海就是为了画一株最好的梅。
“陆道长”
王元章念叨了一句。
“莫非就是那位謫仙转世”
有人疑惑道:“王兄不在汴梁,竟也知道此事!”
“嗐!”
王元章嘆了口气。
“我本计划去苏溪画梅。”
“路过秦淮时,听闻他在观澜阁衝冠一怒为红顏的趣事。”
“连夜快马加鞭,可惜去晚了一步。未能见起真容,实乃可惜。”
“后来又听闻他回到了汴梁。”
他抬头看向了诸位挚友。
“怎么,你们见过他了”
“快与我说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不是真如外界传闻,才高八斗,风流倜儻”
眾人陷入了一阵沉思。
就连駙马爷王溪岸都有些尷尬。
王元章心生疑惑:难道,我问了不该问的
过了一会儿,黄观长嘆了一口气,悠悠道。
“元章兄,你是不知。”
“此人脾气古怪,莫说我们拜帖的视而不见。”
“就连陛下求一副墨宝都难。”
“前些日子,一纸状书把四駙马告到了衙门。”
“这城中上演的《铡美案》....”
王元章听闻倒吸了一口凉气。
沉迷半晌。
只能由衷地蹦出一句。
“陆道长真乃吾辈楷模也!”
杜规微微頷首,也是一脸敬佩。
“为一陌生民妇,竟能捱过刑部酷刑。”
“此番之心,我不及也!”
“駙马也多次呈递拜帖,可都是杳无音讯。”
王溪岸也很无奈。
若不是陈世美搞臭了駙马的名声。
说不定人家就来了。
场上的气氛一时有些低迷。
王元章知道是自己的责任,当下不由得岔开话题。
“听闻,陆道长还有一首新曲,名为《今生戴世世漂亮》。”
“不知诸君可否听过”
黄观摇头轻笑:“如雷贯耳。”
说著就指著方才唱曲的姑娘介绍道。
“这位,李姑娘。”
“丝竹琵琶、音律诗词,亦无一不通。”
“汴梁百姓称之李绕樑。”
“乃是吴歌师的高徒,尽得其音节。”
王元章后知后觉。
怪不得刚才那一曲惊为天人。
“李姑娘,劳烦你在唱一曲吧。”
园中歌声悠扬,酒香瀰漫。
“诸位。”
王溪岸举杯:“今日不醉不归!”
谈笑间,管家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察觉到好友的神態有些不对。
杜规不免开口问道:“俊卿兄”
“为何看你心不在焉,是否出事了”
王溪岸摇了摇头。
这怎么说
说陛下微服私访来了。
只能极力压抑著紧张的情绪,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时不时打量著各处,想看看陛下会在何处落脚。
不得不说。
这姑娘的嗓子確实不错。
在某处水榭旁。
陆沉舟对著刚才的歌声评价。
宋桓只是摇了摇头。
“调子不错,词差了一点。”
“嗯....感觉有些虎头蛇尾。”
陆沉舟看向了一旁吃著葡萄的大哥。
“你还懂音律”
“我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吗”
陆沉舟点了点头,宋桓刚想反驳。
就听得,鼓声渐歇,琴音初起。
满堂灯火忽然暗了三分。
只余下中央一方红毡被烛光映得通红。
宾客们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投向那垂落的朱红色帷幕。
錚——!
一声琵琶裂帛之音,帷幕骤然分开。
一道红影如火焰般跃入眾人视野。
那女子身著大红广袖舞衣。
她面上覆著同色轻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尾微微上挑,顾盼间似有寒星流转。
叫人一看便再难移开视线。
她右手持一柄三尺青锋,剑身薄如蝉翼。
在灯光下泛著冷冷寒光。
左手长袖垂落,足有丈余的红色绸缎如水般泻在地上。
琴声忽转急促,如雨打芭蕉。
女子足尖轻点,整个人便旋转起来。
那大红衣袖隨著她的动作飞扬而起。
恰似一片燃烧的云霞。
剑光在她周身织成一张银网。
每一次挥剑都带起尖锐的破空之声。
却又在即將力竭时化作柔和的圆弧。
刚柔並济,妙不可言。
最令人惊嘆的是她的腿功。
“天哪!”
席间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女子稳稳落地,开始了一段令人眼繚乱的甩袖舞。
尤其是最后那一招收尾。
陆沉舟不知道叫什么。
堪比仙鹤亮翅。
那红色长袖仿佛有了生命。
时而如游龙摆尾,时而如惊鸿掠水。
陆沉舟第一次看见古典舞。
无法言喻,只能说这舞蹈简直活了过来。
这也不怪周幽王。
这谁看了不迷糊啊!
舞蹈好啊,舞蹈得学啊!
“贤弟,收收口水。”
陆沉舟下意识擦了擦,发现上当了。
“咳咳!”
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
“我这是欣赏,你懂吗”
宋桓略有深意的頷首:“我懂。”
“你要是喜欢,过些日子我邀请你看....”
陆沉舟抬手:“大可不必!”
“臭道士!”
远方跟马湘兰敘旧的柳如是,看到这一幕。
一双好看的眸子都快瞪出火来了。
別看他文质彬彬,私底下菸酒都来的。
“如是。”
马湘兰好奇地看向了远处的陆沉舟。
“那位就是你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