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超脱（1 / 2）

离开西源海，张虎又南下进入了南源海。

万象老祖早已感知到他的到来，一片浩瀚星云演化出无数面孔，同时发出笑声：“恭喜归墟道友证道！道友真是好快的速度，令吾等老朽汗颜啊！”

万象老祖之道，包罗万象，善于演化模拟。他的攻击或许不如寂灭主宰极端，防御不如无忧老祖莫测，但手段之繁多，变化之诡谲，堪称第一。

两人同样进行了一场大道印证。

万象老祖演化万法，时而如烈焰焚天，时而如寒冰封界，时而如雷霆万钧，时而如春风化雨…无数种截然不同的法则攻击如潮水般涌来，每一种都堪比宇宙境巅峰的全力一击。

张虎则始终以彼岸之桥应对。

“架生死”定其根基本质，“一念枯荣”扰其能量循环，“历红尘”引其因果业力，“融唯一”纳其万法冲击，“无岸”化其存在根基，“循虚流”导其力量流向…六篇圆满的彼岸之桥，仿佛一个万能熔炉，无论对方何种攻击，皆能从容应对，化解于无形。

最终，万象老祖收起万千化身，叹服道：“道友之桥，堪称万法不侵，吾之万象，亦难撼动分毫。佩服！”

论道完毕，张虎对这两位老牌不可语的实力有了清晰认知。正如无忧老祖所言，他们很强，道途各有千秋，但似乎都走到了某种尽头，前方无路，难以超脱。

最后，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东源海。

一步跨出，再临太上天地。

山门依旧，求道者如云。道德老祖的万千分身仍在布道。

张虎首接出现在山巅云台，对着其中一具分身微微一礼：“道德道友，久违了。”

那具分身睁开眼，看到张虎，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意外的了然与更深层次的赞赏。

“一纪元不见，道友终是踏出了这一步。而且…走得比老朽预想的更远、更稳。”

道德老祖分身含笑，“‘无岸’与‘循虚流’，妙不可言。汝之道基，己然有了一丝‘超脱’之胚芽。”

“超脱？”张虎心神微动，“敢问道友，超脱…究竟为何？此方混沌海之外，又是何等景象？”

这是他成就不可语后，最大的疑问。到了这个境界，混沌海虽大，却仿佛有了界限。

道德老祖分身闻言，神色略显凝重，沉吟片刻方道：“超脱为何，老朽亦在探寻。或许…是超越此方混沌海之大道的束缚，得真正大自在、大逍遥？或许是踏入更高层次的维度与认知？”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混沌海之外…老朽三身虽未能离开，然亦有些许模糊感应。混沌海，并非唯一。在那无尽虚无之外，或许还存在着其他类似的‘海’，或者…截然不同的世界形态。”

“想要探寻超脱之秘，闭门造车绝无可能。需得离开此方混沌海，去往那未知的‘界外’，寻找机缘与灵感。”

张虎目光一凝：“离开混沌海？此事…可能做到？”混沌海无边无际，边界何在都难以寻觅，何况离开？

“难！难！难！”道德老祖连道三个难字，“混沌海有其壁垒，非不可语者，连感知都无法感知。即便是我等，欲要破开壁垒，亦需付出极大代价，且界外虚无之中，充斥着难以想象的危险与未知，即便不可语，亦有迷失、甚至陨落之危。”

“然，”他话锋一转，看向张虎，“也唯有此法，或能寻得一丝超脱之机。道友新晋此境，道心正锐，大道新颖，或许…比吾等这些老朽，更多几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