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果西陀2(1 / 2)
西格玛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在触碰到果戈里获取情报的时候,他也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似乎是猜到西格玛在想什么,果戈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故意把地上的积水踩得飞溅起来,大踏步地在前面跳来跳去,好像在玩什么幼稚小孩子的游戏。他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西格玛听到他幽幽地说:“不是哦,我之前就知道了,很久之前就知道,这根本算不上一个秘密,西格玛。从费佳失踪开始,你就一直在找他,虽然小丑不是费佳那样的猜心师,但是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一无所知么?”
西格玛攥紧了手指,无言地跟着果戈里在甬道中穿梭,头顶有水滴“嘀嗒--嘀嗒--”地掉下来,与他的心脏跳动形成了奇异的相互交错。
在死屋之鼠的其中一个地下据点里,西格玛见到了失踪月余的魔人费奥多尔,出乎他意料的是费奥多尔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西格玛借着幽暗的地下照明灯光看清了那双鸢色的眼睛,他第一次面对面看清那位唯一拥有异能无效化能力,从港口黑手党叛逃到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的脸。
那是一张很清秀的脸,并不凶神恶煞或者阴狠恐怖。甚至在太宰治垂下眼看着怀里那个人的时候,面容几乎有些柔和,像温柔体贴的贵公子抱着自己两情相悦的恋人。
费奥多尔似乎睡着了,他闭着眼,脸色寡白,身上裹着一床厚厚的毛毡毯子,安静地靠在太宰治怀里。素黑的头发和暖灰色的毛毡毯子把那张清瘦的脸衬得很小,像一件玻璃制品,像一个雪人,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等待碎裂和融化。
“果戈里君,这就是你请回来的客人么?”
太宰治扬起下颌,以一种掌控者的姿态打量着西格玛,而后轻快地笑着说:“初次见面,西格玛君。按照社交礼仪我们是不是应该握个手之类的?不过如你所见,我现在有一些忙,不太方便起来和你打招呼。”
太宰治搂了搂怀抱里的费奥多尔,似乎是故意的动作,包裹着费奥多尔的毯子向下滑落了一些。西格玛看到费奥多尔的颈上戴着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银色项圈,露出来的苍白肩颈上遍布着暗红色的咬痕和淤伤。
在赌场中并不缺少这样的伤痕,西格玛看过很多客人带来的女伴或男伴身上带着这些伤痕,他们无意或刻意间裸露出的皮肤上明晃晃地挂着这些痕迹,可他从来没将这些伤痕与陀思妥耶夫斯基联想在一起过。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上去更像个性 冷淡的工作狂,一个誓约终身保持圣洁的清教徒。
果戈里冷着脸走过去,这时他更像个正常人而不是精神错乱的疯子了。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用金色的眼瞳冷冷地看着太宰治:“你对费佳做了什么?”
太宰治饶有兴味地看着快要发怒的果戈里,摸了摸费奥多尔的脸颊:“用了一点点安定剂而已,能安稳地睡一觉对费奥多尔君来说不也算是件好事情么,还是你想看他不眠不休直到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