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浩浩出差了,凌爷爷来看看你啊!(2 / 2)
手机传来嘟嘟嘟一阵一阵的嘟嘟嘟声,夏景浩俊眉蹙了起来,怎么没人接啊?他放下手机,往大床走过去,可能她还没下班,还在忙,夏景浩将手机放在枕头上,他上了床,仰躺在床上。
沈佳艺下班回到公寓,赶忙往厨房赶,手机放在手提包里,她没拿出来看一眼,就丢在饭桌上,手忙脚乱的系围裙,拿案板,还有切菜板和刀,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往冰箱里就都拿了出来放在料理台上。
半晌后,沈佳艺做了个糖醋排骨,菠萝鸭,蚝油生菜,清蒸虾仁蛋,一碗西红柿鸡胸肉汤,看到西红柿都没有切好,鸡胸肉附和在西红柿上,她紧紧皱眉,但汤还是要喝的,端着汤盅出了厨房。
那汤喝的她是不停的反胃,饭一吃完就往浴室走,呕出来的都是那汤渣,沈佳艺腿软的走出浴室,今天呕了两趟,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艰难的洗完碗,感觉煮了副呕吐汤药,喝下后胃才好一点。
晚上洗完澡,沈佳艺也不想看电视,夏景浩都不在,她哪里有心情啊,十点多洗完澡,就关闭饭厅和客厅的顶灯,往楼上走去,沈佳艺上了楼,走进卧室里,她走到床前。
习惯性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掀被子她慢慢的上床,怀孕后,双腿容易肿胀,洗澡时,她敷了好长时间,沈佳艺划动手机屏幕,看到五通未接来电,她睁大眼,点开电话,看到是两小时前一通国际电话,她心口一跳。
是夏景浩,是他打过来的,沈佳艺迅速的回拨过去,电话打过去,嘟嘟嘟的声音,直到电话自动挂断,夏景浩也没拿起手机,那边已经中午了,安城这边是晚上,隔着时差,通电话都困难。
早上,德国时间,晚上十点半,夏景浩醒来已经天黑了,他迅速的起来去了浴室洗漱,换好今天要去见德国合作商家西服套装,一身孔雀蓝的丝绸定制西服套装,打好领带,夏景浩长腿迈步出了房间。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夏景浩狐狸眼微撑,他睁大眼,将手机屏靠近,一通未接来电,点开未接来电,沈佳艺打过来的,晚上十点三十六分打过来的电话,那时他在睡觉啊,夏景浩沉下眸子,他抬手要拨打过去。
现在德国晚上,那安城就是早上, 不行啊?夏景浩怒着张妖冶的脸,拿着手机,转身走到门口,他打开房门,走到对面,正要敲门,房门打开 ,池澈半眯着眼,弯腰颔首道:我好了,总裁,是现在过去吗?
夏景浩狐狸眸冷沉沉的看着池澈,他低低的”嗯”了声,长腿一转,迈步往前走,池澈见状,迅速的盘好脖子上的领带,拉上房门,将房卡取出,快步跟了过去。
中午,沈佳艺在睡觉时,夏景浩给沈佳艺发了微信,给她发了三个视频,这是他在德国合作商的公司里参加国外商会议的视频,他坐在会议室的金椅子上,眼视前方,狐狸眸深深冷冷的,冷凛的狐狸眸看着在用德语讲话的德国人,他将这视频发给沈佳艺的微信上。
后面是他被请上台发表讲话的视频,拍视频的人是助理池澈,夏景浩一脸淡然的脸色,妖美的五官,他嘴里念着不清不楚的德语,一旁的翻译在给德国合作商翻译意思,还有个视频,是他喝咖啡的视频,夏景浩坐在会议室椅子上,他端起咖啡轻轻抿着咖啡杯,微微低眸,又抬起眼皮,斜睨了眼手机镜头。
视频发过去,夏景浩勾唇笑了笑,虽然电话没打通,但发视频给她,告诉她,他出差之余都不会忘了他亲亲老婆的,三个视频发送到沈佳艺的微信上,响了几声,她刚刚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起身。
没注意茶几上的手机,沈佳艺站起身往洗手间走过去,洗了把脸,又迅速出了办公室,直到快下班时间六点多,沈佳艺才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丢进手提包里,关好办公室的门窗,走出办公室,关好门。
晚上,沈佳艺打车回到公寓,将手提包放在玫瑰色地毯上,她往厨房走去,走到冰箱门前,打开冰箱,拿出今晚要做菜的食材还有肉,将洗好的蔬菜沥干放在菜篮子里,将鸭肉,鸡肉片,和蟹肉放在切菜板上。
准备要生火炒菜时,沈佳艺听到门口有人在敲门,她转过头,关了火,快步出了厨房,会是谁啊?她迈步往门口走去,夏景浩不在,她对什么都没预防的,现在她是独居女人了,老公出差去了,就她一个人公寓,会是谁敲门啊?
沈佳艺看到鞋柜上一把黑色印花伞,她走过去,拿起黑色印花伞,敲门声很轻,但听的她心发慌,她眉眼拧起,右手拿起黑色印花伞,双腿往门口走过去,”咚咚咚”敲门声轻声的叩在她心口上,不怕,沈佳艺,这可是全安城最安全的公寓。
光保安就有十多个轮排,二十四小时全面监视着的,但会是谁啊?沈佳艺走到门口,她透过猫眼往外看,没看到人啊?右手拿紧黑色印花伞,左手握着门把手,她轻轻的扭动门把手,她瞳仁张大紧缩,门扭开了,沈佳艺慢慢的将门打开。
沈佳艺的手还悬在半空,黑伞的金属伞尖在灯下闪出一道冷冽的银线。那一瞬,她像被抽了骨头的猫,肩膀猛地垮下来,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伞柄“咣当”一声磕在地砖上,滚了半圈,晃成一朵黑色的花。
凌爷爷就站在门口那朵金向日葵花旁边。
老人穿着深灰对襟薄外套,领口别着一枚极细的银质别针,针尖是一枚小小的银杏叶,灯光一照,像把秋意别在了身上。他手里提着一只老旧的藤编食盒,盖子上缠着一道暗红棉布带,布带边缘起了毛,却洗得发白,像被岁月啃噬又细心抚慰过的旧伤。盒底沾着几星雨珠,滚圆,迟迟不坠,像替他守口如瓶。
“浩浩出差了,凌爷爷来看看你啊。”
他又说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粒感,每一个字都轻轻擦过沈佳艺的耳膜,像晒过太阳的细沙,暖得发疼。沈佳艺这才看见看清楚人脸,是凌爷爷,老人银白的发梢被走廊尽头的空调风掀得微颤,像一簇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却固执地不肯离开枝梗。
她张了张嘴,嗓子却干得发不出声,只能先往后退了半步。拖鞋底蹭过地砖,发出极轻的一声“吱”,像替主人先道了歉。凌爷爷却笑了,眼角的皱纹像被熨过的宣纸,一道一道舒展开来,最后停在一个极浅的弧度上——那是专属于长辈的、带着分寸的疼惜。
“傻孩子,伞都拿反了。”
老人弯腰,先把食盒放在玄关的珊瑚绒地垫上,再伸手去够那把伞。他的指节突出,皮下青筋像枯藤,可动作极稳,指尖拈住伞柄时,没有一丝晃动。沈佳艺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慌乱中抓住的是伞尖,锋利的金属边缘在她掌心留下一排细白的月牙痕,最深的那道已经渗出一点血珠,小得像朱砂痣,却烫得她眼眶发热。
凌爷爷把伞立到鞋柜旁,伞尖抵着那块她上周才换的乳白色地毯,留下一小片深色的圆痕。他低头看见,又伸手把伞往旁边挪了半寸,像怕惊扰了谁似的。做完这些,他才重新提起食盒,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藏青手帕,帕角绣着极细的“凌”字,针脚密得看不见线头。
“手。”他说。
沈佳艺机械地伸出手,掌心向上。老人把手帕覆在她那排月牙痕上,轻轻按了按。手帕带着他口袋里的温度,还有一丝很淡的檀香,像古寺里终年不熄的炉烟,温和却固执地钻进她的呼吸。血珠被吸走,留下一点潮湿的凉意,沈佳艺忽然觉得鼻子发酸——那血珠小得可怜,却像把她这几日攒下的委屈都放大了数倍。
“凌爷爷……”她好半天终于找回声音,却哑得不像自己,尾音颤得像拉坏的弦。
“先不哭,”老人拍拍她的手背,掌心有常年提笔留下的薄茧,刮过她皮肤时,带来细微的、真实的刺痛,“爷爷给你带了桂花糖藕,还温着。”他抬抬下巴,示意她看食盒,“浩浩小时候最爱这个,甜得直眯眼,却偏要板着脸说‘男子汉不吃甜食’——你猜他最后怎样?”
沈佳艺摇头,一滴泪终于滚下来,砸在凌爷爷的虎口上,烫得他指腹一蜷。
“他半夜偷偷爬起来,把剩下的半碟子全吃了,还知道把盘子洗净放回原处。”老人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细碎的光,“结果第二天一早,嘴角沾着糖霜就跑来给我背《出师表》,背到‘亲贤臣,远小人’时,那糖霜还沾着,像给他点了颗媒婆痣。”
沈佳艺“噗嗤”一声,泪珠挂在睫毛上,将坠未坠。凌爷爷这才满意,伸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碎发——那发丝被浴室的潮气蒸得微卷,绕在他指尖,像一尾不肯安睡的黑色小鱼。
“走吧,”老人让开半步,把食盒递给她,“厨房的火我没关小,糖藕要趁热吃。浩浩让我带句话——”他故意顿了顿,直到沈佳仪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才一字一句道,“他说:‘如果佳艺哭,就把她带到阳台,让她看月亮。德国的月亮蠢得很,没家里的圆,她一看就笑。’”
沈佳艺抱紧食盒,藤编的纹路勒进她掌心,像握住一段粗糙却温暖的旧时光。她侧身让凌爷爷进门,老人弯腰换鞋时,她看见他后颈凸起的棘突,像一座被岁月磨钝的小山峰,却固执地撑起整个黄昏。
门关上的瞬间,走廊的感应灯灭了。最后一缕光从门缝里挤进来,落在沈佳艺脚边,像一条金色的线,把她和凌爷爷,和远在德国的夏景浩,和肚子里那个正悄悄翻跟头的小家伙,牢牢缝在了一起。
凌老爷子进入沈佳艺的公寓,他步伐轻轻的往里走,环视了遍这公寓,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沈佳艺,沈佳艺眸光愣了愣,抬步走上前,她看着凌老爷子,眉眼带笑,目光温然的看着凌老爷子,她扯唇笑道:我不知道是您啊?凌爷爷。
凌老爷子哈哈笑了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老年纹笑的皱了起来,他看着沈佳艺,温和道:有点防范之心是好的,佳艺,浩浩出差去了,我就过来看看你啊,你看你怀着孕,一个人的,吃了没啊?
沈佳艺黑宝石眼眸晶晶亮的看着凌老爷子,她眼眸微怔,摇摇头道:还没呢?准备要做晚饭,凌老爷子抿唇不语,眼眸转了转,看到饭厅里的厨房,他脚步迈了去,沈佳艺转过身,凌老爷子往厨房那走了过去。
沈佳艺也跟上前凌老爷子停下步,他转过身,看着沈佳艺,慈眉善目笑道:你坐沙发上,今晚凌爷爷给你做晚饭,怀着孕,你可不能吃的粗糙啊,孕妇餐爷爷还是会点的,肚子里的俩宝也要吃的好啊,好了,去等着吧!
说完,凌老爷子双腿迈大步往前走,往厨房快走了过去,沈佳艺也不好说什么,也好,她其实也不想做晚饭,真的很累,做完晚饭,她都累的不行,她转过身往客厅那迈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