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回 情之所至 伐谋之至(26)(1 / 2)
玉曦而对勋帝的斥问不免心生慌乱,忙摇头争辩,“没有!没有的事!儿臣只是见她可怜!替她向父皇分说一二!父皇既然宠她就该赐她个名分!况且,况且她又病成那般模样……面若白骨,神似焦叶,惊惧而魂失,忧盛而心灰,宛若枯槁,实……实不知来日几多……”
“放肆!”勋帝大喝,吓得左右禁声,玉曦亦是垂首敛目再不敢多言。勋帝缓了片时,沉声又问,“你几时学了这些?太子少师竟开始教导太子诵读《灵柩经》了吗?你是要成医还是成圣?是要医天下还是要治天下!朕才几日未问你功课,你等竟已偏题万里!可还知何谓储君!”
“父皇息怒!”玉曦立刻跪了下去,叩首央告,“父皇误会,这些都是儿臣空闲时随便翻阅,非是夫子所授!夫子近来教导儿臣的功课,儿臣每日都有默稿承在父皇书案!恳请父皇明鉴,夫子所授皆治邦之法,理政之策,从无偏题!夫子尽责,东宫尽知!求父皇明察!”
勋帝不响,忆起自己也有数日未曾看过太子默书,程子往教些甚么,太子学些甚么,竟是他自己疏忽了。于是重又扶起太子,淡言道,“朕知道了。待朕忙过这阵子自会审阅曦儿功课。”
“父皇在忙甚么?”玉曦仰头问说,神容一派天真,“是否与静姝公主相关?父皇是否执迷……”
“放肆!”勋帝又斥,总觉自家这位太子竟将一副身心全然铺在那青家姑侄的事上,竟还敢猜疑父君也是如此,真真是居心不端,用心不良,堪堪逆子!
玉曦复又争说,“儿臣只是想劝谏父皇!静姝公主重疾未愈,性命堪忧,父皇若当真怜她惜她,就该使她少劳少动,安心静养,以待魄定魂归,精神复初,到得那时再降恩宠、再赐荣光,方是君子之德!方可赢得佳人芳心!父皇以为呢?”
勋帝听这话又讶又恼,又被气笑了,“所以……倒底是谁,教你讲这些话?你也知佳人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