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拜把兄弟(2 / 2)
所以大伙都揣着心眼儿,浅尝辄止,喝了差不多一个来小时,就有人起身冲孙华山说:“大哥,差不多得了,再喝就耽误事儿了,明天咱还得研究事儿呢!”
孙华山点点头,拍了拍桌子:“行,那就这么着,都别喝了,回宾馆歇着去,养足精神明天走!”
一群人这才放下酒杯,跟霍青风打了招呼,浩浩荡荡回了宾馆。
回到宾馆房间,喜子琢磨着事儿办得挺利索,得赶紧给贤哥回个信,让大哥放心。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贤哥的电话:“喂,哥!咱在周口这事儿办利索了,李春河那小子服了,医药费也拿了,武馆那边也不敢再找老霍家麻烦了!我跟华山大哥商量了,要是明天没啥岔子,咱就买机票回了。”
贤哥在那头听了,语气挺松快:“行,事办完了就抓紧回来,别在外面瞎耽搁。另外,喜子,我再嘱咐你一句,出门在外凡事都得稳着点,别毛躁,尤其跟当地人打交道,别再起啥冲突。对了,老六和天龙呢?他俩没跟你在一块儿?”
喜子赶紧说:“老六在我旁边呢,正看电视呢!天龙跟华山大哥去人民医院了,说是要跟老霍家哥俩打个招呼,毕竟明天要走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行,那你们也早点休息,别熬夜。”
贤哥顿了顿,又补充道,“等你们确定了回来的机票,跟我说一声,我让春明和二弟去机场接你们,省得你们拎着东西麻烦。”
“好嘞好嘞,谢谢哥!那我先挂了啊!”喜子说完,就“啪”地挂了电话。
可能有人会问,天龙为啥非得跟华山大哥去医院?这就得说那时候的江湖规矩了——天龙跟老霍家哥俩是同宗一派的师兄弟,早年都跟着同一个师傅练过武,那个年代的人,最看重这份师兄弟情分。
而且这次来周口,也是为了帮老霍家出头,现在事儿办完了要走,不管咋说,都得当面跟师兄弟道个别,这才叫讲究。
这会儿,天龙正跟孙华山坐在霍青山的病房里唠嗑呢,霍青风也在旁边陪着,几个人正说着“以后常联系”的话,没成想病房门“哐当”一声,让人一脚给踹开了!那力道大得,门板都差点撞在墙上。
天龙反应最快,手“唰”地一下就往腰上摸——他腰里别着把短刀,是平时防身用的;屋里的大勇、张宝也不含糊,赶紧把藏在身上的大卡拽出来,“咔嚓”一下就把刀鞘掰开,刀刃“噌”地露出来,泛着寒光。
可咱说句实在的,这时候他们拿这些冷兵器,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从门外涌进来的那帮人,手里拿的全是五连子、七连子,一个个还戴着风帽,只露着俩眼睛,瞅着就跟亡命徒似的。
领头的人往前迈了一步,把五连子往身前一举,枪口对着屋里的人,嗓门又粗又狠:“你妈的都别动!把手里的刀撂下来!听见没?赶紧撂下来!敢动一下,我直接崩了你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华县的范志成,道上的人都管他叫“范司令”。
这逼是出了名的阴冷角色,咋个阴冷法?跟当年的“阴天乐”是一个路子——眉毛那块儿天生就少一块,光秃秃的,瞅着跟少林寺里的秃鹰似的,光看长相就吓人;一笑起来更邪乎,嘴角往一边歪,眼神里全是算计,贼鸡巴阴险;头发还略微有点发黄,但不是烫的,就跟阴天乐似的,天生就是这秃,咋瞅咋不像好人。
这帮人举着枪一进屋,屋里瞬间就僵住了。孙华山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没慌,“唰”地一下站起来,冲领头的喊:“兄弟,咱有话好好说!先把家伙事儿撂下,我知道你们是为李春河那事儿来的,对吧?”
他顿了顿,盯着人群里的李百红:“我说的没毛病吧?李百红,有事儿咱敞开了唠,别拿枪指着人!”
李百红一听这话,嘴角一撇,从腰里拽出把东风三,指着孙华山就骂:“你妈的,我瞅你咋这么嘚瑟呢?挺大个岁数,不在家好好待着,跑这儿来装大哥?谁他妈是你老弟?”
孙华山还想跟他掰扯:“老弟,谁都有老的一天,我是长春的孙华山,咱……”
话还没说完,李百红直接扣了扳机——“砰”的一声!东风枪的子弹直接打在孙华山腿上,孙华山“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
李百红上前一步,用枪指着他的头:“你还敢跟我报号?长春来的咋的?跑周口来装逼,你他妈活腻歪了!”
屋里的张宝一看大哥让人开枪撂倒了,当时就红了眼。
这小子本来就有点虎,脑瓜子一根筋,还嘎嘎猛,直接把手里的大卡簧“咔嚓”一下掰开,三十厘米长的刀刃闪着寒光,朝着李百红就冲过去了:“你妈了个逼!我扎死你!”
他俩离得近,张宝这一下要是扎实了,李百红指定得见血。
李百红也懵了,想躲根本来不及,眼看刀刃就要到跟前了——“砰!”一声巨响,五连子的枪声震得人耳朵疼!
是范志成开的枪!这逼是真狠,不管不顾地端起五连子就搂了火,大铁砂子喷出去,直接把张宝带飞了出去。
张宝先是猛地一哈腰,接着整个人就跟断线的风筝似的,从地上飞起来,越过病床上的火青山,“哐当”一下撞在后面的墙上!
墙上瞬间就溅满了血和碎肉,那场面别提多吓人了。
张宝“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身子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人没了。
孙华山看着地上的张宝,急得直喊:“宝子!宝子!”
范志成拿枪一指他,吼道:“你妈的别喊!喊个鸡毛!谁是天龙?站出来!”
天龙这时候脑子转得飞快,进屋第一眼他就瞅着窗户了——这是三楼,以他的身手,胳膊肘顶开窗户,一个鱼跃跳下去,顶多受点轻伤,肯定能跑。
可他没动——他是跟孙华山出来办事的,现在孙华山让人撂在这儿,兄弟也没了,他要是跑了,咋跟贤哥交代?咋跟剩下的兄弟交代?
机会这东西转瞬即逝,可他不能撇下兄弟自己走。天龙攥紧了拳头,没吭声,心里琢磨着咋能把孙华山和剩下的人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