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唐家之乱(1 / 2)
一路往北,风光渐热。行至午后时,他们在芜湖驿站歇脚。刚要叫小二上茶,就见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缩在角落,目光死死盯着陆锦棠腰间的双鱼玉佩——那是当年唐老爷子亲手送的,说是陆家与唐家的信物。
汉子见陆锦棠望过来,猛地站起身,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发颤:“陆爷、陆夫人!小人是唐宅的老管家福伯,老爷子走前三天,还让我把书房的账册锁进暗格,说‘旁支的人眼睛红,得留着给夫人防身’,可我前天回去取,暗格的锁被撬了,账册没了不说,连老爷子常喝的参茶罐底,都积了层黑渣子!”
杨明汐端茶的手顿了顿,陆锦棠已沉声道:“黑渣子是什么模样?”
“像是磨碎的皂角仁,可闻着有股子苦杏仁的味儿。”福伯抹了把泪,“小人怕被旁支的人灭口,连夜逃出来,就盼着能遇上您二位,把这事说清楚。”
陆锦棠和杨明汐的对视一眼,“唐家的家仆,有什么异动不?”
福伯愣了一下,“具体的小人不是很清楚,自从老太爷走后,老爷和夫人有没有在家,旁支的人进了唐家,家里的家仆都被限制了自由,只可以呆在自己的房里,不可以随便出去走动,所以家里的仆人什么情况,小人不清楚。”
杨明汐抬了抬手:“你别躲着了,下车来吧,看看眼前的人,认识不?”
福伯抬头看向旁边的马车,紧张的好像随时准备逃跑。
忠叔跳下马车,“管家,你怎么也出来了?”
看清楚来人,福伯明显松了一口气,“你小子不是被人捂住嘴拖出去了么?怎么来了这里?什么时候逃出来的,你动作倒是比我快!”
忠叔一边四周打量着,一边道,“他们让我待在柴房,我感觉情况不对,就逃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还发现有人跟着呢?”
福伯也往四周看了看,“是怕我们去给老爷和夫人报信,现在老爷夫人已经回去了,陆家的人也上门了,就没有人盯着了。”
严道之喝了一口茶,“原来是自家人,那喝口茶水解解渴,今晚我们就能到京城,直接去唐家吧!”
离了驿站,陆锦棠见杨明汐眉头微蹙,便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担心账册的事?”
“不止账册。”杨明汐望着窗外掠过的垂柳,“唐老爷子喝参茶多年,怎么会突然让福伯锁账册?那黑渣子要是有问题,他的死恐怕不是寿终正寝,还有匣子的事情。”
陆锦棠握着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力道:“咱们先回府里看看,问一下四哥是什么情况。他在京里盯着,不会让旁支的人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