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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捂住脸,不小心碰到了嘴唇,竟然有一丝刺疼的感觉。
和他亲密了那么多次,云泠很快就明白过来是什么原因。
掀开被子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的石榴花竟然又开了。
母亲不必再为了她和哥哥隐忍委屈,公主和哥哥也一直好好的。
似乎所有事情都很圆满。
可是……
——
夕阳西下,天边笼罩着一层余晖也很快消失。
夜色降临,天气渐凉了下来。
灯火通明的殿内,裴远呈上了定阳王谋反的证据,与他已经签字画押的罪状书。
企图谋反之心供认不讳。
裴远禀报完后便退下,谢珏将那满目鲜红的罪状书重重合上,指骨用力握起。
明明已经平定了定阳王之事,可是心情竟然有些烦躁。
情绪如此明显,别说安公公,就是其他的宫人也感受到了。
众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殿下如此暴戾烦躁。
连安公公也不明白。
定阳王之事已了结,最近也无甚烦心事,可以说是一切安好。可殿下的心绪为何突然变得如此阴晴不定?
严格来说,应该是殿下从太子妃那里回来后,脸色就愈发沉重,一直心绪不宁。
难不成是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安公公脑海里心念几转,却不敢再继续猜下去了。
妄猜储君之意,是大忌。
殿内的宫人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微凉的晚风将树枝吹得飒飒作响,像是打在人心上一般,混乱而沉重。
一太监忽然进来禀报,“太子妃求见。”
安公公耳边听到太子妃三个字,忍不住擡眼去看了看上首的太子。
只见太子垂下眼,脸上表情归于平静,冷淡如水,“让她进来。”
云泠很快走进来,手里还端着炖的一盅燕窝。
她一进来便发现殿内的气氛透着怪异,宫人看上去战战兢兢的,想了想便道,“你们都下去吧。”
安公公打量了下太子的神色,见没有反对的意思,思索了几息,恭敬道,“是。”
大总管带头退下,其他的宫人自然赶紧跟随离开。
殿门关上,大殿内颇为安静。
云泠端着燕窝走到他身边,“殿下心绪不好吗?”
将燕窝放下,掀开盖子放在他面前,“刚炖好的,殿下尝尝。”
谢珏拿起汤匙喝了一口,味道清而淡,炖得刚刚好。
喝了几口放下,语气不咸不淡,不答反问,“身体好了?”
云泠嗯了声,“好些了。”
“来找孤有什么事?”
云泠眼眸定了定,唇角牵起一个弧度,“听说是殿下过来给我喂了药,才让我一夜安眠,病也好了,我是来感谢殿下的。”
“无妨,”谢珏眼也未擡,“你是孤的太子妃,照看你一二也是应当。”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殿下。”云泠弯了弯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醒来时,觉得嘴唇有些疼。”
她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问,“殿下喂我喝药,还咬我了么?”
“……”谢珏指骨一动。
没回答。
“殿下?”没有得到他回答的云泠又出声提醒。
谢珏压着眉,骨节分明的长指卷起,这才慢慢擡起头看她,薄唇轻哂了哂,“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他是用嘴给她喂了药不错,可是是谁主动钻进他怀里黏黏糊糊地亲他的?
云泠听到他的话,反应很快,有些诧异,好似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我轻薄了殿下。”
谢珏眉头一皱,抿了抿唇,“你——”
语气恼怒,“放肆!”
只是说完了这两个字,再也没有下文。颇有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深呼吸了一口气,谢珏扭过脸道,“若没什么事,你便出去吧。”
“不好。”云泠却摇了摇头。
“孤让你——”谢珏刚擡眼,就见到她忽然低下头来,两人靠得很近了,挺翘的鼻子几乎就要碰上他的脸,呼吸交缠与他近在咫尺,轻声道,“那我赔给殿下好了。”
话音落下,她柔软的唇便贴了下来。
一触即离。
云泠看着他深邃的凤眸,似乎比外面的夜色还要幽森。
锐利又可怖,眼里的猎杀之意比野兽还要危险,是旁人避之不及的阴狠暴戾。却是,她无比眷恋的眼。
明明是一触即分的吻,大殿内却静止了下来。
他这次竟然没有推开她。
云泠便得寸进尺了,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柔软的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颊靠在他胸膛,像个孩子一样依恋。
她柔软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谢珏沉默了许久。
手臂缓慢地擡起,放在空中一会儿,然后认命地揽住她纤瘦的腰。
她的一缕青丝垂落在脸颊,谢珏将它绾好放在耳后,露出她姝艳如花的小脸,朱唇红透靡软,他再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
他拿她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