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自欺欺人（2 / 2）

盛安帝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道：“朕不配难道你就配吗？姬月是朕的妻子，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你就算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她生是朕的人，死了也会跟朕合葬在一起，你这辈子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你说朕不配，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若真这么有能力，当初为什么不能护着她，不让她到大盛和亲？她若是没有来大盛和亲，朕何至于受人蒙骗害死她？归根结底，她的死你也有责任！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朕？”

卫霄听闻这话顿时愣在原地，是啊，他同样是害死舜华公主的凶手，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盛安帝呢？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罪孽深重。

“你说得对，我没有资格说你，说到底，我跟你一样有罪，我们手上都沾了舜华公主的血，都是等待被审判的犯人罢了。”

卫霄无心再跟盛安帝理论，转身离开了。

出了临华殿，萧烬就在不远处等着。

卫霄走到萧烬身边，语气黯然道：“真是讽刺，我口口声声说爱慕舜华公主，到头来却是我害死了她。你既然费尽心思要为她报仇，那就杀了我吧，你是她唯一的孩子，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算是向舜华公主赔罪了。”

萧烬目视前方道：“我不会杀你，虽然我母后的死你确实有责任，但你并未想要害她，我母后若是还活着，也不会让我杀你。更何况比起死，活着一辈子受良心的折磨难道不是更难受吗？对于你来说，死想必比活着更轻松吧？”

卫霄苦笑道：“你说得对，死对于我来来说确实是太轻松了。我就该永远活在愧疚里，永远记得自己犯下的罪孽。”

萧烬道：“你知道就好。”

卫霄道：“早知道我的心意会害得你母亲惨死，我宁愿从未见过她。你知道我为什么放着京城不待，执意要到边关镇守吗？我只是想着边关是离大盛最近的地方，在那里我也能离舜华公主近一些。我将城名改为望月城，就是想远远的望向舜华公主所在的地方。我自以为是的做了这一切，感动的却只有自己，我从未想过我的所作所为会对舜华公主带来怎样的影响，本来只是想为她好，到头来却成了她的负担，说到底我实在是太自私了，你母亲若是还在，恐怕也会后悔认识我吧。”

萧烬听完沉默了，半晌后问道：“我母后她未出嫁时，对你可曾有过情意？”

卫霄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萧烬诧异的看向他，虽然他一直都坚信他母后不会与人通奸。但对于他母后与卫霄之间曾有过情意之事他从未怀疑过，毕竟看卫霄的模样确实是对他母后情意深重？结果现在卫霄却说不知道他母后是否对他有过情意，难道这些年来都是卫霄自己一厢情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