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5章 归墟迷途（130）（1 / 2）
灵脉果成熟的那天，望潮港飘着甜甜的果香。金黄的果子挂在灵脉树的枝干上，像缀满了小灯笼，风一吹，果子表面的金粉就簌簌往下掉，落在路过的村民肩头，凝出一层淡淡的光。
小海生踮着脚摘下一颗最饱满的灵脉果，果皮一剥，甜香瞬间漫开。他把果子递给身边的王婶：“您先尝，这果子能补灵气，您这阵子照顾灵脉田辛苦了。”王婶笑着接过去，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甜！比去年的灵脉糖还甜！今年的稻子配上这果子，明年的灵脉酒肯定更醇。”
小石头背着新做的灵脉木剑，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剑鞘上刻着刚学会的“护灵符文”，泛着淡金光。“海生哥！苏先生说我能跟着去灵脉海巡逻了！”他举起手里的小灵脉珠，珠子里映着珊瑚城的影子，“我还能帮阿汐姐姐检测海水里的灵气呢！”
正说着，远处的码头突然传来鲛人的呼喊。沧月骑着一头灵脉海豚，快速朝着岸边游来，尾鳍上沾着的海水，竟带着一丝极淡的灰气。“小海生！海沟方向不对劲！”她跳上码头，护灵鳞上的银光都在发颤，“我们的巡逻队在海沟边缘发现了‘蚀灵水母’，它们的触须上缠着灰气，能吸走其他生物的灵气，已经有好几头灵脉鱼被它们缠住了！”
小海生心里一紧，立刻握紧掌心的灵息石。石面的银蓝色纹路瞬间亮起，指向海沟的方向，他能清晰感知到一缕熟悉的虚无气息，比之前的孢子更浓，却更隐蔽，像藏在深海的暗礁。“是之前逃去海沟的那缕孢子。”他沉声道，“它肯定和海沟里的什么东西结合了，才生出这些蚀灵水母。”
陆寻很快带着守护者赶来了，他的灵息剑已经出鞘，剑刃上的星核冷光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我们去海沟看看。”他将一块星核碎片递给小海生，“这是碎星崖新采的晶簇碎片，净化力比之前强三倍，遇到危险能用上。”
李伯也推着改造后的灵脉炮赶过来，炮管上刻满了净邪符文，炮口装着一块拳头大的星核晶簇。“我这炮现在能连发三道净化光网，就算遇到一群蚀灵水母，也能困住它们！”他拍了拍炮身，信心满满。
众人乘着灵脉舟朝着海沟出发，越靠近海沟，海水的颜色越暗，原本湛蓝的海水，渐渐变成了墨蓝色，连灵息石的银蓝色光芒，都只能照亮身前三丈。沧月指着前方的海面，那里漂浮着几具灵脉鱼的尸体，鱼身上的鳞片已经失去光泽，尸体周围的海水里，泛着淡淡的灰气。
“前面就是蚀灵水母的聚集地！”沧月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片黑色水域。水域里漂浮着上百只水母，它们的伞盖是灰黑色的，触须上缠着浓得化不开的灰气，正缓慢地朝着浅海移动，所过之处，海水里的灵气都被吸走，变得冰冷刺骨。
小海生举起灵息石，银蓝色的光芒朝着水母群射去。光芒碰到触须上的灰气，发出“滋滋”的声响，灰气被驱散了一部分，可很快又重新凝聚。“它们的灰气能再生！”小海生皱起眉头，“孢子肯定在水母群的中心，控制着这些水母吸收灵气。”
陆寻立刻挥起灵息剑，冷光朝着水母群的中心劈去。剑光穿过几只水母的伞盖，灰气瞬间炸开，露出了中心的一只巨大水母——它的伞盖有灵脉舟那么大，伞盖中央，嵌着一颗黑色的晶石，晶石周围缠着一缕灰气，正是之前逃来的那缕孢子！
“那是‘渊蚀之核’！”苏先生突然喊道，他手里的《归墟灵脉录》在海风里哗哗作响，“古籍说，无底海沟的最深处，藏着一颗渊蚀之核，是虚无本源凝结的核心，一旦和虚无孢子结合，就能生出能吞噬灵气的怪物！”
那只巨大的水母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突然释放出大量灰气，周围的蚀灵水母瞬间变得狂暴，朝着灵脉舟冲来。触须上的灰气碰到灵脉舟的护罩，护罩瞬间泛起一层灰雾，灵气开始快速流失。
“开炮！”李伯立刻扣动灵脉炮的扳机，三道金色的净化光网朝着水母群射去。光网缠住了十几只水母，触须上的灰气被光网吸收，水母很快失去活力，沉入海底。可更多的水母冲了过来，光网很快就被灰气腐蚀，变得破烂不堪。
阿汐立刻催动潮汐珠，淡蓝色的水幕挡在灵脉舟前。水幕上的潮汐符文快速流转，将冲来的水母挡在外面，可水幕也在被灰气慢慢腐蚀，珠身的蓝光越来越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急得额头冒汗，“我们得靠近渊蚀之核，才能彻底净化它！”
小海生深吸一口气，将灵脉果的灵气注入灵息石。银蓝色的光芒瞬间暴涨，形成一道光柱，朝着水母群开辟出一条通道。“陆寻，你跟我一起去！”他纵身跃出灵脉舟，灵息石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光盾，挡住周围的灰气，“李伯和阿汐负责掩护，沧月带着鲛人战士清理周围的水母，别让它们靠近！”
陆寻立刻跟上，灵息剑的冷光在身前劈开灰气，两人快速朝着巨大水母靠近。巨大水母的触须突然朝着他们缠来，触须上的灰气像毒蛇一样，试图钻进他们的光盾。小海生立刻将星核碎片扔进触须的灰气里，碎片瞬间爆发出冷光，灰气被驱散，触须也失去了活力，垂了下去。
可就在他们快要靠近渊蚀之核时，海沟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黑色的裂缝从海沟底部裂开，裂缝里涌出大量灰气，巨大水母的伞盖瞬间变大了一倍，渊蚀之核的黑色光芒也变得更亮，周围的海水开始旋转，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涡，将周围的水母和灵脉鱼都吸了进去。
“它在吸收海沟的虚无本源！”苏先生的声音从灵脉舟传来，带着急意，“再这样下去，它会变成‘蚀灵母体’，到时候整个归墟的灵气都会被它吸光！”
小海生咬紧牙关，将本源晶的力量也注入灵息石。银色的光芒与银蓝色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更粗的光柱，朝着渊蚀之核射去。光柱击中核石，核石剧烈震动，黑色的光芒开始黯淡，可裂缝里的灰气还在不断涌出，核石的光芒很快又恢复了。
“我来帮你！”小石头突然骑着一头灵脉海豚冲了过来，手里的小灵脉珠爆发出淡金光，“苏先生说，灵脉珠能传递归墟生灵的信念！我把村民们的信念都装在里面了！”他将灵脉珠扔给小海生，珠子里的金光瞬间融入光柱，光柱的力量暴涨，渊蚀之核的黑色光芒开始出现裂缝。
陆寻趁机挥起灵息剑，冷光朝着核石的裂缝劈去。剑刃刺入核石，核石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黑色的光芒瞬间消散，里面的那缕孢子也暴露了出来。小海生立刻将灵息石贴在孢子上，银蓝色的光芒瞬间包裹住孢子，孢子在光芒里疯狂挣扎，却被一点点净化。
可就在孢子快要消散时，海沟深处的黑色裂缝突然喷出一道更浓的灰气，灰气钻进巨大水母的伞盖里。水母的身体瞬间开始膨胀，触须变得更粗，上面的灰气也变成了黑色，朝着小海生和陆寻缠来。“它要和海沟的虚无本源融合！”沧月大喊着，带着鲛人战士冲过来，潮汐网朝着触须扔去，却被触须轻易挣断。
李伯立刻调整灵脉炮的角度，将星核晶簇的力量全部注入炮弹。“这是最后一发了！能不能成就看这次！”他扣动扳机，金色的炮弹带着刺眼的冷光，朝着巨大水母的伞盖射去。炮弹炸开的瞬间，冷光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水母困在里面，灰气被光罩慢慢吸收，水母的动作开始变慢。
阿汐也用尽最后的灵气，催动潮汐珠。淡蓝色的水幕与光罩融合，形成一道蓝金交织的屏障，彻底困住了水母。“小海生！快净化核石！我们快撑不住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珠身的蓝光已经快要熄灭。
小海生立刻将所有灵气注入灵息石，本源晶的银色光芒也全部释放出来，光柱死死包裹住渊蚀之核和孢子。孢子在光柱里发出绝望的嘶吼，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散。渊蚀之核失去了孢子的控制，黑色的光芒也渐渐褪去，变成了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头，坠入海沟深处。
巨大水母失去了力量来源，伞盖开始萎缩，触须上的灰气也渐渐消散，最后沉入海底，变成了一堆无害的凝胶。周围的蚀灵水母也失去了活力，纷纷沉入海底，海沟周围的海水，渐渐恢复了之前的湛蓝。
众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灵脉舟上。小海生靠在船舷边，灵息石的光芒已经变得微弱，手心全是汗。陆寻递过来一块灵脉糖，笑着说：“这次又赢了，回去让王婶多炖点灵脉鸡汤补补。”
小海生接过糖，剥开糖纸，甜意顺着舌尖蔓延开来。他抬头看向海沟深处的黑色裂缝，裂缝已经渐渐闭合，可他能感觉到，裂缝深处，还有一丝极淡的虚无气息，像一根细针，扎在灵脉感知里——那是渊蚀之核碎裂后，残留的一缕本源气息，藏在海沟的最深处，没有被彻底净化。
“苏先生，海沟深处的虚无本源，能彻底清除吗？”小海生轻声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苏先生翻着《归墟灵脉录》，眉头紧锁：“古籍说，虚无本源是归墟诞生时就存在的混沌力量，只能压制，不能彻底清除。只要归墟还有灵脉流动，本源就会一直存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守住它，不让它再和邪祟结合。”
小海生点了点头，握紧掌心的灵息石。石面的银蓝色纹路，悄悄与归墟的每一道灵脉连接，他把那缕本源气息的位置记在心里，像埋下一颗警惕的种子。
灵脉舟朝着望潮港返回，海面上的阳光越来越暖，灵脉海的灵脉鱼重新游了回来，珊瑚城的珊瑚也恢复了鲜艳。小石头靠在小海生身边，手里攥着一颗从水母身上取下的透明凝胶，兴奋地说：“海生哥，苏先生说这凝胶能做灵脉灯的灯芯，晚上点亮会泛蓝光，可好看了！”
小海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向远处的望潮港。码头边，王婶正带着村民们挥手，灵脉田的稻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灵脉树的灵脉果还挂在枝头，飘着甜甜的果香。他知道，归墟的平静，需要他们一直守护，未来还会有新的危险，新的挑战，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归墟的生灵还带着守护的信念，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可在无底海沟的最深处，那缕残留的虚无本源气息，正慢慢凝聚成一颗细小的黑色颗粒，颗粒周围，几缕极淡的灵脉光丝，正被悄悄吸引过来，像是在为它提供新的力量。黑色颗粒在黑暗中轻轻跳动，像一颗沉睡的心脏，等待着再次苏醒的时刻。
灵脉舟驶进望潮港时，夕阳正落在灵脉树的顶端，金色的余晖将树影拉得很长，覆盖了整个灵脉田。小海生跳下船，朝着灵脉树走去，他要把渊蚀之核的残留气息告诉苏先生，一起研究新的压制方法。他的脚步坚定，掌心的灵息石，也悄悄泛起了一丝更亮的银蓝色光芒——那是守护的信念，也是归墟永不熄灭的希望。
灵脉灯节的前三天，望潮港就飘满了甜香。灵脉树的晨露混着星藻磨成的粉，被村民们装进一个个琉璃灯里，点燃后，灯芯会泛出淡金色的光，照得整个村子像撒了一层碎星。小石头蹲在灵脉田边，正给一盏小灯系上灵脉草编的绳子，灯壁上刻着小小的“护灵符文”——这是他跟着苏先生学的，练了半个月才刻得像样。
“小石头，灯编好了没？王婶的灵脉糕快蒸好了，吃了糕再编！”王婶的声音从村头传来，带着笑意。她的灶台前堆着刚磨好的灵脉米粉，蒸笼里飘出的甜香，连灵脉田的稻穗都似乎晃得更欢了。
小石头应了一声，把最后一个结系紧，提着灯跑向村头。路过李伯的灵脉工坊时，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工坊里新摆着一门小巧的灵脉炮，炮管上刻着“便携”二字，李伯正拿着一块星核碎片，往炮口的凹槽里嵌。“李伯，这炮是做什么用的？”小石头好奇地问。
“给你海生哥他们巡逻用的！”李伯擦了擦汗，脸上满是自豪，“之前的炮太沉，这门轻便，还能发射净化弹，遇到小股邪祟，一炮就能解决！”他按下炮身上的按钮，炮口瞬间亮起一道淡金光，吓得小石头往后退了一步，惹得李伯哈哈大笑。
灵脉海的方向，传来鲛人的歌声。阿汐和沧月正带着几个鲛人小孩，用灵脉珠串灯串。珊瑚城的礁石上，挂满了淡蓝色的灯串，风一吹，珠子碰撞的声音像海浪，和歌声混在一起，格外好听。“小海生，灯节的潮汐阵我已经调试好了！”阿汐看到远处走来的身影，挥了挥手，潮汐珠在她手心泛着蓝光，“到时候灯影映在海里，能引来灵脉鱼，孩子们肯定喜欢！”
小海生笑着点头，手里提着一盏最大的灵脉灯——这是苏先生特意做的，灯芯用了灵脉果的核，点燃后能释放出温和的灵气，能驱散周围的邪祟。“苏先生说，灯节当天，要在灵脉树周围摆上‘护灵阵’，用灯的灵气加固灵脉，防止海沟方向的异常。”他顿了顿，灵息石在掌心轻轻发烫，“这几天我总觉得，海沟深处的灵气有点乱，你们巡逻时多留意。”
沧月的护灵鳞轻轻闪了一下，她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加派了巡逻队，一旦有情况，会立刻用唤灵螺通知大家。”
可谁也没料到，危机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灯节的前一天清晨，小石头像往常一样去灵脉田巡逻，刚走进田埂，就发现不对劲——几株灵脉草的叶子边缘，竟泛着淡淡的灰，用手一碰，叶子就蔫了下去，泥土里还留着细小的爬痕。“海生哥！快来！”他慌慌张张地跑回村，手里攥着蔫掉的灵脉草，脸色发白。
小海生和陆寻很快赶到，灵息石的银蓝色纹路贴近泥土，光芒瞬间暗了一下——泥土里藏着一丝极淡的虚无气息，和海沟深处的本源颗粒气息一模一样！“是虫子。”陆寻蹲下身，用灵息剑拨开泥土，里面藏着一只指甲盖大的黑色虫子，虫身上缠着灰气，正啃咬着灵脉草的根，“这是‘渊底灵虫’，古籍里提过，靠吸食灵脉灵气生存，一旦沾染上虚无本源，就会变成传播邪祟的载体。”
苏先生赶来时，手里的《归墟灵脉录》已经翻到了相关章节：“渊底灵虫住在海沟最深处的岩缝里，平时不会主动靠近浅海。它们身上的灰气，是被本源颗粒吸引后染上的，这些虫子会顺着灵脉的流向，扩散到归墟的各个地方，吸食灵气的同时，还会传播虚无气息，一旦数量多了，会让灵脉枯萎！”
“那现在怎么办？”阿汐急得握紧潮汐珠，珊瑚城的方向已经传来消息，有鲛人小孩发现礁石上也有这种虫子，正啃咬着珊瑚的根，“要是虫子扩散到灵脉树，后果不堪设想！”
小海生深吸一口气，握紧灵息石：“我们分三路行动。陆寻，你带着守护者，去灵脉田和珊瑚城清理已经出现的虫子，用星核粉撒在虫子出没的地方，星核的冷光能暂时困住它们；阿汐和沧月，去海沟边缘设置潮汐阵，挡住还在往浅海爬的虫子，防止它们继续扩散；苏先生，你和李伯一起，研究能彻底净化虫子的方法，我去海沟深处，找到本源颗粒的位置，看看它为什么会吸引这些虫子。”
“不行！海沟深处太危险了！”陆寻立刻反对，他按住小海生的肩膀，“你不能一个人去，我跟你一起！”
小海生摇了摇头：“灵脉田和珊瑚城需要你，守护者们听你的指挥。我有灵息石和本源晶，能感知灵气的变化，遇到危险也能自保。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他拍了拍陆寻的手，转身朝着海沟的方向走去，灵息石的银蓝色光芒在他身后，划出一道安全的路径。
海沟深处的海水越来越暗，连灵息石的光芒都只能照亮身前一尺。小海生握着本源晶，银色的光芒能驱散周围的虚无气息，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本源颗粒的气息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岩缝里。越靠近岩缝，渊底灵虫越多，它们像黑色的潮水，顺着岩缝爬出来，朝着浅海的方向移动，虫身上的灰气，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
小海生屏住呼吸，将本源晶的光芒调暗，悄悄靠近岩缝。岩缝里，一颗米粒大的黑色颗粒正悬浮着，颗粒周围的虚无气息比之前浓了三倍，无数条细小的灰线从颗粒里伸出来，连接着每一只渊底灵虫，像在控制它们的行动。“原来如此，它在通过虫子，吸收归墟的灵脉灵气！”小海生恍然大悟，这颗颗粒没有足够的力量直接冲击灵脉，就用虫子当“吸管”，一点点吸食灵气，壮大自己。
他刚要拿出星核碎片，试图暂时压制颗粒，岩缝突然剧烈震动。更多的渊底灵虫从深处爬出来，朝着小海生扑去，虫身上的灰气凝聚成一道灰雾，挡住了本源晶的光芒。小海生立刻挥起灵息石，银蓝色的光芒劈开灰雾，可虫子太多了，刚清理掉一批，又有一批涌上来，他的手臂被虫子咬了一口，伤口处瞬间泛起一层灰，灵气开始快速流失。
“小海生！我们来帮你！”远处传来陆寻的声音，伴随着灵息剑的冷光。陆寻带着几个守护者，冲破虫群，赶到小海生身边。“我不放心你，让其他守护者继续清理灵脉田，我带着人来帮你！”他挥剑劈开扑来的虫子，冷光所过之处，虫子瞬间被冻结，然后碎裂成灰。
有了陆寻的帮忙，虫群很快被清理干净。小海生用本源晶的光芒净化掉手臂上的灰气，伤口很快愈合。“颗粒就在岩缝里，它在控制虫子吸食灵气。”他指着岩缝里的黑色颗粒，“我们得想办法把它困住，不让它再控制虫子。”
陆寻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几块星核晶簇：“苏先生之前给了我这个，说星核晶簇能形成‘困邪阵’，可以暂时困住虚无气息。我们把晶簇嵌在岩缝周围，形成阵法，先挡住颗粒的灰线，再想办法净化它。”
两人立刻行动起来，将星核晶簇嵌在岩缝周围的礁石上。晶簇的冷光很快连接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阵，挡住了颗粒伸出来的灰线。岩缝里的颗粒剧烈震动，似乎在反抗，可光阵的力量很强，灰线被一点点逼回颗粒里，周围的渊底灵虫也失去了控制，纷纷掉落在海水中，失去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