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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鲜衣怒马少年时(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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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凭身高认出了他。

进寺前早就听说天衙寺里的长卿外表与常人有异,今日看见真人,果真是个个头甚高的大汉,比门框还要超出几分,贺年这些人在他面前,更显得像个孩童;而他身边站的女人,也算女子中的高挑身量,虽然远不及身边的李照京,但气势却不输他半分。

躁动声响了不过片晌就停止,新晋寺员们头挺的更直,目光全部聚焦在出来的二人身上,李照京轻咳一声,开始对新人进行历行训话:

“各位均是通过选拔的良才,资质已是得寺中初步认可,年岁也正是当好年华,望以后在天衙寺内精进历练,各展所长,为朝廷和天下百姓进献己力。”

说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示意她是否也要训导几句,女人微微一笑,览过下方还尚待几分稚嫩的面庞,开口道:“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以后要互帮互助,初到寺中不必感到紧张,放松相处便是。”说完眼光看向队伍中一处角落的一位寺员,那个寺员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从始至终就看了他们两眼,一眼是李照京训话的时候,一眼是自己说话的时候。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女人心里笑着一句评价。

训话结束,新晋寺员们陆续到住舍前登记姓名,而后按着板上的名单到自己的所属的房间整理床铺,贺年被分到住舍房南端最后一间屋子,而那位名为“池不群”的人,则是分到了相邻的房间,贺年抱着被褥走进门口的时候,发现他两手空空站在门外,依旧在打量远处神游。

莫非是没带铺盖的床被,所以才站在门外不进屋整理自己的睡处?贺年想起了刚才李照京身旁的女人说的话“大家放松相处”,都是从家里出来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为自己打打气,壮着胆子上前说道:“我看你空手站在这里,猜是没带铺盖的东西,我这被子你拿去盖。”说着把手中的棉被塞到对方手里,看对方一脸波澜不惊的面色,又补充道:“不用还我也行,明天我去坊间买新的。”

话音还没落地,就见对方默认地抱着棉被擦过身旁,淡定走进自己房间里。

连句谢谢也没有……贺年望着对方的背影不知作何表情。

收拾好各自睡处,相互闲聊彼此熟悉,又跟着老寺员熟悉寺内和周边环境,新任报道的一天在匆忙中结束,少年们在紧张或是新奇的期待下合眼入眠,度过他们在天衙寺内的第一个夜晚。转天早上,鸡鸣三声,大家全部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因为还没习惯繁重忙碌的生活,所以速度比年长寺员要慢一些,贺年边系腰带边打呵欠从屋内出来,撇头看见旁边屋檐下并不太起眼的地方,站着一位较为年长、留着八字胡的胖寺员,在同池不群说话。

贺年记得这个人,是昨日在住舍登记时旁边引导新人的一名寺丞,称作朱名成。

这么一大早,他找池不群做什么?

贺年心里满是疑惑,就见朱名成面带无奈的同池不群讲了几句,而后池不群很平静的回了自己房间,从里面抱出自己的棉被,又非常平静的进到隔壁的屋子里,再出来时,手上是空空如也。

原来是商量换个房间。贺年见不是什么大事,权当个热闹随意一看,也没放在心上,转眼的功夫就忘了早上的一幕。

新晋的寺员起初全部是提骑,先由经验丰富的寺丞带着在寺中锻炼一段时间,而后根据每个人在锻炼中的表现所长,安排到各个不同的职位上,所以提骑除了不用去伙房,几乎要熟悉寺内的所有职务,要学的内容甚多,而且还要进行体能上的锻炼,在一个掌管刑案抓犯人的地方,不会武功是相当危险的。

带圣历二十二年这批年轻寺员的寺丞,刚好是鲁阳和朱名成,两人的分工非常明确,一个管内一个管外,鲁阳负责教新寺员寺外巡视的内容、及街中突发事件应变等各种;朱名成教寺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包括简单的验死验伤,而每天的体能训练则由两人一同监管。原本刚进寺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们,被两位寺丞只训了第一天,当晚便一个个像死猪一样摊在床上,挪动指尖都万分困难,大家伙干脆谁也不嫌弃谁,鞋也不脱衣服也不脱,穿着整齐一身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贺年扭动着身子在炕上挣扎,浑身上下每块骨头仿佛被铁锤挨个敲打过一遍,从脚指甲疼到头发丝,像僵尸一样扭动了一炷香才从床上坐起,对地沉重一叹,运起力气乖乖下床迎接新一天的“折磨”。

出门向远处一瞟,贺年又看见朱名成再对池不群讲话,同样几句话后,池不群从刚搬进的房间包着棉被出来,进到了其他房间里。

又换房?贺年古怪一皱眉。大家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人,有的习惯不太相同,也有可能住不到一块,所以照理说换一下房间睡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但是连着两天都搬到不同的房间,确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转念又一琢磨,兴许人家是择床呢,多换几个地方找个睡的更舒服的窝,又没太在意这件事,继续忘到了脑后。

每天繁重的内容依旧继续,每日上午学习完寺内的事宜,下午到寺外锻炼,晚上接着练习武艺和抓捕中需要的机括使用方法,所有人的睡眠质量得到空前提高,倒头一沾枕头打雷都劈不醒,尽管让人累的喘不过气,但新晋寺员们也是学到了不少新鲜的内容,除了每天早上让人挣扎的起床,大家倒也并无多少怨言。

而贺年也是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一个奇怪的景象:朱名成找池不群谈话,而后池不群的房间换了又换。

早上频繁出现的一幕。终于贺年开始起了疑问,那人怎么总是睡一晚就换住舍的房间,若说是择床这也太频繁了,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大,趁着中午大家在饭堂吃饭的功夫,贺年坐到一人的旁边,好奇问他:“那个叫池不群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换住舍的房间?”

那名少年恰好是刚入寺分住舍和池不群分到同屋的一人,听贺年问这个问题当即脸上一阵纠结又古怪的神情,酝酿的半天才开口说:“总之他要是搬到你屋里,一定离他远点,实在熬不住去找朱寺丞抗议,他会想办法。”

“有这么严重?倒地怎么回事?”贺年听了更加古怪,接着问具体原因,少年只是摆摆手刻意不再说这件事,埋头扒饭不理会人。

贺年见对方反应神神秘秘,满是不解挑眉瞅了他一眼,又望了望远处角落里安静进食的池不群,不禁心里嘟囔。

“怪了,究竟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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