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穿帮（1 / 2）

铁娃刚走出巷子口，一骑快马奔腾而去，吓了铁娃一跳。又是八百里加急送信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紧急军情。

铁娃心乱如麻，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吵的不可开交。一个声音说：张铁娃呀张铁娃，人家姑娘那么可怜，你小子竟然还想嫖人家，你还是个人吗？

另一个声音说：张铁娃呀张铁娃，人家姑娘那么可怜，你小子也不去帮衬帮衬，照顾一下人家的生意，你还是个人吗？

铁娃急匆匆的走到福来客栈，把十五个铜钱扔给了店小二，也不废话，直接往后院东厢房走。铁娃现在穿着长袍，虽然麻布粗糙了一点，但至少不冷了，于是铁娃便选了一个人少的大炕，也不用跟别人挤了，蹭别人的热度。

这一夜，铁娃辗转反侧，旁边几个人早早睡熟了，连个打呼噜的都没有，可是铁娃偏偏就睡不着。屋子里越静，铁娃的脑子里就越乱，那姑娘的声音不住的响起，“大哥进来坐坐呀？哥哥听妹妹唱个曲儿啊？小妹给哥哥揉一揉……”

很多本该发生，或者说不该发生的画面，反复的在铁娃脑海里闪现。铁娃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上高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女生，后来那个女生成了铁娃的初恋，也是铁娃唯一相处过的一个女孩。

铁娃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铁娃简单洗漱了一下，便离开了客栈。铁娃的脚步不由自觉的往东门走，走过了酒楼，快到那窑子外的巷子口了，铁娃才想起来，包子铺和烧饼铺都在西门附近。

铁娃转身往西走，再次走过酒楼门前时，铁娃意外的发现，那酒楼的旗杆下，拴马桩旁边蹲着一个人，只穿着单衣，正抱着双臂打瞌睡，正是那杜黑子。早晨还有点凉，杜黑子哆哆嗦嗦，倚在拴马桩上。铁娃暗啐了一口，心中骂道：“活该！怎么不冻死你个狗杂碎！”

铁娃吃过早饭，又溜达回来，走到福来客栈门前时，店小二正在扫地，杜黑子仍旧在酒楼门前蹲着，手里抱着一根大骨头正在啃老筋，那骨头上根本没有肉。铁娃跟店小二打了个招呼，然后指着远处的杜黑子问道：“兄弟，你认识那个家伙吗？”

店小二探头一看，然后撇撇嘴说道：“那不是杜老二吗，又去给人家酒楼帮闲啦，看来是又赌输了。这厮出了名的烂赌，人性也不怎么样，他们同村人背地里都叫他杜黑狗。每次他赌输了，就死皮赖脸的去给人家酒楼帮工，人家老板不用他，他就赖着不走，有客人来了，他就上去给人牵马坠蹬。老板也不给他工钱，偶尔有阔气的酒客扔几个小钱给他，他饿了就吃人家喂狗的剩菜。唉，好好的人不做，偏偏活成了狗样！还真是人模狗样。”

铁娃一边听一边点头附和，心中念叨，果然是衣不如新，人不如狗。

别过店小二之后，铁娃又在城里转了几圈，时间还是上午，破庙里的赌局要下午才开场，铁娃此时的资金上限还是只有三文钱，想做点什么花钱的事还得等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