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长辈的抽象(2 / 2)
〖小时候我爸带我去别人家吃席酒桌上喝多了给我认了一个干爹,非让我管别人叫爸,后来那个人给了改口费,我爸酒醒了我把钱给我爸,我爸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哪个人是干爹。〗
〖我老公更绝,他跟我儿子说我是晚上是大灰狼会吃了他,我儿子现在深信不疑。晚上睡觉都躲着我,〗
〖小时候我跟我弟说他是路边的狗屎变的,我把他捡回来的,他反口说我是黄土高原买回来的,他亲自去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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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乐年间。
应天府。
夏日炎热,河畔小酒馆里挤满了纳凉的街坊。
跑船的张把式灌了口烧刀子,突然把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搁。
“俺说句糙话!借酒发疯的,全是没卵子的怂货!”
对面茶铺赵掌柜摇着蒲扇,慢悠悠接话:“张大哥莫急,如今这烧刀子,比三年前烈了三成。
“三碗下肚,神仙都能踩空脚,哪是故意撒野?”
绸缎庄钱老板翘着兰花指拈起酒杯,“我们喝黄酒的怎就没这事?说到底还是喝白酒的粗人不懂节制。”
墙角老童生突然嘿嘿一笑。
“诸位可记得上回李屠户喝多?非要认自家狸花猫当干闺女,还给猫爪子套了镯子,结果猫一爪子挠得他满脸血。”
众人哄笑间,桥头传来孩童啼哭。
只见卖炊饼的孙大壮正被小闺女扯着裤腿:“爹又骗人,说好喝了酒就带囡囡去找亲娘,结果把囡囡塞进鸡窝说孵出来的!”
孙大媳妇举着擀面杖追出来。
“死鬼!死性不改!”
“昨儿灌了黄汤,抱着冬瓜喊爹,还让娃给冬瓜磕头!”
“今天又把囡囡扔进鸡窝!”
老槐树下。
几个老婆子摇着纺车说闲话。
“俺家那老东西昨晚更浑,捏着孙儿脸蛋说,这是他用两个肉包子,跟货郎换来的!”
“这算啥?前日俺老头喝多了,抱着门槛哭,说这是他失散二十年的亲兄弟!”
正说着,只见里正家的小孙子哭着跑来。
“奶奶!爷爷又往我头上插草标,说三文钱就把我卖给货郎!”
周奶奶搂过娃,朝院里喊:“老杀才!再吓娃,明儿就往你酒坛里兑醋!”
院里飘来醉醺醺的回话:“兑就兑!俺舌头早麻了,尝不出咸淡!”
水西门。
百户大人醉眼朦胧地系着妇人裙带,对儿子正色道:“儿啊,其实为娘本是西域公主……”
小公子吓得往奶娘身后躲,嘟囔:“爹又开始演了,上回还说自己是王母娘娘,把院里石榴树全系了红绸子。”
老管家憋笑憋得胡子抖。
“大人每回醉了都来这出,上次还让丫鬟给石榴树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