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毒鳍兽(1 / 2)
东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山口的风割的人脸生疼,第一天的行程狠狠地给我们上了一课,让我们不敢再轻视这趟高原之行。
平措的左小臂被狼咬了四个血窟窿,我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东子和杜蕊蹲在一匹死狼身边,杜蕊要狼牙,说这东西驱邪;东子要狼皮,说是要挂在大篷车上,后面要再有狼敢袭击我们,看到这两张狼皮也会被吓破胆,让它们知道这车上的人可都不好惹。
多吉爬上大篷顶部加固大篷,拉姆在打酥油茶,多吉站在车顶说:“一会到共和县再买点饼干、面包、罐头,光吃我们藏人的东西,他们不一定习惯。”
多吉往拖拉机水箱里加满了水,在发动机里距离县城不到半小时路程,可我们昨晚就在离县城这么近的地方被狐狸迷,被狼攻击,想想这些野物对人也不是那么的惧怕。
共和县其实也就是一条长不到百米的土路,二三十户人家分布在路两旁,路边也没有像样的店铺,最显眼的是一家用红笔写着“商店”二字的小房子,里面的商品屈指可数,我们把里面可以带走的东西全部买走,其实也就五瓶橘子罐头、七瓶青稞酒、三四包点心,拉姆还给她买了一袋雪花膏,我们买完商店基本上都空了。
最后,我们在一家藏族阿妈家里吃了一顿饭,阿妈听说我们要去圣湖,从家里的佛像前面的盒子里拿出两颗牙齿,说是她已故丈夫的,托我们带走投到圣湖里,旺堆双手接过,放进了藏袍的袖口里。为表感谢她还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干粮,杜蕊给她钱,她死活不要。最后拉姆送给阿妈一条崭新的邦典,她高兴的立刻围在腰间,这对于藏族妇女就相当于一件新衣服,可以算是最贴心的礼物了。
旺堆说:“接下来的十几天,一千多公里我们都会在没有人烟的地方行驶,过了可可西里到了不冻泉才能补给,木炭还要多弄一些。”
东子对旺堆颇有不满的说:“旺大爷,你还真是个大爷,这两天我观察你可是啥也没干啊,跟个地主老爷一样就知道指手画脚,你也是不是也该和我们同劳动、同光荣啊。”
多吉这时走上前笑着说道:“我来干、我来干。”
我观察这几位,多吉就像个老黄牛,干起活儿来不声不响,还一直维护旺堆,也不愿意得罪我们,算是我们团队里的劳动模范;拉姆主动承担了做饭的重任;平措总默默无闻,做事也没有眼色,好像是个惯出来的孩子。
今天天气晴好,我们经过一上午的忙碌,又踏上了征途。高原反应还没有缓解,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上了车直接躺下和死了一样,睡又睡不着,醒又不精神。一直到进高原第三天,到了茶卡盐湖我们的症状才彻底消失。
我们远远看着冬日的盐湖,宛如一个梦幻的冰雪世界。湖面被白雪覆盖,洁白无垠,与远处的雪山相映成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宁静而壮美。拉姆站在湖边的盐路上,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歌声悠远清扬又极具穿透力,仿佛一下子传到了天边。
晚上我们就在湖边一处背风处扎营,我还是安排了东子、多吉、平措和我四人值班,对未知环境的敬畏是我们保证安全的基础。不得不承认东子把狼皮绑在车篷上面的做法,对于恐吓遇到的狼非常有效,一路上虽然偶尔还会遇到一两匹狼,他们看到那两张狼皮后,也都会本能的退缩、远离。
晚上火盆的热量不能保证车里的温暖,但是驱寒还是足够,夜里我睡的正香,东子忽然把我推醒,他小声说:“哥,你听外面什么声音。”
我竖起耳朵听了一阵,说道:“好像是什么动物在水里走动的声音。”
杜蕊小声说:“不知道是本来在水里生活的动物,还是只是来戏水的?”
我说:“零下几十度,什么动物现在下水玩?应该就是在水里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