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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被人叫了一声，祁漾回过神来：“啊，哦。”
衣服放在一边，走近了祁漾才发现殷离让她过去哪。
看着浴缸里漾着圈圈的水，祁漾眨了眨眼睛，问：“我俩一起在这里头吗？”
殷离点头：“有问题吗？”
祁漾手指搭在浴缸边边上。
怎么没问题？
有大问题，难道要在这里面那什么？她本来就是个菜鸟，在床上还不一定能做得好呢，换了别的地方，更完蛋了。
殷离已经在旁边开始脱衣服了：“抓紧时间吧，待会儿早点睡，明天能早点起来。”
祁漾颤颤巍巍地解自己的扣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像第一次那样让殷离教她，实在不行，耍赖好了，不主动，不会主动，不敢主动，要是惹殷离生气了，就赔罪嘛，大不了腰酸腿疼。
殷离快一点，先擡腿进去了，之后她直勾勾地看着祁漾脱衣服。
祁漾耳根染上热意，虽然睡过好多回了，还是有点不太适应，或许是因为袒露心意时间不够长。
殷离靠在边沿，面露享受：“刚才有点累，泡一泡挺舒服的。”
祁漾小心翼翼地进去，缩在一个角落：“嗯，放松。”
殷离偏头看了祁漾一眼，这是怎么了？突然小心翼翼起来，难道心虚了？
对上殷离的视线，祁漾叹了口气，伸直腿靠到她身上，直接摆烂：“我不行的，我不会主动。”
殷离愣了两秒钟，随后揽住祁漾的肩膀：“你怎么这么笨。”
从小到大十分独立，学习从来没让家里人操过心，长大后工作也没让家里人操过心的祁漾：？？？
她笨？
从来没人这样说过。
祁漾的表情有点可爱，眼睛睁大，嘴巴微微张开，眼珠子定定的。
殷离擡手戳了戳她的脸：“第一次其实还可以的，不笨，很有天赋。”
没用了，刚才那些话已经在祁漾心里留下了难以抹去的印痕。
她笨？
好吧，就是笨，就是做不好。
祁漾叹了口气，微微转身用背面对着殷离。
殷离有点哭笑不得，把人转过来：“我在夸你呀，怎么了？”
祁漾把小脾气全写在脸上：“你先说的我笨，后面说什么都没用了，反而像在嘲讽我，我生气了。”
殷离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
祁漾擡起两根食指把殷离的嘴角拉下来：“还笑。”
嘴角被人按住，殷离声音不像平时，反而添了几分滑稽。
“我没有在笑你，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我喜欢你。”
祁漾叹了口气，松开了怼着殷离脸的手指。
“唉，你笑吧，反正我……唔……”
殷离捏住祁漾的脸颊把她转过来，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还是闭嘴的好。
祁漾感觉殷离要把自己亲晕过去，她好凶。
因为殷离身上没有可以抓的地方，祁漾只能抱住她的脖子保持平衡。
被放开后，祁漾喘息很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气说话。
“你要谋杀我吗？你要让我做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人吗？”
殷离眼神威胁她：“别说话，再乱说话还亲你。”
祁漾：“……”
凭什么不让她说话她就不说？
“我就说，资本家都像你这样吗？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嘴上来了，哼，坏人。”
“资本家”这个称呼，殷离很久没听祁漾说过了。
又一次被骂“资本家”，殷离不生气，反而还觉得过瘾。
祁漾梗着脖子继续说：“不喜欢你了信不信？你怎么能……唔……”
又被亲了，祁漾一手抱着殷离的脖子，另一只手掐了她一下。
殷离没管被掐的地方，稍微和祁漾分开了一点距离，声音沉下来：“不准说不喜欢。”
祁漾垂眸避开殷离的视线，这次是她理亏。
殷离继续道：“也不准说离婚，这样的话都不要说，生气也别这样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解决，我不是资本家，我能让步，尤其是为你让步，我们好好经营感情。”
祁漾擡起下巴亲了回去。
她说错话了，不知道如何答话，只好亲回去。
祁漾主动亲了她，殷离语气缓和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强硬。
“遇到喜欢的人不容易，我们很幸运，还结了婚，这很难得，我现在跟你保证这保证那你肯定不信，我想跟你好好在一起，好好生活，所以，别轻易那样说好不好？我会难过的。”
祁漾点头：“好。”
她抱住殷离靠在她肩膀上。
“不喜欢”这样的话，如果不是真的要分手，最能起到的作用大概是威胁和震慑，威胁和震慑的目的多半是让对方改变，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殷离会为了她改变，她不需要用那些伤人心的话威胁殷离。
祁漾在心里暗暗记下刚才殷离说的话，以后不能再这样说，她会不开心。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殷离突然动了。
她把自己肩膀凑过来：“你掐我，都红了，看我肩膀上还有你的牙印儿，比小狗都厉害。”
祁漾倾身凑过去对着自己刚才掐的印子吹了吹：“我给你呼呼。”
殷离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你怎么这么好说话？”
祁漾：“……”
她还不是为了两个人能好好在一起？
“那我不好好说话了。”
殷离轻轻挑起一边眉毛：“你不好好说话一个给我看看。”
祁漾：“……”
这可是她说的。
祁漾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凑近问：“我没谈过恋爱，我没跟人睡过，所以我不会，不熟练，甚至不敢，你说你也没有前任，那你怎么会的？还……”
余下的话祁漾没说，还让人那么爽。
殷离又笑了，祁漾搞不明白，自己脸上印着花吗？总觉得殷离在自己身边总是在笑。
一开始不是不怎么爱笑也不怎么爱说话吗？难道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殷离语气带着笑意：“就是这么不好好说话的啊。”
祁漾点头。
这还不算不好好说话吗？
殷离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主动跟祁漾解释。
“我比你大许多，我有时候情绪上来了会有一些这方面的需求，我又比较排斥别人侵入我的私人空间，所以……”
祁漾兴趣十足：“所以什么？”
殷离压低声音：“所以我对自己很了解。”
祁漾：？？？
这是什么回答？暗语吗？她怎么有点听不懂。
看着祁漾茫然的样子，殷离知道她没听懂。
过了会儿，殷离叹了口气，直白的解释道：“我有需求，我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解决，所以只好自己解决了，我对我自己比较了解，大家都是女性，我当然也了解你，我知道怎么能让你尽兴。”
祁漾眨了眨眼睛。
这下听懂了，就是吧，这种事情殷离都可以拿出来跟她分享吗？
殷离好信任她哦。
祁漾又问了个有点傻的问题：“那我尽兴的时候你会尽兴吗？”
她第一次弄的时候只顾着紧张了，完全没体会到快感。
殷离：“……”
怎么感觉自己媳妇儿完全不懂这方面？
真就一张白纸呗，由着她随便染色。
“我不尽兴怎么会轻易放过你，我主动的情况下肯定得我自己也尽兴啊，不然为什么你每次都累都困？”
祁漾点点头，总结道：“就像‘为什么大人不挑食’这个问题一样呗，你主动肯定紧着你的体验来。”
“‘为什么大人不挑食’是什么问题？”
祁漾解释道：“就是，钱掌握在大人手里，大人买菜肯定会避开自己不喜欢的，所以最后只有小孩子挑食。同样的，你主动，所以最后你肯定爽到了。”
殷离：“……”
祁漾这个比喻，好像在暗示她每次只有她尽兴似的。
“那……我没有让你舒服吗？你没有爽到吗？听你这么说好像我虐.待你似的，只顾着自己的感受。”
祁漾笑笑，擡手放在殷离肩膀上安抚她的情绪：“我当然舒服，我老舒服了，跟你在一起，我简直享福，不用费劲就能体验到乐趣。”
殷离：“……”
早该做好心理准备的，祁漾惯会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祁漾擡手帮殷离捏肩捶背：“我错了嘛，你知道的，我这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
殷离嗤笑一声：“你也知道。”
殷离颈肩线条流畅，背很薄，捏着捏着，祁漾起了坏心思，她从后面抱住了殷离的背，紧紧贴着，还蹭了两下。
殷离抓住祁漾的手把她从身后捞到怀里：“干吗？不想好好泡澡吗？”
因为两个人的动作，浴缸里的水溢出不少。
地上湿漉漉一片，仿佛在控诉这两个乱.搞的人。
祁漾眨了一下眼睛：“我本来也没想着能好好泡下去，一开始老老实实是因为你说让我主动，我不太行，现在嘛……”
殷离问：“现在怎么了？”
总觉得祁漾憋了什么坏主意。
祁漾牵着殷离的手放在她身上，自己也开始不老实，往殷离紧实地肚子上摸：“现在我也主动不了，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有本事让你主动。”
殷离紧了紧自己的手，祁漾被她捏的“哼唧”一声。
好吧，她认输，祁漾确实有本事让她主动。
浴缸里的水面不再平静，荡起一层一层浪，地上的水渍更多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祁漾撒着娇说：“水凉了，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