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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没说什么,先擡腿出去,然后一把把祁漾捞出来,塞进玻璃淋浴间。
头顶的花洒被打开,热水由上而下,有些冰凉的身体重新热起来,殷离架着祁漾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
事后,殷离带着祁漾重新洗了个澡。
祁漾扶着殷离才能站稳:“你说——我们泡澡的目的是什么?最后不还是来淋浴。”
殷离冲掉祁漾头上的泡沫:“我喊你一起泡澡的目的很单纯,是你让它不再纯的。”
祁漾“切”了一声:“我才不信。”
把两个人都洗干净后,殷离帮祁漾穿好衣服吹头发。
祁漾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你会烦吗?”
殷离看都没看祁漾一眼,手中动作不停:“不会啊,帮你吹头发很享受。”
祁漾瞥了殷离一眼:“我也帮你吹好不好?”
殷离轻蔑地笑了一声,透过镜子看着祁漾:“还是算了,你就那点劲儿,留着做别的有用的事情吧,我可不想教了半天到最后,你再给我来一句‘不敢’、‘不会’,我会崩溃的。”
祁漾戳了戳手指,原来这样就能让殷离崩溃吗?
明明感觉殷离的情绪挺稳定的啊。
突然有点想看殷离崩溃是什么样子,莫名期待呢。
殷离像是能看透祁漾在想什么,警告她:“你要是敢那样,看我怎么欺负你。”
祁漾撇撇嘴,还有没有秘密了?为什么现在她动动眼睛殷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祁漾觉得无聊,随口问:“你喜欢我吗?”
殷离点点头:“我当然喜欢你啊。”
祁漾左手捏捏右手,右手捏捏左手,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爱我吗?”
她自己都界定不好喜欢与爱,爱这个字不是没在两人之间出现过,只是每次都是意乱情迷的时候说的,不算数,她想清醒地问一问殷离。
这次殷离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想了一下。
大概半分钟后,她把问题抛回去:“喜欢和爱的差别是什么?”
祁漾没有感情地背着曾经在网上看到的句子:“喜欢是想跟我在一起,爱是非我不可,必须要跟我在一起。”
殷离:“……土老帽。”
就不该对她抱有希望,就不该期待她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祁漾:“……”
她有点委屈地说:“你今天怎么老是怼我?我不知道啊,我……哼……气死我了。”
看着祁漾气得鼓起来的脸颊,殷离没忍住笑了:“我也说不好,我也是土老帽。”
祁漾:“……”
好无语啊,她老婆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殷离名叫“求生欲”的那根弦终于肯动了:“对不起嘛,我错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就是想逗你。”
祁漾:“……”
殷离适时举例子:“像以前,我对你会小心翼翼的,怕惹你不开心,怕踩到你的雷点,但是现在呢,我更想逗你,过后再哄你,好像已经不一样了。”
祁漾“呵呵”两声:“你想说已经从喜欢过渡到爱了吗?我真服了,你别爱我了,你还是喜欢我吧,我承担不了你的爱。”
殷离有话等着她呢,才不会任她占上风。
“我今天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我还精心给你准备礼物呢,我对你跟之前没什么差别的好吗?”
祁漾捕捉到了殷离话里的重点:“怎么就因为我了?来,你说一说,我听一听。”
殷离关了吹风机把祁漾转过来抱着放在洗手台上坐着,转而开始吹自己的头发。
反正不是第一次坐洗手台,它能承受得住自己的重量,祁漾安心坐着。
殷离不看她,看起来像在专心吹头发:“也不知道是谁,下午在客厅还说把我排在工作前面,吃过饭之后转身抛下我去工作,还让我先洗澡,还跟我说困了先睡。”
说到这,殷离擡头瞪了祁漾一眼:“你温热的嘴巴里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祁漾眨了眨眼睛,开始反思。
今天真的是这样的吗?
好像是的。
殷离毫无形象地继续控诉祁漾:“我在公司累死累活上了一天班,回到家我老婆冷冰冰地说‘你先睡’,老天呐,我们居然已经到平淡期了吗?”
祁漾擡手按住殷离的手,把吹风机从她手里抢过来,顺便抢过吹头发的活:“哎呀,那不是……”
殷离直接打断祁漾:“那不是什么?那不是在工作嘛!对对对,工作重要,我理解你,拿到角色不容易,我该做个懂事的妻子,我明白的。”
祁漾忍不住想笑。
她好像明白了殷离总怼她的乐趣,原来她平时闹脾气是这样的。
虽然很阴阳怪气,但是好可爱啊。
祁漾不跟殷离说这个话题了,她绝对说不过殷离。
“殷离啊,你完了。”
殷离:???
话题怎么跳到了这个地方?
“喜欢上你所以完了是不是?土老帽,说个情话都这么土。”
祁漾:“……”
怎么觉得殷离今天怼她上.瘾呢?
“不是,你自己没发现吗?你跟我越来越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被我传染了,我原来那个高岭之花老婆呢?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殷离叹了口气。
祁漾很熟练地帮她吹头发,手指头在她头发之间穿过来,穿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殷离总结道:“我不是越来越像你了,可能我本身就是这样的,只是从来没有环境让我做这样的人,小时候殷悦可以随随便便跟爸妈撒娇,我不行,我得成熟稳重,后来成了公司的主心骨,我更得稳重了,在你面前不一样。”
祁漾帮殷离吹头发的手顿了一下,笑了笑说:“你一定爱死我了。”
殷离:“……”
“我不想爱——死——你,我想你好好活着。”
祁漾反怼:“你才土老帽,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殷离忽然擡头,直直地盯着祁漾的眼睛,出其不意地说了句:“我爱你。”
这一句殷离说的很认真,和刚才开玩笑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祁漾彻底停了动作,吹风机一直吹同一个地方。
头皮发烫,殷离躲了一下,祁漾后知后觉拿开吹风机。
祁漾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殷离:“我能每天都问吗?”
祁漾没说自己问什么,殷离却回答:“能。”
“你每次都会这样回答吗?”
“会。”
祁漾随手把吹风机放在洗手台上,低头抱着殷离的脑袋亲了上去。
殷离的头发还没有吹干,亲完之后,祁漾继续帮她吹头发。
殷离调侃道:“刚才那段,像不像老夫老妻,居然开始斗嘴了。”
祁漾“呵呵”一声:“结婚不到俩月,成功进化成老夫老妻,请问殷总,未来的几十年该怎么过。”
殷离无所谓地撇撇嘴:“怎么过?一天一天互相照应着过呗,总不能一下快进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祁漾不说话了,她想的有点远。
感觉自己挺矫情的,殷离比她大六岁多,她不想殷离先离开,她承受不来。
头发吹完了,殷离抱着祁漾的腰把她抱下来。
祁漾却缠着殷离不放,让她一直抱着。
没办法,殷离只好抱着她回床上。
躺回被窝里,祁漾手揪着殷离的衣服小声问:“不开玩笑了,说正事,我的角色昆曲出身,我不能一点底子都没有,我得开始学习,工作起来我可能会像今天那样忽略你的感受,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殷离没说话。
祁漾擡头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礼,你不是说我到谢晓宣的年纪会比她更厉害嘛,我躺着怎么能比她更厉害呢?我肯定要付出很多时间与精力,你作为我坚强的后盾,可以理解吗?”
殷离擡手捂住了祁漾的眼睛。
小兔崽子,很会用眼睛示弱,看着她的眼睛说不出狠话。
“少往我脸上贴金,我不是什么坚强的后盾。”
祁漾半张脸都在殷离手里,她乖得很,一点都不乱动。
“这就算是我们遇到的问题嘛,我在跟你沟通呀,我们好好解决,我主观上肯定是不想让你难过,我也想把两者兼顾的很好,可是我……我好像有点做不到,可能会像今天这样忽略你的感受。”
殷离叹了口气,还挺实诚,提前把可能发生的情况全说出来了。
她说过遇到问题了让祁漾讲,两个人一起寻找解决办法,现在祁漾讲了,她却不能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法。
殷离手还覆在祁漾眼睛上,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祁漾啊,我好像真完了。”
祁漾感觉到额头被贴了一下,眼睛还被捂着,额头上的触觉放大,有点刺激。
“怎么说?”
殷离解释说:“结了婚之后,我班也不想好好上了,你在外面工作,我总找理由过去,你回来之后,我总请假,到现在,我居然开始上班摸鱼,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确实变化挺大的,记得节目录制第一期,殷离还说她的爱好是工作来着。
殷离假装很慌张地说:“怎么办?好像变恋爱脑了。”
祁漾轻轻笑了一声:“那我监督你,你监督我,我们一边谈恋爱一边好好搞事业,你别恋爱脑,我也不恋爱脑,我们智性恋。”
殷离松开手,跟祁漾对上视线:“你能做到吗?”
祁漾:???
“为什么做不到?”
殷离语气毫无波澜地说:“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我在录节目的时候不抱她,还生气了。”
祁漾脸有点热:“是我,怎么了?我依赖你不行吗?”
殷离无奈笑笑:“行,当然行,你是我的宝贝你说什么都对。”
祁漾也笑了:“你搁这说rap呢?”
殷离忽然放开了祁漾,往旁边挪了挪,跟祁漾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太上头了。”
祁漾贴过去主动抱着殷离:“我也觉得,怎么谈恋爱是这种感觉?早知道……”
殷离眼睛一亮,问:“早知道什么?”
祁漾往底下缩了缩:“早知道早点跟你相亲了。”
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早知道早点试试跟人谈恋爱了。
说到这,祁漾想起什么,忽然问:“我爸妈的实力没有你爸强吧,再加上你,算来算去是我高攀了你,为什么你爸妈让咱俩相亲?你们还答应结婚答应得那么爽快?”
越想越不对劲,祁漾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殷离:“你还说你恋爱脑,我才恋爱脑吧,这些都忘了问。”
今天是“土老帽”妻妻
祁漾:你人还怪好哩,骂完我之后连着自己一起骂。
殷离:那是,骂人也要称呼一样,情侣名。
祁漾: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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