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章 山海搜神（45）（2 / 2）

“你们以为能救回历史？”因果之主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我已经把所有关键切片都扭曲了，杨烈会变成杀徒的恶魔，许新会用丹噬屠村，吕风的兄长会投靠忍众……这才是‘真实’的历史！”

因果之主挥起因果刀，对着唐瑛劈来。刀气带着扭曲的因果力，唐瑛的眼前突然闪过一段虚假的记忆——自己用丹噬杀死了无辜的村民，高廉和吕风倒在血泊中，黎青玄的符咒变成了黑色。她的动作瞬间停滞，刀气已经近在咫尺。

“醒过来！”吕风突然用蛭丸残片击中唐瑛的肩膀，红光唤醒了她的神智，“那是假的！是因果刀制造的幻觉！杨烈前辈不会杀徒，许新前辈不会屠村，我哥更不会投靠忍众！”

唐瑛猛地回过神，用“戈”挡住因果刀，刀身碰撞的瞬间，她将五兵的力量全部注入戈身：“你扭曲不了真实的历史！守护者的意志，不是你能篡改的！”戈身的破邪力暴涨，因果刀上的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刀身开始出现裂纹。

高廉和黎青玄趁机攻向因果之主的后背，高廉的炁弹击中他的后心，黎青玄的符光缠住他的四肢。因果之主嘶吼着挣脱，却被吕风用如意劲击中膝盖，膝盖处的因果沙开始消散。唐瑛抓住机会，举起射日弓，将五兵的共鸣之力全部注入气箭，对着因果之主的胸口射去。

气箭穿透因果之主的身体，他发出一声震耳的惨叫，身体开始崩溃，黑色的因果沙不断消散，露出里面无数被困住的历史残魂。残魂们对着唐瑛等人点头，然后化作白光，融入时光核心。因果链彻底断裂，核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历史切片开始恢复正常——绵山的杨烈成功压制了瑛太，鹰嘴崖的吕风兄长救下了猎户，归墟的许新封印了部分因果沙。

“不！我的历史！”因果之主的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最后化作一缕黑烟，钻进时光核心的裂缝里，“万业殿……我还在那里……你们永远……修正不了所有因果……”

裂缝渐渐闭合，时光核心的光芒也渐渐黯淡。唐瑛瘫坐在地上，浑身的炁力都被耗尽，五兵残片散落在身边，却比之前亮了许多，显然是吸收了核心的力量，距离完整形态更近了一步。

高廉和吕风也倒在地上，看着恢复正常的历史切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黎青玄收起狼毫笔，翻开《日月同错》，书页上出现了新的文字：“时光核心只是起点，万业殿在过去之墟的最深处，那里藏着尸仙的本体残魂，还有‘万业轮回阵’——尸仙用这个阵法，不断循环扭曲的历史，只要阵法不毁，因果就永远无法彻底修正。”

吕风站起身，将兄长的桃木剑插在核心旁，剑身上的木纹与核心的光芒交织：“不管万业殿有多危险，我们都得去。我哥的切片虽然恢复了，但还有更多人的历史被扭曲，我们不能让他们永远困在虚假的记忆里。”

高廉检查了一下炁动枪的弹药，发现剩下的炁弹都被核心的光芒强化了，枪身上的破邪符也变成了金色：“总部的支援应该已经清理完归墟的黑血了，我们不用急着回去，先找到万业殿，毁掉轮回阵。”

唐瑛捡起五兵残片，将它们按在核心上。残片与核心接触的瞬间，浮现出一张完整的地图，标注着万业殿的位置——在过去之墟的“因果深渊”里，沿途布满了被扭曲的历史陷阱，还有尸仙留下的因果守卫。

“因果深渊里的陷阱，都是我们最害怕的记忆。”黎青玄的脸色有些凝重，“尸仙会用我们的恐惧来攻击我们，比如唐瑛怕辜负唐门，高廉怕没能守住队友，吕风怕再次失去兄长……我们必须克服恐惧，才能到达万业殿。”

唐瑛握紧手中的蛭丸残片，上面杨烈前辈的炁息越来越清晰：“杨烈前辈克服了重伤的恐惧，许新前辈克服了丹噬的反噬，我们也能。恐惧不是弱点，是提醒我们要守护什么的警钟。”

四人朝着因果深渊的方向走去，沿途的历史切片不断变换，却都是正常的场景——绵山的唐门弟子在包扎伤口，鹰嘴崖的村民在感谢吕风的兄长，归墟的玄龟在守护珊瑚林。这些真实的画面，像一道道光，照亮了通往深渊的路。

走到深渊边缘时，下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是万业轮回阵的运转声。深渊里泛着黑色的因果沙，无数虚假的历史切片在沙中漂浮，像是在诱惑四人跳下去。唐瑛看着深渊，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五兵残片在手中发出坚定的光芒。

“准备好了吗？”唐瑛问道，声音里没有丝毫犹豫。

高廉举了举炁动枪，吕风握紧了钢刀，黎青玄举起了狼毫笔，三人同时点头。

四人纵身跳入因果深渊，黑色的因果沙在他们身边流动，虚假的历史切片不断浮现，却没能动摇他们的脚步。五兵的光芒在深渊中亮起，像是一道坚定的光，朝着万业殿的方向前进。

深渊深处，万业轮回阵的光芒越来越亮，尸仙的本体残魂在阵中央沉睡，周围的因果链缠绕着无数历史残魂。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在因果的最深处，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