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坠落春日(2 / 2)
现在,她好喜欢看她们干不掉她,还不得不面对她,给她送钱的样子。
叶倾语心满意足地伸个懒腰,扭动僵硬的脖颈:“二婶、三婶、小姑,多谢你们的承让,没想到第一次打牌,我竟然赢了?你们真好,大好人,谢谢给我放水!”
乔舒意嘴角抽了下,她尬笑了下,嘴硬道:“哪有,是你新手运气好。”
池诗毓皱眉,疑惑不已,她什么时候给野丫头放水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明明和二嫂、三嫂说好了要相互打配合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或许就像二嫂说的那样,新手一般都有意外的好运气。
梁言菁动了动手腕上的佛珠,淡笑道:“倾语聪明,学得快,我们今天算是遇上对手了。”
话虽如此,三人不想想着输个底朝天,默契地把叶倾语的名字拉进了黑名单,以后再也不要和她一起玩牌了。
其实,牌局早就要结束的,她们就想着逆风翻盘,拉着让叶倾语继续多打几局,结果大家都输得干净。
不是输不起,几个牌场老手一起打掩护,最终还输给一个新手丫头片子,传出去她们脸上都没光。
不等池晏洲那边结束过来找,叶倾语兴匆匆地抱着自己打牌赢来的一堆筹码,去找池晏洲邀功。
发财了发财了,她给他赢了那么多钱。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老宅的院子里灯火通明,陆陆续续有亲友到访,原本静谧的园子里一片热闹喧闹声。
宴会在院子里的露天草坪举行,池晏洲看到有几个熟人过来,他拉着叶倾语过去打声招呼:“生意上合作的老熟人。”
这几个人西装革履,气度非凡,一看就是精英人物,是叶倾语在网上见过的各行业的大佬。
越来越近,她不由地紧张起来。
明明池晏洲的气场比他们更强,奇怪,她并不怕池晏洲,却莫名对他们心生敬畏,甚至有点胆怯。
几人还不知道池晏洲已经领证结婚,瞳孔地震地看着他牵着一个漂亮的跟仙女一样的女孩子过来,两人十分般配,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好友纷纷打趣道:“你小子想开了?竟然交女朋友了?”
池晏洲神色从容淡定:“不是女朋友。”
“哦?”
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池晏洲揽住叶倾语的细腰,他俯首,眸光宠溺瞥她一眼。
旋即,男人收回视线,看向几位好友,神情傲娇伴着几分嘚瑟:“介绍一下,我太太,叶倾语。”
话音落下,引得几位大人物万分震惊,他们手中端着的酒水不慎洒落,几人楞了好半天,都没缓过神。
其中一人回神,他手作拳头状捅了捅池晏洲的胸膛,感慨道:“什么时候结的婚?不愧是低调的池总,瞒大家瞒得真紧啊!”
几人不免仔细打量起了叶倾语,小姑娘外形自然没话说,怪不得清心寡欲的池晏洲会沦陷。
池晏洲勾了下唇,嗓音沉沉:“4.22领的证。”
叶倾语略微吃惊看他一眼,他竟然还记得哪天领的证,说实话,她都有点记不清了。
“可以啊,真速度!”
他们真诚送上自己的祝福:“恭喜两位才子佳人,新婚之喜!婚礼记得请我们喝喜酒。”
众目睽睽之下,叶倾语觉得自己特没出息,就算他们是各行业大人物又如何。
现在他们不仅在池家的地盘,私下和池晏洲也是关系不错的熟人,四舍五入,她沾沾池晏洲的光,也算得上认识他们。
说起来,池家的人那么厉害,她都不带怕的,更遑论是其他人。
想归想,叶倾语无意识往池晏洲身侧靠了靠,在这种隆重的社交场所,她清楚知道自己目前还做不到像身侧男人那样,游刃有余与人交谈。
池晏洲注意到叶倾语小心翼翼地贴着自己,他微微垂首,冷白的眼皮轻撩了下,瞥见她神情拘谨,表现的不太自然。
他蓦地转过身,从一旁经过的侍者托盘中拿了两杯香槟,一杯自己端着,另一杯递给叶倾语。
“?”叶倾语不免诧异了下,她不知道池晏洲突然给自己酒做什么,眼含疑惑擡首望去,接收到男人眼神的暗示,她瞬间意会,从善如流接过晶莹剔透的香槟杯,嗓音很低和他道了声谢。
池晏洲牵起叶倾语不知所措的手,他动作熟稔握住她柔软的手,手掌心贴着她的手背,紧了紧手心,将她的担忧和紧张驱离。
叶倾语与他相视一眼,见他姿态松弛有度,单手端着一个香槟杯,缓缓低头,嗓音温柔:“倾语,别人都祝福我们了,是不是应该一起敬他们?”
叶倾语想到他们说的话,不禁感叹池晏洲入戏太深,不仅演技比她好,细节之处处理的极好,她自愧不如,点点头应了声:“好呀。”
看在大家眼里,他们两人举止亲密自然,郎才女貌,十分令人艳羡。
池晏洲挑了挑眉梢,他语调熟络,举着香槟杯,半玩笑半认真说道:“谢谢各位赏脸,不过到时你们记得要包个特大红包,不然不给进场。”
叶倾语闻言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池晏洲竟然也是个财迷,哪有人这么‘威胁’别人给婚礼大红包的。
她努力忍着笑意,为了保持自己的淑女人设,拢了拢耳边碎发,连忙跟着他敬酒。
众人相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调侃道:“哎呦喂!那我们现在可赶紧去赚钱了,要不然都没资格参加池总的婚礼。”
玩笑间,大家一一碰了碰酒杯。
叶倾语浅浅抿了口香槟,砸吧了下,发觉香槟的口感还不错,她眼角余光注意到他们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也不算是酒桌上吧,她跟着照做,仰了仰头很快把酒一口喝光。
池晏洲和好友喝完酒,一转身,蓦然发现叶倾语也给喝完了。
他微微皱眉,神色担忧,无可奈何轻叹口气:“唐小姐和阮小姐叮嘱我,要我一定照顾好你,特别是让你平时少碰酒。”
叶倾语眨了眨眼眸,听他这么说,倒是想起来上次在漪荷园,他们三个人喝得痛快,结果全程让她看着。
好过分!
她的好闺蜜,还把她被客户灌酒,结果拉去住院的事抖搂出来,让自己在池晏洲面前无地自容。
以前还在客户部工作时,每次在外面应酬,她是能不碰酒就绝不碰。
很多时候,Helen主动帮她挡下去。
那次没办法,贺西文是铁了心故意灌她酒,后来他还后悔给自己道歉。
打那以后,闺蜜也就盯着她,让一定忌酒。
现在她身体恢复良好,偶尔喝点其实没什么大碍。
何况气泡酒度数低,不用担心喝醉。
不管是闺蜜还是池晏洲,他们都是关心自己。
思及至此,叶倾语唇角翘了翘,她心虚地低下头,顿了半秒,怕池晏洲不高兴,她动了动指尖,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而后,她凑近男人,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声音很小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不是大家高兴嘛,不好扫他们的兴。我就喝一杯,香槟又不会醉人的,何况还有你在。”
“……”
池晏洲手心倏地传来一阵麻酥感,犹如触电通遍全身,他瞬间僵住,平稳的呼吸略微紊乱。
两人还在外面,何况还有别人在,他下意识手掌一个用力,紧握住叶倾语胡作非为的柔软,让她不得在众人面前乱撩拨他。
沉吟两秒,他锋利的喉结滚动了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他语气低哑,警告的语气,“倾语,别闹。”
叶倾语正想给自己开脱呢,闻言,她疑惑皱眉,她没闹呀。
下一秒,她不怎么高兴地松开男人的手,扯了扯唇:“后面我不碰酒就是了。”
池晏洲手掌顿时一空,不得不承认叶倾语其实是会撒娇的,奈何自己又不能把她怎样,完全招架不住,他暗暗松了口气,漆黑的眸子洋溢着一丝愉悦:“嗯,酒喝多了伤身。”
叶倾语察觉池晏洲的心情很不错,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这么开心。
她打量了其他人,他应该是见到好友高兴的吧。
毕竟他们这种身份的大佬,平时日理万机,也不是说见就见。
池晏洲和他们相谈甚欢,她一个菜鸟在这里听不懂他们行业的专业用词,俨然像个呆愣的大灯泡。
关键,在众多大佬面前,她怕自己不小心露馅,凡事还是谨慎点好。
思虑至此,叶倾语十分识趣地戳了戳池晏洲的手臂,男人看过来,她歪了歪头,凑过去,低声说:“你们聊,我去餐饮区找吃的去。”
池晏洲冷白的眼皮轻掀,意识到他们的谈话对叶倾语来说很无聊,他擡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抚,沉声叮嘱:“嗯,吃好过来找我。”
叶倾语点点头说知道了,她肚子早饿了,一想到吃的,哪里还有心思回来听他们念经。
她面带礼貌的微笑借口同其他人说了声,便转身走开。
院子里分了几个区,晚宴是自助形式,宾客想吃什么自己去取即可。
叶倾语端了几个盘子,她拿了一些点心水果和小吃,餐盘上堆得满满的,在无人打扰的角落,找个位置坐下。
叶倾语刚准备享用美食,一道阴影瞬间将她笼罩,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她没怎么在意,除了池晏洲和池家的人,别人她也不认识,就没怎么在意。
她拿起小叉子叉了块慕斯蛋糕,入口香醇,还想再吃一块,结果旁边的人影未动,好像一直站在那里。
后知后觉,叶倾语手上的动作一顿,她疑惑转头望去,对上汪雅晴怪异的表情。
四目相对之时,叶倾语眨了眨眼眸,发现汪雅晴沉默不语盯着自己瞧,知道她嚣张跋扈的性子,突然不讲话,还挺不习惯。
叶倾语连忙把餐盘往自己面前移了移,护食般警惕着对方,皱眉道:“你该不会想吃我的蛋糕?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好不容易挑选的吃的,你要吃自己拿去。”
汪雅晴登时一愣,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她嗤笑了声:“谁要吃你的东西?而且这是在我家!”
说到这,她傲娇地哼了声,双手环胸转过脸,阴阳怪气继续说,“我不过是看你怎么就一个人?我哥呢?你被他嫌弃了,所以自己躲在这里可怜巴巴的吃东西。”
叶倾语:“……”
下午,她和二婶小姑还有三婶打麻将时,无意得知汪雅晴被池老爷子训了一顿,还要扣她零花钱,她躲到房间哭了半天。
现在看她,浓厚的眼妆都没有遮住那哭的浮肿双眼,一时不知道是该同情她还是什么。
她轻啧了声,直言道:“你哥和朋友聊天呢,我不感兴趣,怎么,你想听?我带你过去听听。”
汪雅晴嘴角抽了下,表哥的朋友自然都是各行业的佼佼者,别说叶倾语不感兴趣,她对商业上的事情更不感兴趣,听了都令人脑袋大。
既然讨厌的叶倾语一个人惨兮兮躲在这里,她索性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她白她一眼,嘀咕了句:“我才不要去。”
不仅她哥现在被叶倾语迷的三荤五素,外公他们也偏都向着她。
她就是想看看,叶倾语到底有什么本事,令大家对她这么好,盯着叶倾语看了会儿,发现她皮肤真好,五官长得也很精致,眼眸如星好美……
糟糕!叶倾语怎么长这么好看,怪不得连冷情的表哥会沦陷,还娶了她。
叶倾语被汪雅晴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她皱了皱眉:“你要不吃东西。到一边去吃,别耽误我进食。”
这么盯着人看,真的影响人食欲。
汪雅晴看她面前餐盘堆得满满,她在房间哭了半天,竟然一个去哄的都没有。
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现在都晚上了,她哭累了也哭饿了,也没人喊她出来吃饭。
现在一个人偷偷摸摸出来了,发现来的几乎都是外公和爸爸他们认识的,和她年龄相仿的,除了叶倾语好像没几个。
叶倾语察觉她情绪不对劲,想了下,虽然池晏洲的这个表妹性格不讨喜。
她从小娇生惯养,蜜罐里长大的小公主,性格直爽,有什么都直接表现出来了,就像她不喜欢自己,也没有掩藏情绪,直性子总比心机重强。
汪雅晴会投胎,生在池家,如果换做她是汪雅晴,她也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的现实,怎么说她也比自己小几岁。
和小姑她们打麻将时,她赢了小姑不少钱,她们还给了见面礼。
俗话说,吃软嘴短拿人手短,自己也不是贪得无厌不懂得感恩之人,现在汪雅晴心情不好,她不可能落井下石。
思衬几秒,看在钱的面子上,短暂怜惜汪雅晴一下,她依依不舍推了一个餐盘过去:“你别哭了,这个给你吃就是了。”
汪雅晴疑惑擡头,委屈道:“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叶倾语拆开一个茅台冰淇淋,她挖了一勺含在嘴里,酒味浓重,味道还行吧,她继续品尝,而后慢条斯理地放下勺子。
她拿出手机,调出相机的自拍模式给汪雅晴看,朝她点了点下巴示意。
汪雅晴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倒,不可置信地抢过叶倾语的手机,看着相机中的自己,小脸黑沉。
她刚刚特意涂了好多粉底,又画了眼线,想着借以遮住哭肿的双眼,出来的时候心情依旧不好,忍不住淌了几滴猫尿,结果弄得像鬼一样。
怪不得她一路过来,大家眼神怪怪的,没人主动和她打招呼。
叶倾语悠然自在地自顾自吃东西,还好心借她一张湿纸巾:“慢慢擦吧,表妹。”
汪雅晴被自己的模样丑到了,她才不听她的慢慢擦,她偏偏用力使劲擦,擦的皮肤都泛红了。
叶倾语在一旁边吃边看着,见她糟蹋自己的脸,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大手劲,也不怕把脸皮擦破了,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脸出气啊。
汪雅晴眼角余光发现叶倾语盯着自己瞧,她心里头别扭,这会儿再看叶倾语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叶倾语吃完东西,她还想去拿些荤菜,看到院子的人越来越多。
回想了下,下午的时候,池家自家的人提前过来聚聚,并没有见到池晏洲的父亲,更没有看见他的母亲。
外婆说过,他们两人离婚后就分开了,池老爷子虽然对池晏洲的母亲很好,她现在专心投进工作,不来也情有可原。
毕竟当初外婆手术时,他母亲也没有及时回来。
这些都是池晏洲的家事,她不应该好奇,去打听什么,可是她又控制不住,总想弄清楚。
也不好直接问池晏洲,怕惹他想起伤心事不高兴。
主要两人关系现在也没到那一步,她视线落向还在专注擦脸的汪雅晴身上。
这不正好有个知情者,叶倾语刚起身,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她清了清嗓子:“欸,时间不早了,怎么没见你哥的爸爸来给爷爷过寿?”
池家的人她都见了,唯独没有看到池晏洲的父亲。
汪雅晴闻言手一顿,她神色怪异瞥了叶倾语一眼,讥讽道:“原来你和我哥的关系并没那么好你还是他新婚妻子呢,他连我们家的事都不告诉你,真可怜。”
叶倾语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懒得跟她计较,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语气欠欠道:“我们谈恋爱甜甜蜜蜜,干嘛说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汪雅晴顿时一噎,说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她皱了皱眉,狐疑问道:“我哥真没和你说?”
叶倾语眸光直视她,撇了撇嘴:“他想说来着,我想啊,还是别让乱七八糟的家事影响心情,就没让他说。你可千万别跟我讲啊,我才不想听。”
“你不想听啊?那我偏要说。”汪雅晴离经叛道地轻哼了声,她立马拉住叶倾语的胳膊,生怕她逃走,压低嗓音,语速飞快,“我大舅啊,他和家里差不多断绝关系了吧,今天外公寿宴他没回来,听我妈说,还是她打了好多通电话过去问他,现在不知道他在哪个国家浪呢。反正自从他那个私生子出车祸去世后,他和我哥的关系更加恶劣,和家里也不怎么联系。”
“???”叶倾语瞬间瞳孔地震,她只听季景阳说,池晏洲和他的父亲关系不好,没想到他父亲竟然和池家的人都不来往了。
还有,他的私生子还出车祸去世?
一连几个惊天秘密,劈头盖脸朝她砸过来,脑袋晕乎乎的,天呐,这真是豪门不为人知的辛酸秘闻。
等等,该不会,池晏洲那个不负责的父亲以为,自己私生子的车祸,是池晏洲做的吧?
她完全相信他的人品,池晏洲就是再狠心,也不可能去做违法乱纪的事,以他的实力和品行,根本不屑去做这种事。
她心思千回百转,又蓦然想到外婆曾和自己提起,有关池晏洲父母的事,他们不来往也好。
沉吟片刻,叶倾语吐了口气,她缓了缓神,云淡风轻哦了声:“那他活得还真是自由自在呢。”
老子不要,老婆不要,儿子也不要了。
汪雅晴怔愣住,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面露难言之色,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腔。
叶倾语也没有完全回过神,她东西都忘了继续吃,还是手机响了,她才反应过来。
池晏洲打电话过来,问她现在在哪里。
叶倾语莫名有些心疼电话那端的男人,她咬了咬唇,反问他:“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池晏洲说还在原地,叶倾语说好,让他等着自己,便挂断电话。
汪雅晴看着叶倾语接完电话,起身准备走,她连忙道:“你去哪里?”
叶倾语看她一眼,明知故问:“找你哥。”
汪雅晴有点怵池晏洲,她可不敢再得罪谁,毕竟没有零花钱就是要她的命,连忙摆了摆手:“那你赶紧去吧,不过你不要告诉我哥,我刚刚说的事。”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叶倾语似笑非笑冲她挑了下眉,逗弄的口吻, “如果我偏要和他说呢?”
汪雅晴憋屈地撇了撇嘴,眨巴着眼睛,后悔,就非常后悔。
刚刚就不该冲动告诉叶倾语,她肯定讨厌死了自己,巴不得自己倒霉……
叶倾语看她又快要哭了,头疼地按了按额角,自己这是碰上了小哭包了,无奈叹口气,摆摆手:“行了行了,收起你不值钱的眼泪,我不和你哥说就是了。”
汪雅晴双眼登时一亮:“嫂子,你真好!”
叶倾语顿时一身恶寒,赶忙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