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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番外——入梦来(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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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番外——入梦来(2)

暴君番外——入梦来(2)

陆长平看得清楚,谢玄元分明是随他母妃朝月尘宫的方向去了,只需朝着那边追就是。

远远地,他看见了那两人的背影。璟妃牵着她儿子在御花园中走得并不快,可是陆陛下却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照理说现在的暴君还只是个精致俊秀的小少年,就是跑得再快也比不过身高腿长的陆陛下。

可暴君的梦境世界就是这么魔幻,陆陛下最终只能眼看着远处的二人渐行渐远,最终融入了浓浓的白雾之中。

陆长平追到人影消失的地方,伸手只穿过了一片虚无的雾气。

他很想抓住年少的暴君,提醒他人心险恶,这宫里有很多人想害他,往后万事都要小心谨慎,平日里更要懂得收敛锋芒……可是这梦境根本没有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暴君消失后不久,更多的白雾漫上来,周遭的一切开始扭曲变换。

陆长平眨眨眼睛,等到再睁眼的时候仍是站在北卫皇宫的御花园里,只是景色已经完全变了。

时节从初夏直接过渡到了寒冬,连在御花园里扫雪的宫女太监们也都换上了塞了棉絮的冬衣,说话间口中喷出白气。

唯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陆长平,仍旧穿着入梦时穿的那身单薄的白色中衣,赤脚踩在雪地里亦感觉不到寒冷。

陆长平下意识地擡头看向周围,只见御花园的树都光秃秃的,一片萧索景象。

冬日里天寒,贵人们都在屋子里烧着地龙,拥着手炉,没有谁闲得无聊会来御花园里走动,所以负责扫雪的宫人们也不甚用心。

宫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离得近了,声音自然也就传到了陆长平的耳朵里。

只听一个年岁不大的宫女边搓着冻红的指尖边小声嘀咕: “这天可真冷,手脚都要冻麻了。今冬的炭火也不知送到哪位娘娘宫里去了……”

附近扫雪的宫女们听她抱怨,都带着点幸灾乐祸偷眼瞧她。最终还是她旁边的宫女掩唇嘲道:

“这咱们就不知道了。只不过,送到哪儿去都再不会送到月尘宫里去了……”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片看热闹的附和: “是啊是啊,月尘宫都被搬空了,听说你的旧主子璟妃和九皇子都已经下了掖庭狱,只怕已经自身难保了。”

宫中的人拜高踩低惯了,听说往日里最受宠的妃嫔和皇子出了事儿,自然都免不了幸灾乐祸地议论几句。

“听说罪名可不轻……好像是私通南楚。”

“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连璟妃和南楚帝的书信都搜出来了,不然陛下也不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我看九殿下是不是真正的皇子也都不好说了……”

陆长平耳力好,将这些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身在梦境里,感受不到三九严冬的寒气,却从内到外透心凉。

他冲上前去,想要揪住这群宫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可是伸出去的手竟直直穿过了面前的人。

雪地里的宫人们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仍旧在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月尘宫里发生的变故。

陆长平悚然意识到,在这里没有人能看见他,也没有人能听见他说话。他就好像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游离于整个世界之外。

更为无奈的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谢玄元和他母妃现在已经遭人构陷,还是私通敌国的重罪。

事情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就连最普通的洒扫宫人们也敢私下里偷传污蔑他们的风言风语。

来不及去探究璟妃到底是不是真的私下里和他父皇有书信往来,陆长平在偌大的北卫皇宫里跑了起来。他本能地想快点找到谢玄元和璟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点什么。就算悲剧已经发生,他也不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关押着璟妃母子的掖庭狱在何处……

确切地说,北卫皇宫的阴暗面一直被暴君掩藏得很好,所有的血腥污秽都被隔绝在了看不见的角落,根本没有机会出现在陆长平眼前。

意识到谢玄元这些年来的小心思,陆陛下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是南楚帝,又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娇花,又怎么会怕见到这些呢

现在可好,他要去救人还要费劲心机地在偌大的北卫皇宫里四处寻找……

好在他在北卫皇宫中生活过几年,对皇宫布局很是了解,真正行动起来速度很快。

陆长平先是利用排除法,将记忆中谢玄元喜欢去的地方一一排除。毕竟暴君喜欢去的地方,一定曾经给他留下过美好的回忆。而像掖庭狱这种地方,他只怕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第二次。

紫宸殿,怡宵宫,月尘宫,还有阿临小时候住过的寝殿……这些位置都被陆长平略过,他方向一转,朝着暴君不常去的宫城西南角跑去。

……

雪后的天空阴沉沉的,除了偶尔排着队路过的宫女,内监,周遭冷清得有些反常。

落尽叶子的枯枝像大网一般,将远处的天空分割成碎片,如血的残阳就透过那些枯枝斜斜照在甬道上。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北卫的冬夜比白天更加难熬,是能冻死人的。一想到年少的暴君此刻大概在牢狱中挨饿受冻,陆陛下就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日落时分,他终于远远地看到了一处疑似掖庭狱的所在。那地方位置偏僻,墙高院深,院子外又没有匾额,如果不细心观察根本不会留意。

虽说这里的人都看不见他,但是陆长平发现自己一路走来身体还是能触碰这梦境中的物体的。他走到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前,试探性地推了推,发现大门从内紧锁,纹丝不动。

这地方看着着实可疑,但他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正犹豫着要不要翻墙进去探查一番,附近忽然传出了一声极力压抑却仍旧凄厉的惨叫。

声音是从院子里传来的,虽然有数道门的阻隔但是仍旧清晰可闻。不知道是不是救人心切的缘故,陆长平竟然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

他从未听过谢玄元少年时期的声音,但是却不妨碍他根据暴君后来清澈冷冽的声线进行想象……就像现在,他心中莫名地笃定那声音也许是暴君在向他求救。

陆长平没再犹豫,一跃跳进了院内……

事实证明陆陛下的直觉并没有错,外面看起来低调荒凉的地方,院内却有禁军与暗卫把守,锁起来的牢门更是一道接着一道。

只可惜防守得再严密,防范的也终究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活人,而不是像陆长平这样隐藏身形游走于梦境之中的“孤魂”。他跟在刑官和狱卒身后穿梭于各个牢房之间,循着声音走到了掖庭狱的地牢。

越往深处走光线越暗,窗子的位置越高,到最后牢房的窗子彻底变成了墙壁最顶端一道透气的小口,地上的积雪混着寒冷的北风从所谓的窗口源源不断地灌进来,使得粗糙的石壁上遍结寒霜,整个地牢好似一座冰窟。

看了这里恶劣的环境,陆长平好像明白谢玄元手上反复发作的冻疮是怎么来的了。

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比环境更恶劣是的人心。

弯弯绕绕来到地牢深处,映入眼帘是的三个狱卒围着刑架上清瘦单薄的少年,烧红的烙铁压在少年的肋骨处缓缓转动,发出可怖的嘶嘶声响,火星迸溅的同时烧灼皮肉的焦糊味儿也逐渐蔓延开来。

最终,烙铁的热度一点点散去,在冷白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得发黑的丑陋印记。

宛如地狱的场景里,只剩下无情的逼问声和破碎的气音。

“陛下今日忙着,没工夫来亲自审。九殿下只需要给我们个准话,就不用再受这份活罪。璟妃到底是不是奸情被揭发畏罪自杀”

这话终于让刑架上的人有了一丝反应,他艰难地擡起头,涣散的眸光凝聚成一点,虚弱却又坚定地否认: “不是!”

他的声音有些哑,失去了原本的清澈音色,却并不难听。

就着这个姿势陆长平才看清,少年薄唇染血,额发早已被汗水浸得湿透,纤细的颈项上锁着一道铁环,身上也是旧伤之上又添新伤惨不忍睹。一眼望去,竟然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肉。

烙印已经留下了两个,一处在胸口一处在左肋。狱卒们眼看审不出想要的结果,便将烙铁放在炭火上再度烧红。

陆长平来不及弄清楚这帮人到底要逼着谢玄元承认什么,此时此刻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再让他的阿元白白受苦!身体先一步行动起来,陆长平紧走几步, “砰”地一声踹开了牢门。

这种关头,陆陛下已经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能被人看见了。只要能把人救下来,哪怕被当做妖怪满宫追杀他也在所不惜。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这种出场方式的惊悚程度。

那群掖庭狱的狱卒看不见陆长平,他们所能看到的就是黑暗寒冷的漫漫冬夜,用锁链拴住的牢门在一声巨响后自动打开,紧接着一阵阴风裹着细雪吹入囚室,融化的冰霜在地上形成了两滩脚印形状的水渍,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真的闯了进来……

这场景太过诡异,纵使是终日沾染血腥的狱卒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刑架上的少年听到声音也转过头,望向大敞四开的牢门,看表情似乎也被惊到了。

陆陛下不知道小暴君能否看见自己,是不是也跟这些狱卒一样怕鬼,一时间竟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心头涌起一股酸楚。

他总算是将人找到了,可是当他将人找到的时候,当初蹴鞠场上意气风发的美少年已经被彻底踩进了污泥中,成了一块遍布裂痕的残玉……

有胆小的狱卒沉不住气,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用颤抖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默: “怎么突然阴森森的……你们说,刚才,是……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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