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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反转番外(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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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欺负亡国皇子的虐恋情深话本在狠狠流行了一阵之后,终于失去了最初的新鲜感。

根据陆长平从那些小宫女那听来的只言片语,最近新出了个笔名叫“吾兄断袖伤吾心”的先生,专写一种新奇到邪门的亡国皇子征服暴君的话本。不仅风格大胆狂野,剧情也敢想敢干。

在这种话本里,南月的亡国皇子终于不再是一朵迎风流泪的小白花,而是在看上了俊美的敌国暴君后主动出击,甚至下药压了傲慢不可一世的敌国暴君一头……

小宫女们从一开始的边看边骂邪教,到后来的争相传阅欲罢不能,也不过数天的时间而已。

……

这些日子天气不佳,陆长平和谢玄元二人一直闷在船舱里,等到终于沿着水路进入了南月故都,他们才有了上岸的机会。

谢玄元是北方人,受不得水路颠簸,其实是有些晕船的,但好在梦里这种症状并不严重。

更兼他一晕船,陆长平就生出许多把他往床榻上拉的借口。什么适当运动有助于克服晕船啊,什么晃习惯了便不会想吐啊……

被暗搓搓占了许多回便宜之后,谢玄元说什么都不肯再信他的鬼话了。

拜这些日子的不知节制所赐,下了船之后,暴君的腿都还有些发软。他发誓这段时日定要和陆长平保持距离,说什么都不肯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携手同游。

陆长平看着暴君在他身上吃了苦头之后既忌惮又羞愤的样子,只是无辜地眨了眨桃花眼: “陛下,分开之后要是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谢玄元嘴上虽冷笑着“没你的份儿”,却还是忍不住让随从多带了一个装散碎银两的钱袋。

陆长平看破不说破,慢悠悠地朝着相反的方向逛去。

南月故都虽然曾遭逢战火,但到底繁华了百年,底蕴深厚。即便现在已经不再是一国首府,也同样人声鼎沸热闹繁华。

如今前朝的王公贵胄已经被迫迁往北方,留下来的多是南月平民,照理说即便走在街上也无人识得亡国皇子的真实身份。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而且例外尤其喜欢发生在他扮演的这个话本主角的身上。

陆长平独自行了很远,才渐渐感觉到那股一直坠在他身后的眼线逐渐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这帮人藏头露尾地跟了许久,直到一个僻静少人的暗巷中方才彻底显露身形叫道: “四殿下请留步,二殿下有话要传给您。”

陆长平没料到这亡国皇子的身上还有隐藏线,他带着看热闹的好奇心听那几个南月二殿下的属下说完,终于理顺了思路:

“所以,二皇兄的意思是,只要我能带兵复国,他愿带着南月残部归附”

陆长平面上无悲无喜,那几人一时间竟拿不准他的态度,忍不住极力劝说道:

“四殿下,当初我们家殿下并未参与那些阉党逆臣的谋划。而那北漠暴君辱您至此,您难道不想报仇雪恨吗”

这些人越是急切,意图也就越是明显。

透过他们,陆长平把那个南月二皇子的野心看得一清二楚。他甚至有些明白话本中,南月四皇子到底为何最后不明不白死于乱军之中了。

还能是怎么死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当然是起事成功之后,要给那个幕后主使腾出皇位,不得不死。

哪怕是在话本构成的梦境里,想让他跟阿元相爱相杀也是不可能的!

思及此处,他微微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慢慢踱步,看着倒真有几分苦大仇深的亡国皇子的样子:

“二皇兄为我思虑到如此地步,我又怎能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只是我一个人终究势单力孤,恐怕无法成事,不如事先定下联络方式,届时我想办法打开皇城角门将你们放进去。”

拜各种版本香艳谣言所赐,没有人怀疑他反杀暴君的决心。甚至越是这个时候,谣言就越是好用。

回京之后他借着给暴君侍寝的机会,同谢玄元周密地设计了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谢玄元看他在梦境之中仍不忘坑人,只觉得好笑: “你可别说,这也是那话本里的情节。”

陆长平摇头: “这只是我的一点私心……”说到一半,他起了逗弄谢玄元的心思,俊丽的面容上忽然多了一丝楚楚可怜, “陛下真的愿意信我这个南月亡国皇子的话”

谢玄元闻言笑了,周遭没有旁人,他满不在乎的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矜傲: “我才不信什么南月的亡国皇子,我只信你。”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的情态在陆长平眼里成了有致命吸引力的情/药。

于是请君入瓮计划实施的前一晚,谢玄元又度过了一个毫无准备的荒唐之夜……

第二日,南月的叛党余孽确实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抓住了,可是谢玄元早已精疲力尽神情恍惚。

隐藏的be要素被连根拔除,这话本自然只能沿着暴君和亡国皇子两人夫唱夫随,合力平定天下,开创新盛世的走向。

……

从梦境中回来以后,谢玄元才发现陆长平那厮在梦境里给自己百般加戏,硬生生把一本强取豪夺虐恋情深的be故事,演成了先婚后爱又黄又甜的同人文学。

不仅如此,在那些不该有“深入交流”的时刻他也要创造机会,增添了一堆毫无必要的“深入交流”情节。其假公济私的程度,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从那以后谢玄元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让陆长平照着话本同他玩夫夫之间的角色扮演了。

除此之外,对待送到阿临寝殿的书,他更是慎之又慎,恨不得每一个睡前故事都提前检查一遍,生怕儿子像他一样被劣质话本坑害。

年关一过,给阿临找伴读的事情就又一次被陆陛下提上了日程。

暴君父子就是再不愿,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长公主和季太傅的儿子季揽月被接到宫中的御书房上学了!

就宛如一车半死不活的沙丁鱼里突然被人倒进去一尾鲶鱼,可怜的小阿临为了不被自己的神童表弟碾压,只好开始用功。

听着御书房内传出朗朗的书声,陆长平很是欣慰地揽住了和他一起听墙角的暴君,唇角微翘:

“怎么样我就说吧,我们的阿临其实很聪明,平日里不能总是一味纵着。只有稍微给他加些压力,他才能快些长大。”

谢玄元不敢大声说话暴露行迹,只能狠狠踩上他的脚以示不满:

“成天逼儿子上进算什么本事只有自己没本事的人,才成天想着逼儿子上进!我看阿临现在就很好,根本不需要长那么快。”

陆长平被暴君踩了也不生气,只是无奈地笑着把人搂得更紧: “看不出来,阿元竟是个慈父,这么会惯儿子。”

谢玄元懒得再同他继续争论谁的养孩子方式更对,一颗心都放在了御书房里的阿临身上。

此时晨读已经完毕,季太傅正在考校太子殿下的策论。

谢朝临现在年纪还小,写策论也并非能一蹴而就的事。因此所谓的考校,目前只停留口头回答论点的层面。

只听季雨折不紧不慢地温声道:

“太子殿下,虽然现下四海一统盛世气象,但为君者常要深谋远虑防患于未然。试问将来如果出现敌国,殿下当如何应对”

这题说难不难,回答起来却并不容易。因为可以论述的角度颇多,谢朝临还在皱眉思索,他的揽月表弟就已经举手抢答。

季雨折看着自己锋芒毕露的儿子,只觉得颇为头疼,但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也好,揽月,你先来抛砖引玉。”

季揽月完美继承了南楚才子过目不忘的天赋,引经据典开始答题:

“臣认为,若出现敌国,殿下应当远交而进攻。《左传》有云‘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 《战国策》也提到‘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

我朝疆域辽阔,如果敌国出现在边陲,与其贸然远征劳民伤财,不如先遣使颁赐正朔,然后徐徐图之。如果这所谓的敌国起自我朝腹心,则不可放任,应当立即发兵围剿。”

季雨折私底下是南楚人典型的温软性子,但是做学问时的要求却极为严格,听了这番有理有据的回答也只是微微颔首道:

“揽月说的确实是一种办法,但须知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因为敌国地处边陲便贸然放任,也许会酿成大祸。”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转向谢朝临: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见解”

谢朝临方才思索了片刻,闻言倒也不再拘谨:

“敌国也有强弱之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趁敌国势单力薄之时斩草除根。但如果敌国势大,譬如曾经的南楚和北卫两强并立,那就不能轻举妄动,而是要先打探敌国君主的底细。”

季太傅见他虽然不会引经据典,但是角度新颖,也来了几分兴致,继续追问下去: “为何要打探敌国君主的底细”

被这么一问,就连谢朝临自己也有些羞赧地抓了抓头发笑了:

“因为如果敌国君主昏庸无能,那就可以轻易剿灭。如果敌国君主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就只好像父君当年嫁给父皇那样,要么刺杀要么和亲了。”

谢玄元隔着窗子听见这席话,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被活活气死。

他一把抓住陆长平的衣襟,将比他还挺拔的人硬生生拉低了几寸,冷笑道:

“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聪明的好儿子!要是一眼照顾不到,他是不是就能把自己给卖了”

陆长平闻言失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眸中闪动着促狭的光亮:

“哎呀,童言无忌,又何必这么较真呢。更何况,阿临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我不就成功了吗既抱得了美人,又一统了天下有什么不好,陛下现在不是也过得很幸福吗”

这么多年过去,谢玄元早已习惯了心上人的死缠烂打。他被哄得开心,面上仍不肯服软,据理力争道:

“那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一样”

陆长平品出了话里那股酸溜溜的嫉妒,顺势凑到谢玄元耳边咬耳朵:

“是啊,我的运气向来很好。就是因为运气好,才遇见了阿元。就是因为运气好,才有了阿临。遇到阿元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今后我把好运都分给阿元好不好”

谢玄元被他黏得喘不过气来,玉白的俊脸烧得通红,身体不自觉地朝着陆陛下的方向贴近。半晌,方才用很小的声音回道:

“把好运都分给我,那你怎么办我才不会那么贪心……只要你永远在我和阿临身边就好。”

(身份反转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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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结,之后大概会有小陆和小谢的现代转世番外作为福利番外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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