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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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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越发闻到苏妧身上的香气,就越发的带有冲动。

看着桌上趴着的苏妧,陆砚瑾大步走过去。

手在触碰到苏妧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那股躁动,将苏妧打横抱起,朝床榻之上去。

春潮来的很快,房中的声响逐渐变大。

芸桃等女使还守在外头,却渐渐听到里面的声音。

陆砚瑾粗气都落在苏妧的脖颈处,动作也带了粗鲁。

苏妧仍在醉酒,意识在半梦半醒之中。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还有他猛然闯进来的力道,苏妧忍不住闷哼出声。

原来醉酒之后,竟还能同陆砚瑾交/欢。

苏妧落下两行清泪,只是露在外头的玉臂却将陆砚瑾抱的更紧一些。

当真是梦,当真是自个的错觉罢。

也对,他分明都要娶纪漾,也不听自己的解释,又怎会还同自己做这些事情呢。

苏妧泪珠滚烫,陆砚瑾也逐渐失了神智。

却仍旧是将苏妧的泪珠一点点吻掉,唇瓣一点点向下,在苏妧唇珠之上时,他倏地咬住。

牙齿将她的唇珠轻咬,惹得苏妧不住晃动自己的身子。

这般倒是方便陆砚瑾,他似乎都要将苏妧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下一刻,在春潮来临之时,陆砚瑾的吻丝毫不差的落在苏妧的唇瓣之上。

随后,他的口中溢出一句,“阿漾。”

苏妧被这一声震得浑身都僵在原处。

身上的那股抽搐还在继续,可苏妧痛哭出声。

他从未将自个放在心中,从未,从未。

哪怕是伏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抱着自己,他的心中,仍旧只有纪漾。

陆砚瑾如今已经不记得旁的,只能感受到身下女子的抗拒,还有她不断落下的泪。

然而身下女子愈发的反抗,他反而动作更加猛烈。

一夜过去,晨起之时,陆砚瑾的头很是疼。

身上有些不少的痕迹,胸膛之上全都是抓痕。

回想起昨夜的场景,他只能记得苏妧如同小兽呜咽般咬上他的肩膀。

将衣衫给拢好,他缓缓起身,昨夜好似有些不对。

视线放在桌案之上,陆砚瑾看向上头,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苏妧也在这时推门而入,她脸色有些惨白,眼睛是用脂粉都压不下的红肿。

她看见陆砚瑾醒来,有些诧异,却也有恭敬,“妾身服侍王爷起身。”

陆砚瑾点头,任由苏妧帮他穿衣。

昨夜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楚,也忘得一干二净。

试探着说:“昨夜……”

苏妧的话接得很快,“昨夜王爷只是喝醉了。”

她只有用这样的说法才能说服自己,可她真的已经将药攒够失望。

娘亲说,人的忍耐总是有一定限度的,可为了在乎的人,却可以摒弃掉从前的一切。

苏妧出入王府,她爱着陆砚瑾,想过往后寻个合适的机会将真相告诉陆砚瑾。

可纪漾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她没了那份指望,也没了任何的幻想。

甚至夫君在与自己欢好时,他唤了旁人的名字。

她大抵快要撑不住了,可不知,娘亲会不会怪她。

怪苏妧未曾将她从苏家那个虎狼窝救出,怪她只顾自己贪图享乐。

可她自己,也真的好累。

苏妧轻声同陆砚瑾说:“昨晚纪姑娘派人过来,说昨夜她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让王爷去看看她。”

陆砚瑾皱眉,黑眸闪过几分不满,“为何昨夜未曾告诉我。”

苏妧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没法去说为何。

她低头沉默,下一句话还未说出时,就看见陆砚瑾急匆匆的走出去,半分的留恋都没有。

身上还疼得厉害,苏妧看着陆砚瑾离开的地方,眼中全部都是悲怆。

沉默用过早饭,苏妧本是想要睡一会儿,外头的院中却有一阵喧闹。

她将芸桃叫进来,“外头可是发生什么事?”

芸桃道:“奴婢也不知,奴婢出去看看。”

苏妧点头,卸下头上的钗环看向镜中自个。

脸色一阵惨白,脸上连半分的笑意都没有,果真是不好看的。

腿上疼得厉害,她不停揉着自己酸痛的腿。

芸桃推门而入,苏妧看过去时,从安却到了这处。

无论如何,这处是卧房,没有命令小厮与府卫不得擅自闯进来。

苏妧还未开口,从安先一步抱拳道:“王妃,得罪了。”

而后对着身后人吩咐,“搜!”

芸桃赶忙护在苏妧的前面,大声道:“这是何意,这处是王妃的卧房,你们竟敢随意搜。”

从安道:“得罪王妃,只是府中丢了要紧的东西,小人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不言而喻,苏妧的脸色更加惨白。

看着府卫将卧房中翻的乱七八糟,看着她精心插好的红梅被从花瓶中拔出落在地上任人践踏。

苏妧终究是再也不想看下去,扭过头看向背对着从安。

几位府卫还在搜着,突然之间从八宝格的最底部,那个最不起眼的位置,搜出了一件物什,“找到了。”

苏妧满脸惊讶地转过头。

从安打开看了一眼,而后神情严肃直接将卷宗给关上。

苏妧意味不明的看向从安手中的册子,看见他不大好的神情,更是揣揣不安。

从安将卷宗收好,恭敬对苏妧道:“王妃,随小人走一趟罢。”

芸桃出声维护苏妧,“放肆,你何来的权力命令王妃。”

从安有些为难,“王妃,此事事关重大,一切您见到王爷之后就会有定论。”

苏妧有些不大敢开口,只将视线落在从安手中的东西上,“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她紧盯着从安的手,“从我房中搜出的,我也应当知晓是什么物什罢。”

从安为难,“王妃还是去见了王爷就明白,小人先告退。”

说完,从安带着一大队的府卫离去。

芸桃愤愤不平,“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欺人也要看背后的人是谁,苏妧明白,倘若今日站在这里的是纪漾,他们不会就直接敢闯入进来。

苏妧看向门,生出几分的胆怯来。

最终还是拍着芸桃的手,轻声道:“替我梳妆。”

既然都这般说,她也一定要去看看。

苏妧望向八宝格的地方,神情若有所思。

会是什么呢,又会是什么,让陆砚瑾这般的动怒,不惜惊动府中众人。

苏妧敛了眉眼,鸦羽似的眼睫盖住杏眸,没将那份胆怯外露半分。

很快,苏妧收拾妥当到书房门口。

陆砚瑾从不让她踏足的书房,到今日,她也终于要进去。

门“咯吱”一声地被推开,苏妧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见坐在书桌之前的陆砚瑾。

她依着规矩行礼道:“王爷安好。”

与往常不同,苏妧久久都未曾听见陆砚瑾的声音。

擡头望过去时,陆砚瑾黑眸中流露出凌厉,狠辣。

苏妧一阵的惊慌,不慎跌落在地上。

手下意识撑住地面,她痛呼出声。

陆砚瑾声音清淡,看向苏妧的眼神仿若是从未认识的人。

走近些,他身躯高大,只是站在那处,苏妧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环绕滔天怒意,宛如惊涛骇浪。

“疼吗?”薄唇微启,陆砚瑾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苏妧摇头,“不疼。”

手大抵是伤了,还伤在右手上,不知多久会好。

她尚且不明白发生什么,也不知陆砚瑾究竟为何像是突然变了一人。

直到此时,苏妧才能明白平日之中听到的那些传闻。

陆砚瑾的心狠手辣,他的手腕凌厉,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疼?”陆砚瑾轻嗤,如今看向苏妧的眼神,只剩下厌恶,“那你可知,因你而死去的士兵,会有多少?”

陆砚瑾蹲下身,指骨用力桎梏住苏妧的下颌,是她不得不吃痛擡起头,“苏妧,你有何颜面与阿漾用着同样相似的面容。”

阴鸷眼神让苏妧打了个寒颤,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陆砚瑾重重扔在地上。

身形晃动间,胸口处被重物所砸,苏妧的泪珠倏地掉落下来。

卷宗被扔在苏妧的身上,隔着泪珠,苏妧看见上头的字迹。

隐约可见:洛阳,宁王一党兵力,派兵围剿。

洛阳离上京并不远,快些三四日就能到。

苏妧满脸不解,“王爷这是何意?”

陆砚瑾冷漠看着苏妧的种种神情,“怎得,你帮宁王偷出卷宗之时,并未自个先看上一眼?”

偷卷宗?她并未如此做。

苏妧拼命摇头,“我没有,我并不知宁王是谁,我出不了府上,如何能递出这些东西。”

陆砚瑾看向苏妧,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冷笑,“苏妧,你认为任何事情都查不出,是吗?”

他慢条斯理将卷宗收起,用再正常不过的眼神问着苏妧,“昨夜,我同你为何会欢好?”

苏妧闻言一怔,周身冰凉。

突然间,苏妧的视线落到陆砚瑾的桌案之上,那上面放着昨夜的酒壶,正是用饭之时他们二人所用。

苏妧扯住陆砚瑾的衣袖,“我没有,昨夜的酒,我也喝了。”

陆砚瑾眼睛都不眨的看向苏妧,“春盎醉,只醉男人,不醉女人,你倒是算得清楚,也是个高明的手段。”

他接着道:“昨夜,你曾在我昏睡过去后,来过书房。”

他沉吸一口气,“苏妧,你当真让我恶心。”

用这样龌龊的办法来换得东西,他曾以为苏妧当真与宁王毫无瓜葛,曾认为她也不过是不得不嫁,如今看来,全都是他的错。

苏妧拼命摇头,“我没有,昨夜纪姑娘来了瑞岚院,有女使来找我说此事,我便起身想要亲自去看看,但纪姑娘的女使看到我只说不必,让我明日代为传话就好,我并未去过王爷的书房。”

陆砚瑾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妧,“你为何要亲自去看,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欢纪漾?”

她这话充斥着谎言,让人没办法相信。

苏妧的眼泪珠子簌簌的朝下落,她的手攥地很紧,也丝毫不顾手腕之上的伤痕。

因为她知晓,错过今日,她再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女使说她难受的紧,我怕吵醒府中众人,这才想亲自去看看。”

陆砚瑾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你还在撒谎。”

“昨夜守夜小厮见到你从门口处回来,路过书房,且不让人跟着你,后头的事情无人得知,亦是无人知晓,苏妧,你倒是个聪明人。”

苏妧呆跪在原地,昨夜她确实是让小厮回去,但是因为更深露重,她并不愿惊扰旁人。

而且经过书房是回到瑞岚院最快的法子,她没有旁的办法。

可她,当真并未进到书房之中。

陆砚瑾回身,“无话可说了?”

苏妧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也根本无力去思考。

她轻声道:“妾身,并不认识宁王。”

“婚约是宁王设好的局,只等我与幼弟入局。为何宁王独独选了苏家,为何苏家的嫡女莫名消失,让你来上花轿,苏妧,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可疑了。”

苏妧的手逐渐没了力气,可从一开始,她便也是身不由己的。

什么朝堂,什么宁王,同她有何干系。

她嗓音中掺杂着从未有过的委屈,眼眸中的泪是怎么都止不住,“我没有,我当真没有。”

陆砚瑾将大氅朝后一掀,蹲在地上,手指掐住苏妧的下颌,“那你要如何解释,你同鸿胪寺卿江珣析见面的事情。”

江珣析是宁王的人,由宁王举荐。

提出与公主和亲之事,江珣析在其中的手笔小不了。

苏妧瞬间睁大眼眸,他知道了?

那娘亲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陆砚瑾出言讥讽,“怎得,没料到此事会被我知晓?”

当今日晨起收到洛阳急信时,他就立刻派人彻查。

他本不愿意怀疑到苏妧的身上,可所有人所说的话,都会最终落在苏妧的身上,让他不得不信。

甚至从安还查出上次苏妧出府,见到的那人是江珣析。

陆砚瑾感受到苏妧的泪珠落在自己的手背之上,皱起的眉头全都是他觉得虚假的意味。

“苏妧,你当真让我恶心极了。”

陆砚瑾起身,望向地上的苏妧,“既然你不愿说,那也不必在府中待着,去城外寺庙住着。”

苏妧不可置信,“王爷是要软禁我?”

为何要去寺庙之中,是怕她再通风报信,还是怕什么旁的?

她重新跪在陆砚瑾的面前,“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用,可我没有,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宁王是谁,嫡女逃婚我也并不知情,我确实有事瞒着王爷,可我绝不会泄露机密,我不会的。”

说出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苏妧朝前跪了一步,苦苦哀求,“王爷,我真的从未做过。”

纵然她对陆砚瑾要娶纪漾的事情心灰意冷,可她并不会真的做出出卖陆砚瑾的事情。

苏家那样恶心的地方,不值得她好好去对待。

更是不值得,她拿陆砚瑾去赌。

苏妧瘦削的肩膀哭得抽动,小小的人跪在地上,在此时,陆砚瑾才感受到她的脆弱。

他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不想再看到苏妧虚假的眼泪还有她的嘴脸。

衣袍从苏妧的手中抽出,她被带着朝地上落去。

狼狈倒在地上的那瞬,苏妧看见书房高处那副保存完好且被人珍惜的画像。

那是纪漾的画像。

多可笑啊,纪漾的画像好好挂在高处,而她如同一个蝼蚁一样趴在地上。

只是一幅画像都可以被人好生保管,可她却要关进寺庙之中。

苏妧突然好累,她不想解释了。

那时陆砚瑾总说会信她,她信了。

她以为她遇到这个世上对她最好,也是她最值得托付之人。

但到头来,一切都只是她的想象。

从未有人相信过她。

苏妧,只是世间最可有可无之人。

书房的门被打开,从安带着一众府卫站在门口。

苏妧趴在冰凉地面上,脸上的泪与发丝交缠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狼狈。

从安站在原处没动,陆砚瑾背手站在书桌前,“等着我教你们如何动手?”

从安这才上前,对苏妧道:“王妃,您要不要自己起来。”

犯事之人多会挣扎,一般都是被人拖着出去的。

苏妧身上有些心灰意冷的落寞,眼神之中毫无焦距。

慢慢转头看向从安,她用自己伤了的那只手撑着自己站起身。

身形晃动间,她扶住自己的膝盖。

慢步走至门口,她眼前是一片的光亮,可迎接她的,只有再次见不到光芒的日子。

她与陆砚瑾,终究是走向两个方向。

那时她的主动靠近,如今也是她一步步走远。

苏妧到门口,实在太累,她手指狠狠扣在门框之上,回身只对陆砚瑾说了一句,“不是我。”

而后下一刻她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闭眼前,外头的雪落下来了。

她想,她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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