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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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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瑾向来将自己的情绪给隐瞒的极好,却总是因为苏妧的三言两语差点喜怒皆于表象之间,他甚至不知,自己如此,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又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是否因为他,太过于在乎苏妧才会如此。

苏妧闭上眼眸,就当是自欺欺人,只要她不睁眼,就不会看到陆砚瑾的脸,也不会看到他任何的动作。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想要谢陆砚瑾没有说出,却又倏然想起他其实全部都懂,这回,是他主动瞒下,若是他不瞒,自己就真的身上背负太多的闲话。

到了府宅门口,苏妧慌不择路地赶忙跳下马车,她本是想直接进到府中,但却顿住脚步,在外头等了陆砚瑾片刻。

掀开马车帘,不仅是陆砚瑾看到苏妧,特意等着陆砚瑾的苏妧也看到他。

用着极为不适的嗓子,苏妧对陆砚瑾道:“今日不管如何,民女仍要多谢王爷。”

她给陆砚瑾行了个礼,礼数很是周到,竟如同像是对待旁人那般,丝毫没有出现错处。

陆砚瑾的指腹下意识摩挲一下,他启唇,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分明苏妧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觉得离苏妧很远,二人之间的距离仿佛愈发地远,他逐渐开始握不住苏妧了。

清冷嗓音传出,陆砚瑾玄色大氅上暗纹涌动,“阿妧,你一定要与我生疏至此吗?”

苏妧没有说话,回应他的只有苏妧盈盈擡眸,杏眸中的情绪因得外头烛火不够看的并不清楚,只见水光波动,苏妧转身就直接离开。

陆砚瑾的呼吸彻底重了一分,苏妧的身影直直烙印在他的心中,让他无所适从。

从安上前一步道:“王爷,苏姑娘已经进去了。”

外头寒风吹着着实是冷的,就算是王爷想要在寒风中吹着,他们这些奴才也不愿。

陆砚瑾看向从安,黑眸平静无波,但也就是这样才是最为可怕的。

从安动下脚步,有一瞬的心虚,不敢直直看着陆砚瑾,只得低垂下头站在陆砚瑾的身后。

好在陆砚瑾擡腿动了往里头进,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就已然看不见苏妧的身影,她倒是走的快,不难看出如今的苏妧究竟有多不愿面对他。

陆砚瑾沉沉吸了一口气,最终仍是想着还是先回去的好,快要进书房的时候,他对从安吩咐,“让太医去给她瞧瞧。”

从安立刻应下,很快的就寻人让他们带着太医过去。

苏妧回到房中,心中那股悸动格外地明显,她抵在门板上许久,久到婢女都敲门问她可是有什么不妥,苏妧才将大氅给解下让婢女进来。

塞了一个汤婆子在苏妧的手中,婢女赶忙将饭食给端上来,今日都是苏妧喜欢的,只是她喉咙更疼一些。

苏妧本是想着先用饭,婢女却道:“太医一会儿就来,姑娘等太医看完诊再用饭罢。”

听见太医两字,苏妧瞬间打量起桌上的饭来,她略带些稚气的模样将婢女给逗笑,婢女赶忙道:“姑娘放心,王爷说了今晚您想用多少都行,只要莫伤了您自个的身子。”

耳侧是婢女爽朗的笑声,苏妧的唇角边也不免染上些笑意,只是再看向桌上时,那上头摆着的种种饭食,皆是陆砚瑾吩咐的,她骤然散去笑意,往常摆着黄梨的地方,也被一道小菜给占着。

不顾嗓子的疼,苏妧问起,“今日可还要黄梨?”

婢女一怔慌忙道:“姑娘若是想要用,奴婢去取。”

苏妧站起身拽住她,“我随口一问的。”

她方才也不知怎得,倏然就想起那碟黄梨来,喉咙已经十分不适,苏妧仍旧是说上一句,“这话,不要让王爷知晓。”

交代完觉着自个大抵是有些可笑,府中全部都是陆砚瑾的婢女,自然是全都听他的。

向来夫妻成婚,新妇带去的女使婆子们,说着好听些是伺候夫妻二人,可当夫妻之间真的有了嫌隙,只怕是谁的下人仍旧会向着谁。

她没有自个的陪嫁丫鬟,就连嫁妆都是可怜的四小担,只怕是那几担还是嫡母从嫡姐嫁妆中捡出不要的给她。

苏妧望着桌上精致的饭食,竟然瞬间就觉得没了胃口。

婢女见苏妧情绪不佳,弯下腰道:“姑娘放心,奴婢不会说的。”

看向婢女的眼眸,眸子中尽数都是真诚,一日的事情太过于多,苏妧的思绪十分繁杂,也没空去想究竟是真是假,给个笑意就草草代过。

太医提着药箱过来,帮苏妧诊脉过后又看了喉咙,“姑娘的嗓子定要好生注意,若是开口说话觉得难受,可一定不能说话,不然日后可就难以恢复了。”

苏妧自个摸着也觉得不对,含笑送走太医,没滋没味地坐在椅子之上用着晚饭。

书房之中,陆砚瑾听太医说着看诊的结果,伏案于桌,他声音清贵,“不管用多名贵的药材,定要将她给治好。”

太医连忙应下,退出去后,陆砚瑾的脑海之中全然都是太医方才说的话,还有苏妧今日种种排斥他的模样。

安静的房中突然传出陆砚瑾的声音,“若是一个女子,竭力想要撇清与自己的关系,甚至都不愿让外人知晓二人认识,这般究竟是为何?”

从安心中大惊,脑子转的很快,“王爷如此岂不是在为难奴才,奴才可从未经历过情爱一事。”

他很是心虚,摆明王爷此番问的就是苏姑娘,他怕是找死才会选择将实情给说出。

陆砚瑾不咸不淡看他一眼,“你若是不说,本王就派你去荒漠种树。”

从安被陆砚瑾如此一噎,“许是苏姑娘觉得还不是时候。”

而后陆砚瑾的眉眼瞬间皱起,“本王何时说过是阿妧?”

从安赶忙改口,“是奴才说错了,不是女儿的家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若是王爷执意要问,奴才还不如去荒漠中种树的好。”

陆砚瑾挥手,“罢了,你下去罢。”

得了陆砚瑾的话,从安兴高采烈的离开,半分时间都不敢在书房中多待,生怕王爷又问他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只是转身准备离开时,见着陆砚瑾看着桌上的卷宗失神的模样,从安终究说上一句,“有时候或许不是不在意,而是因为太在意,为着从前的事情才不敢过于靠近,此事,仍旧是的看王爷是如此想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在陆砚瑾的心坎上,这时陆砚瑾并未再问从安任何问题,而后任由他直接离开。

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之中,他的手有规律的敲着桌面。

多年来做惯上位者,周身气息早已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始终不明白苏妧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也忽略苏妧本该得到的是什么。

陆砚瑾揉下眉心,又将桌上的朱笔给拿起,看着眼前的卷宗,他擡笔在上头写着,只当作方才的心思从未泄露出半分来。

铺子果真如同崔郢阆所言,后头的几日中十分热闹,然而这样的热闹也并不是有很多人来买衣裳,只是他们听闻前两日的热闹,在想着法的看看能不能多知晓些内情。

苏妧每日两贴药下肚,只是嗓子不适,也没什么大碍,索性也就去到铺子中,不过为了个安静,一直待在二楼并未下去。

快要用午饭的时候,崔郢阆上前,脸上挂着厌,眉宇中尽数都是烦闷,苏妧不免笑他,并用眼神看着崔郢阆究竟是怎得。

擡手给自个倒杯茶水,崔郢阆道:“你在此处倒是躲懒,不知底下的人将我耳朵都要吵聋了。”

苏妧掩唇笑着,这话一听就是崔郢阆夸大的说辞,当不得真。

崔郢阆倒是很快将此话给略过,又转到另一说法之上,“阿妧你身上蜜骨香未解,若是日后你与陆砚瑾一同去到军营中,岁岁要怎么办?”

他向来对岁岁没什么好感,不过是因得是阿妧的孩子,不免多问上几句,况且那臭小子有时候倒也是个逗闷的玩意,就当是看在阿妧的面子上,他多问几句罢了。

手中的针线歪了,苏妧将针给放下,拿过纸笔在纸上写道:我也不知。

她是真的不知道,岁岁已经半岁多,虽然没有从前那般粘人,但仍旧是个孩子,她真的不知道到时候若是真的不能将岁岁带在身边养,自个究竟会如何。

崔郢阆一时无话,宽慰着苏妧,“无妨,陆砚瑾自然已经想好法子。”

只是苏妧的心中,倒不是如此觉着。

晚上回到府上,苏妧主动提及想要寻太医过来一趟,婢女以为是她身子不舒服,慌忙去请了太医来。

陆砚瑾不在府中,婢女们寻他也没个踪迹,就只能做罢。

太医见着苏妧,也是打起精神,“姑娘可是有什么不适?”

苏妧摇头,在纸上写下:只是想问问,蜜骨香没有解药,可却也没有期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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