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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第二步:叛乱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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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从船舱的窗中望着一轮明月:“外头月色好,咱们去船头坐着赏月吧。”

姜沃欣然点头:“好。”

她喝了两杯葡萄酒,觉得有些上头,也想吹吹风。于是媚娘拿起酒壶,姜沃拿了两只杯子,两人走到船头来坐下。

四周寂静无人。

夜色中水天渺渺,星沉月落。

兰舟正停在一株桂树下,风吹过,便有细细碎碎的桂花落下来。

不知是秋夜微寒,还是桂花本身就冷如春雪,总之,姜沃觉得落在自己面上的桂花凉凉的。

真是夜色温柔,让人不忍走出这一夜。

姜沃吹了一会儿风,起初还觉得清醒,后来却觉得有些‘见风醉’,擡手揉了揉眼睛。

媚娘见她神色惺忪,就展了展身上朱锦裙:“躺一会儿吧。”

之前姜沃喝醉了,也不是没有醉卧过她膝上睡过去的时候。

姜沃依言躺下来,觉得月光太亮,就闭上了眼。

媚娘忽然问道:“这些年,是不是很累?”

姜沃闭着眼摇头:“累吗?总不会有姐姐累。”她的醉有几个阶段,在睡过去前还要经历话多的阶段。

此时絮絮道:“这些年姐姐要照顾陛下。俗话说了,病人心娇,久病之人更是如此。”她自己前世就经过的——被病痛折磨的人,哪怕平时控制着,心底也总压着一种被痛苦折磨的委屈和不甘,有时候这种情绪就会发泄给身边最亲近的人。

虽然媚娘与皇帝感情深厚,但皇帝的身份和身体状况如此,这些年媚娘陪在身侧,应当也不是恣意随己,而是她照顾皇帝心绪更多。

“还要料理庶务、批复奏疏。”这是日复一日停不下来的工作。

“又得照顾孩子。”哪怕太子在东宫,衣食住行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不问,何况还有安安和显儿。

李显就好似媚娘百忙之中,还得抽空生个孩子。

有时候姜沃替媚娘算算,都觉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够用的,怎么不得二十四个时辰啊。

姜沃说到这儿,睁开了眼,细细打量媚娘的脸庞:“还好姐姐从前就精力很好。”

哪怕每日这样劳累,多年过去,也未见媚娘脸上有什么显而易见的憔悴之色。

算来,她们都已然是十六七岁的人了。

岁月无声,悄然逼近不惑之年。

姜沃是有体质点‘六脉调和’的加持,但媚娘,就是天生的体质精力过于常人了。

说来这些年,媚娘已然习惯了人前人后,永远做个保持冷静,有决断的皇后,不令人发现自己也会有脆弱或是苦恼的一面。

但此夜此时,也不免想起过去几年一些辛酸劳累,咬牙支撑的时刻。

她低头对姜沃道:“你说起照顾孩子,有些事才‘有趣’。”

有趣两个字,媚娘咬的很重。

这些年,东宫太子或是皇子凡有病痛,朝臣们便有明里暗里上奏疏或是谏言,请皇后以东宫安康为重。

好似只要东宫病了,就是皇后忙于政事只顾揽权,而疏于照顾的原因。

“难不成只要我不碰奏疏,每日不错眼地看着孩子们就好了?”

姜沃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所以她才觉得媚娘的劳苦:若是媚娘只做皇后,做八分说不定就够了,但正因为还要理政,那皇后的位置也得做到十分不出错才行。

“这些人的心思一望可知,最好姐姐生出自责内疚来,回到后宫中再也不见人。”

媚娘道:“这些话只有你能体会了。”

她与自己一样,承受着女子在朝的压力和流言。

旁人或许能懂几分媚娘的难处,但身不至此,就无法感同身受。唯有姜沃,她是真的懂,也是与自己身处同样的境地。

有时候在朝上,媚娘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安然。

她正这样想着,就听伏在膝上闭目要睡去的人含糊道:“我在朝上,见到姐姐身影,就觉得没什么累的了。”

媚娘莞尔。

擡头看着天际一轮明月道:“这两年,我也选了些趁手的朝臣自用。他们官位倒是都不高——原也只是为了兼听朝堂事。”比如这次,长安城朝臣中有想要皇后归政事,就是媚娘自用的人,传递过来的消息。

“但等回长安后,我就要给他们加加分量了。”

媚娘低头道:“不过这些人,你一定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加照拂,免得陛下多心。”

姜沃点头:“姐姐放心,我知道分寸。我在考功属一日,便要做到铨衡人物,公平可称。”

与姜沃酒后渐渐迷蒙不同,媚娘也喝了两杯,此时吹过秋风,反而双眼越来越亮。

对将来朝局的思绪,也越来越清晰。

半晌后,她觉膝上人睡了过去,媚娘就也不再说、不再想朝堂事。

毕竟这般秋夜对酒听风,兰舟持杯卧月的夜晚,对媚娘如今来说,也弥足珍贵。

于是媚娘也在这温柔夜色中,闭上了眼睛,暂时什么都不去想,好好歇一歇。

**

黔州。

李治把内心的烦恼都与兄长说了一遍,然后甚至开始忧虑起完全没边儿的事儿:“大哥,弘儿是这样温厚性情。你说显儿会不会完全不一样?若是他格外出色又性情不让人可怎么办?”

李承干原本一直在静静听着,此时终于开口打断了弟弟:“雉奴,你别再想这些了。”

李治一怔:“大哥,这是储君事,怎么能不想,不提早安排?”

李承干望着他,目光与语气一样直白,已然可以毫无介怀地拿自己举例子:“设想的再好也不一定有用,就像父皇当年对储君十数年来的安排,皆是落空。”

李治霎时无言。

李承干继续道:“且谁又能想到,房相等人都在父皇之前接连过世。”以至于先帝想留给年轻太子的班底也未能成型。

“雉奴,哪怕是皇帝,这天下许多事,也是不以你的意志和安排去走的。”

“人这一世,就像是与天下棋。”

“你永远不知道世事下一步,会给你落下怎么样的一步棋。”

“只能根据当前的棋局,去做最恰当的安排。”

李治望着蜀中夜色,觉得心头萦绕的烦恼,渐渐消散了些:是啊,谁又能料定天意如何。只能按照当年的局势,走好当前的路。!

第八百回 跟副将炫完望远镜后,李敬业才又把思绪转回正事上了:“去请荣参将过来,她常年跟随吴都尉于海上操练水军,行剿匪事,我再细问问她。

很快,甲板之上出现一位手持罗盘的戎装女兵。

而李培根提起的吴都尉,正是吴英。

自数年前新罗叛乱一事,吴英按照军功受勋,授上骑都尉,所以人人称她一声吴都尉。

说来此番李敬业出海剿匪,正是应了吴英之邀。

她递了信到安东都护府给李敬业,道近来倭国的银矿上出了点麻烦,她一时分神无暇,以至于有些倭国海匪猖獗泛滥,不但劫掠海上的商船,甚至敢骚扰往大唐的运银船只。

安东大都护王方翼需镇守辽东走不开,请李副都护帮个忙。

李敬业一听:那还了得?!

说来,虽然皇帝驾崩天下大丧,但边疆之臣不可轻动,绝大多数边境之臣都没有接到朝廷的命令回京亲奠丧仪事,只是于守备之地按丧期着丧服和素服罢了。

李敬业也是如此,奉命于辽东服天子丧。

只是皇帝驾崩,比起寻常武将,他格外伤感些,毕竟高宗皇帝一世,极为厚待英国公府。

因此,在悲伤和闲的发慌中过了几个月的李敬业,在今岁四月听闻有海匪居然敢劫大唐的船,立刻就表示:“吴都尉只管忙倭国银矿事,海上事交给我,保证一月内给你扫平倭国周边海域。”

李敬业自信满满出发了,然而数日过去了,半只船的影子都没看到。

此时他就请吴英派来‘帮助’他的荣参军过来,询问为何一直没有遇到海匪船。

荣参军:遇不到很正常啊。毕竟吴都尉这些年一直在操练如何抗击海寇。再多的海匪也经不住犁地一样一遍遍被她们当成‘实操教材’去刷。

基本东海之上的海匪,都被她们扫的差不多了。若是李都护真能遇到,估计也是新就业的愣头青,没搞清楚现状就加入了这个‘夕阳行业’。

至于此番的“海匪猖獗,甚至敢于劫大唐的银船”,那自然是吴都尉说有就有咯。

不过,面对李敬业的提问,荣参军自不会说以上真实的内心想法。

她只是肃然道:“海匪一贯如此狡猾的很,出没无定。故而巡海是件枯燥辛苦事。”荣参军虽然才跟李敬业相处了几日,但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激将’道:“若是都护觉得太苦,不如先行回辽东,战船交给下官?”

李敬业断然摇头:“那不成,我都应了吴都尉扫平海域,一只海匪都没抓到,我怎么能回去。”

而他的副将还在旁边热烈捧哏:“依末将所见啊,大约是海匪们听闻将军之名,不敢冒头了!”

李培根努力谦虚道:“虽有这个缘故,但只怕也不全是,或许是海匪是有什么异动呢,还是要加紧巡海。”

荣参军:……开眼。

她低头望着罗盘,总之,就按照吴都尉的吩咐,让李副都护在海上多飘些时日吧。

反正倭国虽然地方小,但架不住周围都是海,围着绕圈就是了,足够李副都护在海上飘半年的。

**

辽东咽喉之地。

乌骨城。

虽然是四月里,完全不需要生火盆。宁拂英跟前还是摆着一只火盆,她正面无表情将几封信函,扔到火盆里去。

这里面有宗亲的信,也有勋贵之家的信函。

“镇将,有新的消息送来了。”

自当年新罗叛乱,宁拂英独自守乌骨城后,她便被朝廷封为乌骨城镇将。

其实原本兵部拟订授予她的是镇副,意思是李敬业不在的时候,再让其夫人守乌骨城。

还是安定公主提出反对意见,她才正式授了镇将,可全权负责乌骨城的军事防备之事,以及在李敬业出海剿匪去时,还能接过李敬业的安西副都护之兵符。

宁拂英擡头望着报信的女兵:“何事?”

“越王李贞,于豫州起兵。”

“其子琅邪王李冲,亦于博州起兵造反。”

宁拂英望向眼前的火盆——方才烧的书信里,还真有两王的秘信。

其王府来送信的幕僚,已经被宁拂英扣下了。

她直接拆了信来看,哪怕已经有所预料,但看清他们当真是请李敬业带辽东兵力一同造反之时,宁拂英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

信中更以言辞相激:你李敬业可是英国公正嫡,将门贵子。英国公在李唐两任凌烟阁里挂着呢,更是高宗亲口夸赞‘茂德旧臣,惟公而已’,此时高宗陛下驾崩,天后把持朝政,你作为英国公子孙,如何能不为李唐出力。

激将完了还有利诱:若此番事成,新君即位,你何止于一个安东边关将领,必是能如令祖父一般出将入相,位极人臣。

真会煽动啊。

宁拂英其实是清楚的,别看李敬业从来最怕祖父,但他也最把英国公府,或者说英国公本人的名声放在心上。

如此激将加利诱之法,说不定李敬业脑子一热,还真能跟着去起兵。

还好……

宁拂英心知前些日子吴英为何而来,能调动吴英的又是谁。

因而在心底深谢姜相,也明白姜相为何要这么做。

虽说姜相一直颇看重她们母女,但归根结底的,必还是英国公的先人遗泽。

不过,宁拂英更清楚,姜相不可能永远‘偏心’李培根,把他置于风波之外。

别说永远了,大概只有这一次:姜相为了英国公,愿意费心周折,按照英国公的嘱托既保住其身后名,又照拂他的子孙后代。

但若将来,李敬业真被人鼓动,做出类似于越王一般的反事,宁拂英试着推测姜相的做法——

到时候姜相,应该就会选择弃卒保车,能保住英国公的凌烟阁和昭陵祭祀就够了。

到时候吴都尉再来,估计就不是来说起‘海匪事’,而是直接把李敬业当海匪剿了。

火光映在宁拂英面容上。

姜相提醒一次,示范一次就够了,接下来的事她会做的。

**

吴英于船上,望着不远处的登州港口。

说来,她这次‘请’李敬业去还是剿海匪,还真不完全是骗他。

因她近来确实是没空管海上事了,她正奉天后与姜相命,带着最精锐的战船候在登州港口附近。

以备若有沿海州县的叛乱,可以随机应变。

尤其是登州附近——虽说宗亲众多散于各地,但自不是每个人都有造反的心思,嫌疑有轻重之分,比如滕王李元婴,那位造反的嫌疑,就属于低档类的。

天后(根据她的小黑匣子)早圈出了十来个高危宗亲,既然有高危因素,她自然也多有防范。

其中琅琊王李冲,就位列其中。

而此时,吴英一听说琅邪王李冲,当真于博州(山东聊城)起兵造反,当时就乐了,恨不得当场烧三炷香给他:谢谢琅琊王!不用她多行船赶路了,直接从登州(山东烟台)港口登岸就是了。

自当年新罗叛乱迅速被平,之后更有刘相刘仁轨去整饬了一番辽东之地后,这几年辽东颇为风平浪静,只偶尔有小打小闹。属于平定完后,都不太好意思给朝廷打报告上报功绩的程度。

如今,吴英望着登州港口。

军功,啊不,琅琊王,我来了。

**

长安城。

因有叛乱事,虽未至大朝会的正日子,天后依旧召集在京文武百官、宗亲勋贵于大明宫含元殿。

殿内乌压压站满了人。

天后于丹陛之上俯视群臣:“诸卿即议平叛事。”

说来,此番的两王叛乱,已然深知底细的天后,并不担忧战局——

自从先帝驾崩,天后便将周王李显殷王李旦都留在了宫里,除了先帝丧仪相关事宜外,朝臣们根本见不到两王。

两个年幼的皇孙更不必说。

反正甭管是洛阳紫微宫,还是长安大明宫、太极宫都不小,空着的院落多了。

李显的反射弧比较长,起初只以为母后令他们老老实实为父皇守孝。于是嘱咐司农寺的人好生照看他的斗鸡后,他也就不去当值了。

直到回到了长安,父皇已经归葬乾陵,母后却还不许他们出宫门,甚至没有属臣能见到他,以周王李显的脑回路,都觉出不太对了。

不过他有疑惑,就打发人去问长姐。

曜初还亲自来看了李显一回,告诫他外头朝堂纷乱,让他勿要生事,先呆在宫里。

李显应了,更令他惊喜的是,长姐还命司农寺给他送来了最心爱的几只斗鸡。

那就在宫里待着吧。

比起李显的反射弧八米长,李旦则明白的更早:从天后推迟定新君他就明白了。虽则李旦还猜不到母后居然是想做皇帝,但他明晰了母后是要自己掌权,而他们这些已经年长的皇子,会被宗亲当成逼母后还政的理由。

于是他都不用长姐来说,李旦直接把门闭的死紧,还跟王妃道委屈她了,最近这些时日可别要求见什么娘家人了,免得被宗亲们钻空子,拿他们做筏子。

王妃俱应。

别说,李旦猜的还是颇准。

这一回越王琅琊王两王起兵的时候,还真就伪造了周王李显的‘求救信’:“……为天后所幽絷,盼王等救拔于我。”

以此打出‘匡扶李唐’的旗号,还请人写了檄文,道‘天后欲移国祚于武氏’。

当然,这篇檄文就非常平平了,完全没有什么传播度。

天后闻言,‘担忧’有叛军细作会潜伏于宫中,对周王不利,便令亲卫千骑驻于周王所居的宫殿外,护卫周王。

当时还在宫里斗鸡的李显,起初听到外面的动静还出来看热闹呢,直到弄明白自己宫殿为何被‘保护’起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抱着自己的爱鸡当场痛哭。

他,他根本没有往外传信,说什么他被幽闭起来,更没有请什么他不认识的宗亲来起兵反母后啊!

而从前对储位颇有些野望,屡屡鼓动李显去争太子位的韦氏,此番也彻底被惊住或者吓住了。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虽然李显有这个身份,但完全无权的周王,是上不了争夺皇位牌桌的——不,也能上去,被人当成牌打。

没有切身经历,许多事便不能懂得。

直到此时,看到执刀守在外面的亲卫,看到冰冷的刀锋,韦氏才意识到她与天后之间的鸿沟:生死决于人手!她只能等天后的裁断,只要天后真的怀疑了他们,尤其是她,那要她的命,不过是天后口中轻飘飘的几个字。

*

朝堂之上,群臣议叛军之事。

既要平叛,自然要先搞清楚叛军的规模。

而一提这件事,姜沃也有些无语——

越王李贞谋反前,是曾经命长史萧德琮,给霍、纪、余等周边的亲王(郡王)都递过信的,想要一同起兵。

然而……除了琅琊王,没有人响应。

琅琊王为何响应呢?没办法,他是越王李贞亲儿子。

姜沃当时听说都感慨了:越王李贞这是啥人缘啊,他们父子要谋反,给这么多宗亲递了信儿,到头来,大家都只是口头支持,提供除了帮助以外的一切帮助是吧。

跟史册上,李敬业起兵结果连自己亲叔叔李思文都不支持的场景,可以说是异曲同工之妙了。

这场平叛的结局,基本是注定的。

她们只是需要走完这个过程,证明给天下看,天后所掌握的军权。

故而此时朝堂之上,天后的注意力,倒是更多放在考察朝臣们的态度上。

说来,宗亲们也真是乐于奉献的好人。

不但有两王贡献出来自己,让天后来证明她已经掌握了天下军马,还有在朝的宗亲也站出来‘贡献自己’,来替天后分辨朝堂人心——

韩王李元嘉,高祖李渊之子先帝的叔父,再次站了出来对天后道:“先帝驾崩,天后临朝称制,先帝之子不得登基豫政,故生叛军。如今何需平叛,只要天后归政周王,安养于后宫即可。”

丹陛之上的天后毫无动容:宗亲们一边要求她按照先帝遗诏选新帝登基,一边又不顾先帝遗诏里让天后摄政的话。

这便是朝堂政治争斗,什么尊奉先帝遗诏,其实都只是扯虎皮,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话来说。

天后遍观群臣:“诸卿以为韩王之言如何?”

这时候不出声的,未必是心里就服了天后独揽朝纲,但这时候跳出来附和的,一定是不服的。

没关系,一层层的筛下去就是。

正好扩充一下她的黑匣子。

果然,见韩王说出此言,天后并未动怒,而是平静询问群臣之见,就有人心思动了。

莫不是宗亲真刀真枪的叛乱,天后也慌了?

若是能够借此事,令天后退下来,真是好事一桩啊!

况且又不是他们首提,而是韩王等宗亲顶在前面得罪天后,于是便有些朝臣,附和韩王之意,表示朝廷实在无需大费周章平叛。

只需要天后交权,叛军无理由再叛,岂不自缚?

天后记性很好,将这些人一一记下——

还能分出心思考量:不管是已经入朝数年的曜初、库狄琚,还是刚入朝的令月和婉儿,以及许多天后看着有些潜力的女官,都只能在城建署和出版署。

不是说这两处不重要,而是她们都挤在里面,实在是太浪费了。

这不,如今三省六部九寺的实缺官,眼见就要空出来许多位置。

也该让她们真正历练一下了。

毕竟两署多女官,她们过去接触到的朝堂环境其实颇为友善。该见见真的风浪了。

大浪淘沙方见真金,不知能淘出多少真金呢?

天后颇为期待。

她看向丹陛之下的自家宰相——

你一定也很期待吧。

*

而这一日,李培根还在海上飘着。

依旧是没有遇到一只海匪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李培根这一辈子就主打一个命好,前小半辈子有祖父,后半辈子有妻女加祖父遗泽,所以可以做一根快乐的小猪肉条(备注:小猪肉条这个称呼是我在评论看见有读者小可爱起的,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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