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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之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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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之过

“姑娘,郑记饭庄的掌柜又来了。”

“又来了?她家车轱辘不要钱啊?”

温仪坐在定国公府正堂中,听闻婢女禀报郑北鸢又来寻她了,是一个头三个大。

她无助抱头,略有些心虚地瞥了眼在一旁饮茶的卞宁宁,而后朝着婢女一挥手:“就说我不在,先将她打发走吧。”

婢女有些为难,欲言又止,可又怕自家姑娘生气,便也只能垂头丧气往外去了。

那郑掌柜一日来三回,连着来了五日,除了第一日,姑娘回回都让她们打发。

方才那郑掌柜可说了,若是她家姑娘不在,她就自己进府来抢人,若当真如此,她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下人如何拦得住?

她心里琢磨着要如何打发,脚步就慢了些,脚步一慢,郑北鸢便等得十分不耐,竟当真冲了进来。

郑北鸢年纪轻轻能在平冶立足,原就不是个无能的,那性子逼急了也是泼辣得紧,拿着棍子大刺刺地就朝着正堂而去,一众婢女小厮念及她与自家姑娘的情分,也不敢上前去拦,只能跟在她身后,以免她做出什么过激之事来。

“温仪,你说话不算数,如今还做起了缩头乌龟,枉你我二人相识多年的情分!”

郑北鸢怒气冲冲走了进来,却在瞧见卞宁宁的时候一愣,随即一把丢了棍棒,谄媚笑道:“知宁郡主也在呢。”

卞宁宁微微一笑,明媚柔和,让郑北鸢都不禁心间一颤。

温仪上前拉过郑北鸢就往外头走,边走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不知道郡主如今心头正难受着吗?你可别再闹了。”

知宁郡主的事儿如今已在平冶传遍了,郑北鸢如何不知?

三年前恭王府被陷害,知宁郡主借假死脱身,忍辱负重,受尽磨难,终为王府雪冤,将郝盛远这颗毒瘤拔除。

如此壮举,便是许多高门贵子、入仕男儿都比不了的。而今世间女子皆以知宁郡主为傲,就连郑北鸢都让自己饭馆里的说书先生照着知宁郡主的事迹编了个本子,这些时日正说得热闹呢,给饭馆引来好些客人。

只是如此坚毅果敢、兰心慧性的女子,却也有求而不得之事。

她回头望了眼卞宁宁,见她穿着朴素,眼下泛灰,也是心下叹息。

郑北鸢由着温仪将她带到花园中,这才出声道:“我看在郡主的面子上不与你吵闹,但你许我的事是否也该兑现了?”

“我当初可以冒着丢命的风险帮你的忙,你若是还有良知便不该翻脸不认人。”

温仪瞥了她一眼,忍下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我何时说过不认账了?分明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如意郎君,可我没说是白匀啊!”

“不是他,你为何那日要将他带来?后来又为何要将他托付给我照看?如今我与他郎情妾意,你却又要从中作梗,是何道理?”郑北鸢抱着手,气哼哼地说道。

温仪听了这话霎时便冷了脸:“谁与你郎情妾意了?为了躲你,白匀都好几日没回来了,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躲我?!”郑北鸢擡手指着自己鼻尖,满眼不可置信,“简直是荒唐,明明他是为了躲你!”

两个暴脾气说着说着竟又压不住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言辞激烈,传到了卞宁宁耳中。

她放下茶盏,稍稍叹气,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北鸢姑娘。”

听见卞宁宁的声音,郑北鸢和温仪才老实下来,却赌气不看对方,小脸儿一个比一个白。

“北鸢姑娘莫急,此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自不可袖手旁观。若非为了帮我,温仪也断然不会许下如此令人误解的承诺。”

郑北鸢听到误解二字,便知晓卞宁宁是帮着温仪的,可碍于对方是身份尊贵的知宁郡主,又是她所敬佩之人,便也并未显露半分气恼。

她屈膝朝着卞宁宁行了一礼,闷闷说道:“郡主这般说真是折煞民女了。”

“按说当初那桩事也是为天下大义而为,我不该如此计较,可我与白公子确实两情相悦,便是圣上那也没有拆人幸福的道理不是?”

“温大小姐如今把白匀藏了起来不让我见他,实在有愧大家闺秀四字。”

卞宁宁闻言看了温仪一眼,却见她拼命摇头,嘴里念叨着没有。

她思索片刻,才又安抚道:“北鸢姑娘也是个识大礼的,若是你信得过我,便将此事交给我,三日后,我定会给你个答复。”

郑北鸢似有些狐疑,犹豫不答,过了许久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那我便信郡主一回。”

郑北鸢走上前,竟是拉过她的手,言辞恳切道:“郡主明辨是非,定会还我一个公道。我与白公子分别那日,他可是与我说过的,待他去信给族中长辈后,便会迎我过门。”

卞宁宁忽而怔住,似在思索此话究竟是真是假,随即又见郑北鸢眨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朝她笑得热诚。

她思忖一番,而后竟反握住郑北鸢的手,笑说道:“北鸢姑娘放心。”

或许是得了知宁郡主的许诺,郑北鸢也当真不再闹腾,拍了拍衣袖就潇洒离开了。

而郑北鸢有多高兴,温仪便有多郁闷。

“宁儿,你怎么帮她不帮我啊!”温仪气得直跺脚。

卞宁宁见她着急的模样有些想笑,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说道:“我觉得郑北鸢说得也有些道理。”

“当日白匀与我们一同前去的郑记饭庄,后来你又将白匀交予她照顾,从她的角度出发,怎么看,白匀都像是你说的那个如意郎君。”

“我可说的是姚轩,不是白匀啊……”

温仪竟是急得快哭出来了,红着眼眶,好不可怜。

“郑北鸢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认定了白匀,我让她见见姚轩,她也不情愿。姚轩哪里不好了?如今他已承袭我父亲的爵位,入仕为官,比白匀差在何处?”

“既然在你眼中白匀这般不如旁人,你又为何不愿拱手让人?”

这话一出,温仪霎时没了脾气,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反驳。

卞宁宁拍了怕她的肩,宽慰道:“其实这事儿多简单啊,把白匀找回来,让他严词拒绝郑北鸢不就成了吗?”

“我怎会不知?”一提起白匀,温仪心里也是火大,却只能扯着手里的九节鞭撒气。

“可自从五日前他就没了踪影,竟是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如今我都有些不确定,他是否真与郑北鸢许过要娶她的承诺。”

“可我又想,若是他心仪郑北鸢,又为何不直接去找她,却要让郑北鸢也整日忧心他在何处。”

说着说着,温仪眼中的泪就再也包不住,珍珠断线般往下掉。

”或许他就是个骗子,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还跟着我来平冶,为我买糕点,送我礼物,哄我开心,对我言听计从。”

“可待我也喜欢上他之后,却不愿担上责任,所以才躲了起来不见人。”

卞宁宁见状也正了颜色,问道:“你可曾与白匀说过你的心意?”

温仪摇摇头:“没有,我不是与你说过吗,我不想太早与他定下来,想让他等等……”

话说一半,她自己也反应了过来。

她从未与白匀说过她的心意,白匀又怎么会因为怕担责而躲起来呢?

卞宁宁见她愣愣地盯着手里的九节鞭,就知她当是知晓自己的意思了。

“白公子对你的情意不似作伪,如今他却不见踪影,依我看,说不得是他在你这里受了挫,伤了心,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你,这才躲了起来。”

温仪眨了眨眼,木讷地说道:“可我也没怎么他呀。”

“就是……就是三个月前他与郑北鸢回城之后,他就总说郑北鸢对他百般照顾,要找机会谢过她,日日在我耳边念叨,我心中不悦,便故意说了句……”

“说了句什么?”

温仪忽然心虚不已:“我说,郑北鸢既然这么好,不如你娶了她得了,整日赖在我定国公府做什么,害我每日还得多给一人份的米钱……”

她又抓过卞宁宁的手,急切地解释道:“可那时我还不知郑北鸢对他有意,就是看他对郑北鸢似乎十分不同,这才一时情急,说了气话。”

卞宁宁了然,恍然大悟道:“难怪他连夜离开了,若是我,也受不得这种气。”

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一脸懊恼的温仪,继续说道:“白公子是个男子,又向来傲气,却巴巴地跟着你来了平冶,整日围着你转悠。可你不仅不念着他的好,却还说他赖在国公府不走,花了你的米钱,便是脾气再好的男子,只怕也会觉得受了辱没。”

“更何况人家白公子在你身上花的银子也不少,光是前些时日给你买的那东珠便价值不菲,若是换成银两,就是让你定国公府上上下下吃上一整年都不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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