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避讳(1 / 2)
改名避讳
“哇,这里可真漂亮,像仙境一样。阿九,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昔君屁颠颠地跟在雍久和男子后面,身上不用再背那个祸水女人,让她分外轻松,兴致盎然地观欣赏周围美景。
初升的太阳将桃源村整个罩上一层朦胧暖色。
二月的天,外面是春寒料峭、万物刚刚萌发一点新生的迹象,而桃源村却早已绿意盎然,到处桃红柳绿,一片勃勃生机。
如今的桃源村与三年前的那个小村落早已大相径庭。
“说来话长。”雍久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小院子,“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不久,几人来到小院。院子大门敞开,院中晾晒着许多草药。太阳的曝晒下,弥漫出隐隐药草香。
“嚯,这家是大夫?”
昔君好奇地东张西望,左边一排木架上盛放着一个个竹篾,上面铺着各类药草,右边放着轧药辗、铡药刀以及几个大小不一的药杵。
雍久点点头,在里屋的门上扣了三声,里面传来清脆女音:“谁啊?”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身穿粗麻布衣的妙龄女子打开里屋门,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见着来人,立马精神起来。
“呀,小九回来了。这是怎么了?”龙婞指指龙一背上昏迷的女子,医者父母心,上前就握住对方手腕,“伤势不轻,赶紧送榻上去。”
龙一按指示,将女子送上榻。龙婞还瞥见另一个陌生活人,很想问问这个家伙又是谁?不过,秉着病患第一的原则,她暂时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龙婞治病最忌有人旁观,龙一留下打下手,雍久便带着昔君去院里晒太阳。
“一夜没休息,困不困,要不要眯会儿?”阳光属实太好,将人身上烤得暖烘烘。
雍久坐在摇摇椅上,闭着眼,听风在耳边歌唱,感受药香在她身边环绕,这儿总是让她感到无比舒适与安心。
“不困不困。”昔君拖着自己的摇摇椅,靠近雍久,拿眼瞥瞥里屋,“那两人谁啊?你们怎么认识的?还有啊,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
昔君实在太好奇了,在妫州偶然见到雍久就已经足够她惊奇的了。后来跟着雍久从妫州来到莫州,一路上到处都是雍久的龙行米粮店,更是让她咋舌。
每次问雍久,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打断,算起来,她俩重逢一个多月,不是在赶路考察,就是在处理生意上的事,再不然就是捡了个祸水回来,连好好谈次心的机会都没有。
对方问题一个接一个,雍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睁开眼,眸中精光四射:“妫州永登相遇,是偶然?”
“自然是偶遇!当年你被问斩,而我却在去西北的路上一无所知。后来实在想你,便央着郡主给你写信,郡主这才告诉我实情。”昔君拉过雍久的手,“听郡主说,天牢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
她轻轻抚摸雍久小臂上的疤痕:“阿九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曾经的昔君不过是只过街老鼠,吃牢饭是常有的事,狱中对犯人严刑拷打司空见惯。虽然昔君没有承受过,但她看见过,所以能感同身受。
“谢谢你。”雍久心中感动,但还是有些疑虑,她缩了缩手,双眼直视昔君,仿佛要将她看穿,“不过,你怎么会去永登呢?”
恭亲王身肩抵抗西北狄人的大任,故而王府建在妫州西北的武威县,而她与昔君重遇的地方是在妫州州府永登县,处于妫州内陆位置,与武威地理上相去甚远。
“……”昔君的脸莫名红起来,手指不安地揉捏在一起,上下唇磕磕碰碰好几个回合也憋不出半个字来,最后跺跺脚,“不说也罢。”
“是自己跑到永登去的?”雍久看她扭扭捏捏,又脸红慌乱的模样,咬唇一想,有了猜测的方向,“怎么?欠下风流债,逃了?”
听说恭亲王府上不仅有位泼辣的郡主殿下,还有一位高大俊朗的世子殿下。昔君没回话,但她红透了的耳根说明雍久猜对了方向。
她再接再厉,戳戳昔君的臂膀,揶揄道:“哎,干嘛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听说恭亲王世子挺不错的,为人正直,长相俊俏,人高马大的,有很多世家小姐喜欢呢。”
只是可惜这位世子已有正室,还有几房妾室,在雍久看来,终究算不上良人。若昔君真喜欢上了这位世子,那最后结局可能是个悲剧。
“你乱说什么啊!”昔君急了,瞪大眼,“我与世子都没见过几面,根本就不熟,好不好?”
雍久吁了口气,随意道:“怎么,郡主还搞金屋藏娇啊?”
没想到,雍久的随口一句却让昔君的脸爆红起来。见她这般模样,刚一杯茶入口的雍久“噗”地喷了出来,“不…会…吧???”
此时,龙一和龙婞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龙婞见昔君被雍久喷了一脸茶水,捧腹大笑,“你这朋友莫不是傻的?就这么让你喷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