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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过敏了(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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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久皱眉,下意识地回头,眼前正是一副美人初醒图。

侧卧的美人着一身松垮亵衣,领口大敞,里间春/□□说还休,红润的脸庞、凌乱的长发,细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对深邃的黑珠。

因打了喷嚏,长公主纤白的细手正优雅地遮着口鼻,而她眉下那对黑珍珠则更显莹润清澈。

本还觉得些许寒意的雍久瞬间觉得身体火热起来,她怀疑自己的脸此刻是不是红透了。

这么一想,雍久赶紧转过头,磕磕绊绊道:“我我…我去叫人弄些热水来。”

走过门槛时,惊慌失措的雍久还险些被绊到。

一个落荒而逃,另一个却还云里雾里。

长公主将被子重新盖好。一人睡这木板床其实也还好,算不得拥挤。她将脸趴在雍久睡过的地方,细细闻着那股浓郁的香味。

以前,独孤伽罗就知晓雍久身上有种特别的香味,但因为很淡,她总是闻不真切。这一次超近距离的接触后,独孤伽罗更加确信这是来自雍久身上独有的味道。

虽然浓郁,但不会浓郁到让人觉得恶心。因为那香是清凉的,糅杂着广藿、豆蔻的淡香,还夹杂着大雨过后、泥土翻新时,那股轻柔的土质气息。

让人不禁联想到在大雨刚刚冲刷过的广袤草原上,青草摇曳、万物复苏,远处还有炊烟袅袅的景象。

总之,雍久身上是好闻的、特殊的,又让人怀念的味道。

直到有人敲门,独孤伽罗才如梦初醒般恢复到长公主该有的矜持。

不是雍久,而是山寨里的野人笑呵呵地给她端热水进来,说话吱吱呀呀听不清楚,独孤伽罗只好抱以微笑来回应对方。

对方很识趣,送了水便出门,留给独孤伽罗私人空间来打理自己。

独孤伽罗平日里都有侍女服侍着梳妆打扮,与雍久赶路的这几天也一直做男子装束,头饰简单。但应飞鸿既已知她身份,她便想着恢复女儿家身份,可是却怎么都无法将头发整理到自己满意。

最终长公主还是披着头,绑了发带,“不成体统”地出去了。

山上空气清新,阳光透过云海射到山间,斑驳的树影、葱葱郁郁的花木,无一不让人感觉舒爽。

再加上休息得好,身子也爽利了,独孤伽罗心情很舒畅。回忆昨晚的路线,她来到梅花寨的大厅。

白天看起来,这寨子倒也还算气派,占地很大,隔空半层,以防虫蚁,周围还有一座烽火塔和几个小木屋。

那站在烽火塔上远眺的不是雍久,又是谁?

顺着雍久的视线,一只似鹰似隼的鸟呼啸而过,向云海深处渐渐没去。

独孤伽罗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并不出声打搅对方。直到雍久回身,两人四目相接。

雍久先是一愣,转而笑着垂下眼帘,小心看着木梯下来。

“醒了?”现在的雍久看到长公主殿下,就有一股捂住自己胸的冲动,真是尴尬。

“嗯。”长公主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对视一秒便别过了眼。

“跟我来,应兄已备好酒菜。”

雍久当先一步,领着独孤伽罗往大厅走去。

“不会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长公主殿下心有余悸。

“噗嗤——”雍久回身,笑得可乐,“看来你是被吓坏了。放心吧,昨晚的也并非人肉,是山中野味。应兄只是吓吓你而已。”

长公主不高兴了:“为何要吓唬我?”

闻言,雍久驻足,转过身。

由于雍久的动作太过突然,两人差点脸对脸、鼻对鼻地撞上。

“这应飞鸿定是奴人,但观他言行举止,又不似是代代相传的奴籍。我猜是家道中落,或是家里犯了事才没的奴籍。故而对你昨日那番言论,心有不服。”

“嗯,我也如此猜测。倒不知他还有什么把戏。”

两人边说边踏进梅花寨的大厅,野人们早已给她们的席上添上了饭菜。今日菜式不比昨日,要简单许多,一荤两素,再加一碗白米饭。

对普通人家来说,这年头能吃到白米饭已经是阿弥陀佛的事了,然而对于身份高贵的长公主来说,实在是简陋。

不过好在,那荤食是鸡肉,独孤伽罗认得出,便也吃得舒服。应飞鸿除了席间敬了二人几杯茶水外,倒没出什么幺蛾子。

三人用餐完毕,应飞鸿透过大竹窗,懒洋洋地躺在榻上,微眯着眼,斜睨两人一眼:“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大好日光打打瞌睡是最美的了,二位要不要去我的树屋躺会儿?”

“多谢应兄。不过我二人实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望应兄理解。”

雍久朝应飞鸿拱拱手,从包袱里拿出一块铁牌,“这是我斟氏铭牌。承蒙应兄款待,来日,若应兄有用得着我斟久的地方,拿着这铭牌去斟氏钱庄找我便是。”

“咦?原来斟兄你是开钱庄的啊。”应飞鸿突然来了精神,从榻上一跃而起,嘴里啧啧称奇,“还真是只大肥鹅呀。”

雍久笑而不语,直接将铭牌扔给他。

“你就不怕我不放你们走?开钱庄的,可有的是钱。”

应飞鸿接过铭牌,这铁牌倒是有些份量。他眼珠一转,历朝历代商人虽身份卑微,但从没有奴隶能从商的,看来这位斟兄并非奴人。

既非奴人,还能替奴人打抱不平,实在太难得,应飞鸿心中更是敬佩。其二,既斟兄为商家,那他身旁女子的身份定更加尊贵,大概是官家女子。

如此,昨晚让二人一间,应飞鸿又不知到底是不是做对了。

雍久笑着摇头:“我信应兄当不是那种人。”

应飞鸿还想追问雍久,在她眼中,他是哪种人。瞥见一旁的独孤伽罗面色冷淡,不怒自威,更觉对方身份尊贵,打从骨子里不敢造次,只道下次有机会再与雍久把酒言欢。

临走前,思来想去,应飞鸿还是不甘心,将二人带去一个山洞。

“这里是?”越往洞里走,越是昏暗潮湿。

“斟兄进去了就知道。”

应飞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很快三人来到洞xue的腹部,视野变得宽阔起来。

洞中蜡烛明灭,看不真切,举着火把的应飞鸿将四周所有蜡烛点燃后,洞里一下就变得明亮清晰。

竟是一个个木笼子,笼中囚着一个个长发野人。骤亮之间,她们似受到了刺激,发出嗷嗷渗人的乱叫声。

独孤伽罗被这景象吓到了,心思不稳,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雍久扶住了她。

“没事吧?”

“没事。”虽然无碍,但周围景象吓人,独孤伽罗还是紧紧抱住雍久的手臂不肯放开,轻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便是奴的世界。”应飞鸿耳尖,瞥了眼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子,从洞壁上取下一根长鞭,阴阳怪气道,“这些奴人们正在欢迎贾小姐呢。喏,小姐抽上两鞭出出气?”

独孤伽罗皱眉,不明所以。

“方才吓到了小姐,打一顿也是应该的嘛。”

在民间,抽打下人本就是家常便饭,更别提在大周皇宫,多的是被打死的太监奴婢,但独孤伽罗不曾如此做过。

长公主待下人算不上多好,但也不会故意使坏,迁怒于他们。

对于独孤伽罗来说,这些奴只是如空气般自然的存在。有用,自然最好;无用,舍弃也没什么可惜。但刻意使坏去残害那些下人,长公主既没这么恶毒,也没那份闲功夫。

“不用了。”独孤伽罗扯扯雍久衣袖,“我们回去吧。”

雍久却不肯,她皱着眉接过应飞鸿手中长鞭:“这些奴人为何在此?”

雍久吃不准应飞鸿是什么意思,本以为他对奴人是有同情心的,但又为何将这些奴人囚禁于此?难道她们猜错了?

“唉。”应飞鸿叹口气,走到一旁的大水缸,舀了水,给每个笼子前方的木盆里倒水,“这些都是人牲。”

哀哀其音,却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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