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过敏了(二)(1 / 2)
长公主过敏了(二)
半夜被身上巨痒侵扰的长公主殿下不得不还是拉下脸来求助雍久。
她先是手指轻轻戳了戳雍久的肩膀,怕雍久睡得沉戳不醒,又凑在雍久耳边轻轻喊了声“阿久”,也不知长公主殿下到底是想叫醒雍久呢还是不想叫醒她?
还在做心理建设的长公主殿下压根没料到,她不过喊了一声阿九,对方就倏地转了过来,看来阿九睡眠很浅哪。
黑暗中,雍久那双眼珠子锃亮锃亮,把长公主吓了一跳。
独孤伽罗没工夫细想,此刻她有更紧急的事要做。
“阿久,我背上好痒,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长公主求救的眼神湿漉漉的,着实惹人怜爱。
“自然。还请殿下转过身去。”
长公主乖乖听话,翻了身,将背对着雍久,还自觉自愿地将里衣撩了大半。
雍久收起自己那些旖旎心思,拿过一旁矮桌上的蜡烛,照着长公主的背部仔细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本只在长公主腰周一圈的红疹竟蔓延到了上背部。
“前面可还有红疹?”
见独孤伽罗摇头,雍久又问,“你后腰是不是没涂大粒儿盐?”
“抹了的,但有些地方可能没擦到 。”长公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巴巴的。
雍久缓和了语气,柔声道:“擦不到也不跟我说,真犟。”
嘴上虽在抱怨,但雍久的手脚却麻利。她一边解开长公主里衣的肚兜带,一边落地下了木板床,从一旁取过大粒儿盐。
洋洋洒洒地将盐粒儿撒在长公主的整个上背部,冰凉凉的盐粒带着一点山间的潮气,落在独孤伽罗的背上,更觉瘙痒。
长公主忍不住微微扭动腰肢,也不知雍久怎地眼力就这么好,瞧见她的小动作,嗔叫一声:“哎?乱动什么,躺好了,不然盐粒都掉棉被上了。”
盐,本就是稀罕物,更何况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一粒都不能浪费的。
“噢。”长公主趴在木板上,鼓着嘴,忍着痒,安静下来
“乖。那我搓了,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长公主又乖乖地嗯了声,但没料到雍久眉清目秀一人,手劲却那么大。长公主咬唇忍耐,还是不可避免地溢出些哼哼唧唧的声响。
雍久十指大力又灵活,越揉捏手指温度就越高,温热的指尖滑过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被点燃。
盐性渐渐入体,不仅让长公主觉得有些疼,还觉得有点痒,这样的痒与方才过敏的痒又很不一样。
方才是止不住想要挠的大面积的痒,现在是并不想挠只想要更多安抚、只有雍久手指划过局部的痒。
夜深人静,孤女寡女。轻吟声、柔嫩的酮/体、各怀的心思,实在无法不让人想入非非……
雍久清清嗓子:“咳咳,好了,先这样趴着晾一会,等盐都吸收了再把衣服盖上。”
“嗯~”本来只是想应答一句,结果这一声出来却婉转绵长,将独孤伽罗吓了一跳,脸更是烧红到耳根。
好在烛光摇曳昏暗,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雍久故作镇定地到一旁舀了清水洗手,到门口站了会儿,感受着门缝中吹进的冷风,全身才算冷却下来。
回到木板床边时,已然神思清明。
她帮长公主将肚兜系好,亵衣撩下:“好多了,睡吧,明天估计就好了。”
“嗯。”这一声嗯正常多了。
两人尴尬地背对背,各自侧着睡,中间留了好大一条缝。
冷空气汩汩窜进来,独孤伽罗不得不缩起身子保暖。好在方才已睡了一轮,精神好许多,不再觉得那么冷了。
山鸡打鸣时,天不过刚亮。
应飞鸿昨晚吃得好,睡得香,还聊得特别畅快,一大早神清气爽。
他深深吸了一口山中的新鲜空气,朝野人招招手:“那俩人起了没啊?”
野人摇头。
“是睡在一间吧?”
野人点头。
“嘿嘿。”应飞鸿觉得自己棒棒的,山寨设施不好,但土房子倒也不缺。不过嘛,他乐得助有情人终成眷属,故而只安排给了雍久她们一间房,“对了,把那鸡给老子宰了,做锅汤来喝喝。”
野人领命,一个鹞子翻身去捉鸡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应飞鸿一番苦心,希望他的斟兄能懂。
果然,没了鸡鸣声,雍久二人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不知今夕是何年,只知道两女相偎相依,场面感人。
雍久与长公主正面相拥,长公主的头埋在雍久颈间,雍久的腿搁在长公主身上,手圈着她,将长公主整个人牢牢抱在怀中。
如此一来,这木板床倒也不觉得狭小拥挤了。
长公主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是二十多年来,住在奢华的寝宫里、富贵的凤床上都不曾梦到过的香甜。
梦里她有一只毛绒玩具,看起来像猫,白色的柔软一团。
一开始她并不敢摸它,只敢远远看着那一团,直到后来实在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指摸摸它。
那玩具似乎对她的抚摸很受用,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取悦她。这引得长公主的胆子越来越大,摸着摸着就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
那团小东西发出舒服的喟叹声,又引得长公主更起淘气之心,再接再厉又亲又啃。
直到远处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对着她说:“早。”
美梦破碎。
长公主殿下很不高兴,撅着嘴:“本宫还要再睡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转念一想,不对,女婢们都在京都呢,这是谁跟自己问好呢?
睁开惺忪眼眸,长公主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周围被浓郁的香味包裹,没头没脑来了句,“好香。”
还好死不死地揉了揉手中的柔嫩。
“嗯~”
微不可察的呻/吟声从长公主的头顶传来,激得她完全清醒过来。擡眉一看,那面红如潮抱着自己的不正是雍久吗?
长公主尴尬不已,赶紧收回手,背在腰后。一边不自主地品味方才的手感和梦中遗留的美好滋味,一边羞愧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对方似乎毫不在意,叫独孤伽罗以为方才的轻/吟声似乎只是她的错觉。雍久松开怀抱她的手,“起来吧。”
其实,雍久早就醒了,只是见独孤伽罗睡得香甜,便没舍得吵她,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姿势。
观察长公主勃间红疹已退,雍久才放心许多。哪里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看上去一本正经,严肃端庄,梦里竟抓着她的胸不放,又亲又啃,好似抓住了美味的鸡腿。
昨晚,长公主确实没怎么进食,大概是梦到美食了,才会如此恣意妄为吧。
雍久暗暗原谅了她。
谁知那人迷糊醒来间,也不忘吃她豆腐。是可忍孰不可忍——直女撩姬,天理不容!
有些生气的雍久冷淡着松开手,径直起身,打开被子时,突然闯进来的冷空气打了独孤伽罗一个措手不及。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