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年纪不小了,有几个面首也实属正常(1 / 2)
本宫年纪不小了,有几个面首也实属正常
四月的天充满春天气息,无心院的一众花卉争相斗艳,春风拂过,便各个摇头晃脑地抖落起自己的身姿。
可惜,满院春色还得有心之人才能欣赏,对于像秦歌这样满腹心事的人来说,压根没注意到,精力全都集中在那低调奢华的天字号房门上。
终于,那厚重的木门“嘎嘎”打开。
日头都渐渐往天空正中去了,秦歌一等便等了一个多时辰,长公主微服出宫,一切从简,这不急不慢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考验秦歌罢了。
秦歌心里清楚,站得更加笔直,务必要给殿下留一个好印象。长公主名满天下,贤能正直,爷爷在家时对这位殿下赞不绝口。秦歌所求之事相信除了长公主,再无她人可助。
又是嘎嘎两声,隔壁两件天字号房也都开了出来,一对年轻男女,一个风流倜傥,一个风姿绰约。
能与长公主同住一个院落的,想必也不是普通人,不过秦歌只是略瞟一眼,便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回天字一号房。
“草民秦歌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秦歌单膝下跪,一柄长/枪威风凛凛地执于手中,竖在地上。
独孤伽罗先是打量了会儿地上的女子,又转头看了眼身边两个房间出来的人,对方二人朝她微微颔首。
原来是她们,南楚四王子杨简镇与六公主杨易曦。
四年前皇帝亲政大婚之礼,南楚便是派了二人前来祝贺,也是因此杨简镇识得独孤伽罗,对大周的长公主念念不忘至今。
怎地这俩南楚皇室中人会是无相大师故人的后辈?独孤伽罗多留了个心眼,需得交代奎老大好好查查。
对方显然只是想看热闹,并不想与独孤伽罗正式招呼,独孤伽罗便也只是颔首行礼,转而对秦歌道:“秦小姐请起,不若来里屋说话。”
如此正好,一直观察着院落动态的雍久正愁没法出门。自从那天在长公主面前发了回疯,雍久便一直躲着对方,不想与她碰面。
秦歌起身提了长/枪欲往天字一号房去,谁知,却被人拖住了手脚。原是只不晓得哪里窜出来的泼猴扒拉着秦歌的长/枪,不肯放手。
泼猴顽劣又灵活,秦歌怎么都甩不开,若是带着这泼猴去长公主房间,又实在失礼。
两厢为难间,泼猴的主人发话了:“秦姑娘,我这小猴顽皮了点,不过它是真爱你的枪。不若便在这儿说事吧,说不定我等也能帮上一二呢。”
秦歌看眼长公主,见对方颔首,便丢了枪,给那泼猴玩去了,对泼猴主人拱手道:“多谢小姐仗义。”转头又对长公主道,“草民此次前来,是希望殿下能为泸水梁氏做主。”
独孤伽罗脑海中搜罗一圈,想不出这泸水梁氏是何方神圣:“泸水梁氏是何人?”
秦歌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泸水梁氏是一开绸缎庄的商人,名为梁桐,祖上在泸水郡经营绸缎庄几十年,后开分店遍布平州,是泸水当地排得上号的富贵人家。
不知什么原因,梁氏绸缎庄被人一把烧了平州的仓库,损失巨大。七州商会趁机落井下石,联手各家钱庄抽贷,资金链瞬间断裂,发不出工钱。
被欠薪的工人们不但上门讨债,有的还将梁氏一纸诉状告到了郡守老爷那里。
“梁伯伯已被下了监牢,梁姐姐到处奔波打点,耗尽家财。不但无人相帮,那泸水郡守居然还趁火打劫,要梁姐姐做他府上侍妾,才肯让她父女二人见上一面。”
秦歌说着说着便血气翻涌,恨不得将那泸水郡守千刀万剐。
“咦~~”
不待独孤伽罗发话,南楚的杨六公主便啧啧称奇起来,“听你所说,我倒觉得有三怪。第一,一郡郡守竟能如此权势滔天,目无王法吗?第二,天下钱庄何其多,怎地就联手不肯借与梁氏资金度过难关?莫不是梁氏自身有什么猫腻?”
“小姐请不要枉下论断,梁氏绸缎庄向来只做光明买卖,梁姐姐更是难得一见的生意好手,哪有什么猫腻之说。”
秦歌打断杨易曦的话,脸色铁青。
杨易曦笑着朝她走近几步,朗声道:“这便是第三怪了,梁家的事与你秦小姐又有何干系?”竟请得动她这位正阳秦氏的后人,不惜冒犯皇室之威来长公主这里告状。
秦歌恨恨地剜了眼杨易曦:“我与梁姐姐情同姐妹,难道还不能打抱不平了?”
“哈哈哈哈,”杨简镇爽朗大笑,“好一个打抱不平。不过听闻秦姑娘是护国公秦长峰后人,劳秦将军手书一封给那郡守不是更方便吗?我倒不信,这大周朝廷,区区一方郡守还敢不给秦老将军一个面子?”
杨简镇这时候说话,纯粹是想在独孤伽罗面前找点存在感,添点印象分,两兄妹一搭一唱好不热闹。
这两人说的都在理,但因秦歌与梁桐之间的关系,秦歌早已与家里闹翻。此次出门更是没同秦家打招呼,又怎么可能向家里求助。
“我大周朝廷自有法度,官员之间私相授受如何能为?”秦歌听出这二人并非大周人,想来是他国进京献礼的贵客,“泸水郡守之所以如此大胆妄为,无非是仗着身后的七州商会罢了。秦歌恳请殿下做主,正源肃清,还梁氏一个公道。”
杨氏兄妹相视一笑,不以为然。
普天之下,这种事多了去了,一个堂堂镇国长公主怎么可能会为这么桩小事费神。还不如找自家大人,这事儿解决起来还快些。
没想到——
“目无法纪,欺压良民,泸水郡守这父母官当得实在有负圣恩。秦小姐放心,若此事真如你所说,本宫必替梁氏讨回一个公道。”
杨简镇讶然,不愧是声名远播的长公主殿下,还真就接了这屁大点的事儿?
夏至拿着凤令走到秦歌面前,只听独孤伽罗又道:“本宫这便派夏至携本宫凤令,与你一道前往泸水。先让泸水郡守放人,后面一应事体全部交由平州刺史张阶秉公处理。你看可好?”
平州刺史张阶寒门出身,清廉公正,又很有才能,是有名的清官能吏。
秦歌喜不自禁:“谢殿下!”拉着夏至就往院外跑。
来时如一阵狂风,去时也似一阵清风,整个就犹如一场闹剧。
“早就听闻大周长公主威仪四方,以理服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杨简镇的眼中满是闪闪亮光,这样的公主殿下可真迷人。
杨易曦受不了哥哥舔狗模样,移开眼,发现东边地字号房的门打开了,不过好奇多停留了几秒,就见到个熟人:“问……九哥哥?”
恰好,天字二号房的门也开了,好熟悉的九哥哥。刘飞秋很不爽,除了她,谁还可以叫雍久九哥哥呢?
雍久本想悄咪咪地溜走,没想到被抓现形。
她的视线在三个女人身上一扫而过:“杨六姑娘好久不见。以后有机会咱再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九哥哥,等等我。你要去哪儿?”刘飞秋朝雍久飞奔而去,“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完成了长公主的任务,现在也已把人安全送到京都,刘飞秋便打算在京都玩几日就回去。
不过独自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瞎逛,难免有些发憷,面具人是哑巴不好玩,又没胆子让长公主带她玩,唯一可靠的便是她的九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