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2 / 2)
雍久可以对天发誓,这个动作绝非故意,只是本能快于意识,等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独孤伽罗浑身如过了电般一抖,舌上粗糙颗粒的毛躁将她食指包围,异样感从指尖一路传导到四肢与大脑,口干舌燥,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想起要抽回,那人却不松口。
本想用凶狠眼神威慑雍久,叫她松口,可擡眼看到那双委屈巴巴的双眸时,独孤伽罗的心都化了,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这样一双漂亮、隐约含泪的眼眸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似乎是对独孤伽罗不再抽离手指的回报,雍久那灵巧的小舌犹如讨好主人的小狗般重新开始轻轻舔舐独孤伽罗的指尖。
这次,雍久是故意的。
长公主嘴犟心硬,身体却是诚实的。机敏如雍久,瞬间便知殿下对她的行为有感觉,而且也不排斥。
或许,如殿下所说,做她的面首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得不到长公主的心,先得到她的人也不错。
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一波又一波地从指尖一路传递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神经细胞,让独孤伽罗全身僵硬,四肢发麻,脑袋宕机。
独孤伽罗闭上眼,咽了咽喉,再次睁眼时,双眸中充满了欲/望与攻击性。
她弯弯手指,从雍久口中强硬抽出,拿沾了些口水湿漉漉的手挑起雍久下巴。不由分说,对着雍久鲜润的红唇,独孤伽罗俯身覆了上去。
再一次的唇齿相依,狭小的空间将这份热情与暧昧扩大数倍。
很难说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独孤伽罗觉得自己仿佛沙漠中的旅人,又急又渴,又似那驰骋沙场的将军,一门心思只想攻城略地。
显然这城门并不难攻,好像有内敌般轻轻巧巧的,门便开了,与她的一样软糯的小舌邀请独孤伽罗入城肆虐扫荡。脖后还有一双手将她牢牢摁住,身体重心越发往下。
到最后,两人红唇相依,发丝相缠……与一开始单方面的攻城略地不同,此刻二者之间正是胶着之状。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到底是商人狡猾,雍久见红唇久攻不下,率先转移目标。先是亲亲长公主的唇角,待对方寻她唇而侧头之际,又吻上长公主的耳垂。
“唔~~~”独孤伽罗哪里经历过这等刺激,激得她浑身霎时没了力气。
趁此机会,雍久翻身将长公主反压到身下,对着长公主漂亮的下颌就是一口啃咬。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力道舒服得独孤伽罗不由自主地擡起腰身。
“吁——两位贵人,到了。”
随着马匹一个响嚏,车轱辘声也渐渐停下。
车厢里粗重的气息渐趋平稳,车夫许是上了年纪,没察觉出什么异样,也不催,只是静静停着,等两人出来。
马车停的自然不是宫门口,还有段距离需要她们走过去,不是皇家御用的马车,想靠近也不行。
雍久爬起身,整理衣冠,调理气息,有些恼那车夫坏事,又感谢这正确的时机阻止了她们做错误的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她拍拍自己的脸,想叫脸上红潮退下去些;独孤伽罗也没好到哪里去,脑后的青丝都乱了,衣衫不整,实在不成体统。
思来想去,雍久还是伸手替长公主整理了发丝,在对方整理衣襟之际,替她取过幂罗:“戴上会好些。”
“嗯。”独孤伽罗不拿眼看她,只是轻轻嗯了声,方才自己那道娇媚的嘤咛声一直在她脑海中回放。
其实那一声很轻,外面人声嘈杂,还有马蹄声、车轱辘声,不细心留意,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只是两人做贼心虚,觉得掷地有声罢了。
独孤伽罗的心中到底固守着一份皇家矜持。
长公主回宫的消息很快就会不胫而走。本就大张旗鼓与雍久共乘一骑回城,若是再被人瞧见两人还共乘一车回宫。孤男寡女的,这一段路又不短,难免惹来闲言碎语。
堂堂大周长公主有些浪漫故事是一回事;要是做过了,变成淫/秽不堪的市井流言传播出去,那就成了折损皇室威严的丑闻了。
独孤伽罗懂得其中分寸,修整好后顾自撩开车帘,头也不回道:“阿久不必再送,直接回去吧。”
临走前,她又另外给了马车夫一份赏钱,嘱咐他将车上人送往公主府。
一番缠绵,雍久唇上八字胡早不知去哪儿,正找着,猛然听到长公主冷淡话语,心下失落,只轻轻嗯了声,两人便车帘相隔,再看不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