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吃得差不多了,社长那边喊着想要玩游戏的现在一起回宾馆,还想继续呆在海边可以再坐一会儿,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鹿怀诗忙站起身,“走了回去了。”
应崇仰头把剩下的芬达全都喝完,“好,走吧。”
一部分人回到宾馆,社长的房间里,郑茉一把桌游拿出来,“我带了好几份,咱们先看看玩什么。”
钟嘉觅挤到前面去,“我看看我看看。”
大家伙儿众说纷纭,最后社长说:“我们就玩点简单的,惩罚有意思一点吧,因为总是有的人会有的人不会。”
大家一致同意,郑茉一顺势说:“那我们惩罚就直接真心话大冒险吧,虽然老土了点,但还是好玩的。”
“行啊。”
最后大家分成了两拨,社长、钟嘉觅,郑茉一,应崇和鹿怀诗他们一起,拿了两副扑克牌,另一拨人去林森房间玩狼人杀,后来又回来了一批,从郑茉一这里拿了一副大富翁走了。
钟嘉觅坐在社长身边:“先说一下规则吧,输的人喝酒,并且真心话大冒险呗?”
郑茉一:“不行不行,赢的喝酒,输的惩罚,咱们玩点大的。”
钟嘉觅不明白了:“啊?赢的人为什么惩罚啊?”
郑茉一看了鹿怀诗一眼,鹿怀诗道:“喝酒不算惩罚,就喝一杯。”
郑茉一连忙应和:“对啊对啊。”
应崇抿起笑容。
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少数服从多数,最后还是听了郑茉一他们的,游戏正式开始。
这个游戏要赢没有把握,要输还是很轻松的,只要不被发现,神不知鬼不觉的拆牌打就行了,本来钟嘉觅还兴致勃勃的算着牌,但是人太多了,算来算去就蒙了,稀里糊涂赢了一局。
“你们牌也太烂了吧哈哈哈哈,是运气不好吗?”
他们一共五个人,三个心照不宣,一个甘心宠着,钟嘉觅玩得最开心,仰头喝了一杯酒,一点犹豫也没有。
“我还得惩罚呢,谁倒数第一啊我看看,”钟嘉觅翻看了一下底下的牌:“啊哈,应崇啊,选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应崇坐在床上,就在鹿怀诗对面,懒洋洋靠着墙,灯光化成一个小点落在他漆黑的眼眸里。
“真心话。”
“哎我突然想起来,咱们玩真心话的话怎么着也得立个誓吧,万一是说谎怎么办?”钟嘉觅说。
郑茉一想了想:“万一说谎,就——一辈子得不到真爱,喜欢的人一辈子都不喜欢你。”
这于应崇来说无关痛痒,“好啊。”
钟嘉觅:“那我摸牌了啊——刺激的要来了哦伙伴们。”
钟嘉觅从真心话的一众牌中摸了一张,念出来:“你最近一次说谎是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慌——这是什么问题,一点也不刺激啊。”
应崇笑了笑,无言望向鹿怀诗。
鹿怀诗对着他的目光,心脏“突”的一跳。
“我不是去小站办事。”应崇语调缓慢:“是专门过去,提前见面。”
鹿怀诗:“……”
这边还真是热,五个人聚拢在一个小房间里,就更热了。
钟嘉觅没听懂:“见面?见什么面啊?见谁啊?”
应崇不上当:“这就是下一个问题了。”
钟嘉觅:“好吧好吧,继续继续。”
事实证明,应崇不仅会赢,他也会输,一局下来他才是算牌算得最精准的那一个,一局钟嘉觅一局社长,轮番把他们送上第一的位置。
而他自己永远垫底。
“真心话。”
“你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
“熊猫。”
“真心话。”
“最近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和谁?”
“今天,玩拖伞,和鹿怀诗。”
连着输了好几局,钟嘉觅喝得有点头晕,社长提出帮她喝酒,“咱们这个游戏有点问题吧,咱们感觉赢了的人反而难受呢?”
郑茉一说:“那可没办法,一开始咱们就说好了的,应崇还一直回答问题呢,他都没说什么。”
钟嘉觅:“这些问题也不刺激啊,这样吧,赢的人可以自己向输的人提问,提点刺激的问题,这样才好玩,行吗?”
郑茉一看了看鹿怀诗,鹿怀诗点头,郑茉一道:“行。”
新的一轮开始,钟嘉觅毫无疑问又先跑了,紧接着就是社长,鹿怀诗扔了三个七下去,手里还剩一个三。
刚要把三扔下去,就像之前的许多把那样,应崇又是最后。
结果。
“四个二。”应崇留了后手,直接把她炸死了。
“要得上吗学姐?”
鹿怀诗:“……”
应崇:“一个三。”
“哦——恭喜应崇终于不是最后了,诗诗,该你了。”钟嘉觅高兴坏了,社长把该她喝的那杯酒喝掉,钟嘉觅仰着头想问题:“问个什么刺激点的呢——”
鹿怀诗不知道为什么应崇中途反水,只能如砧板上的鱼肉,任钟嘉觅宰割:“好吧,你问吧。”
“你有喜欢的人吗?在不在我们中间?”钟嘉觅得意极了:“这个问题怎么样?”
所有人都看向鹿怀诗,来自对面的那道视线格外炽烈。
“我……”
“不许说谎的哦!不然会得不到真爱的!”
“有……”
钟嘉觅激动起来:“在我们中间吗?在吗在吗?”
其实这已经是两个问题了,但是鹿怀诗脸都红了,哪还能意识到这个问题。
应崇明明知道她的答案,明明她已是自己囊中之物,可是在这一刻,不知道是气氛烘托还是怎的,他就这么看着鹿怀诗,看着她通红的脸,心脏竟也跟着加速跳动起来。
那张小嘴里会说出什么样的字眼?
她会用什么语气来说?
应崇不得不承认,他太期待了。
他期待疯了。
快说吧。
快说啊。
鹿怀诗犹豫着,最后点了头:“在……他在……”
她紧张得汗都下来了,明明没有喝酒,可是却缺氧得有些发晕。
再也不敢擡头去看对面,她不知道,应崇也没有再看她。
那小小一声“他在”,几乎让应崇心跳失控。
咚咚咚,有力而快速的跳动是应崇从未有过的反应,让他觉得陌生而危险。
游戏结束时已是午夜,社长如他们所愿醉得站不稳脚,众人推说自己有事,只交给钟嘉觅处理,钟嘉觅也是自愿的,送走他们之后一个人照顾社长。
鹿怀诗逃也似的回到房间,做了一夜的梦。
复赛在即,他们要准备排练了,大家前几天玩得很疯,一开始还有点不在状态,钟嘉觅甚至把词都给忘了,磨合了几轮之后,慢慢状态就都回来了,越练越来劲儿。
“这次咱们是代表学校参赛的,和上一次为了我们自己不一样,也不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盘比赛了,希望这次比赛大家能拿出比上一次更加认真的态度,更加坚定的决心!”临上场前,社长在后台给大家加油鼓劲。
也不知是久未上台还是怎么,鹿怀诗居然有点紧张,深呼吸好几次都不管用,一想到台下坐着密密麻麻的观众,她就觉得脖颈都僵硬了。
很快到了她上场。
张五可的第一场戏是出去见阮妈,好在戏份不重,大都是阮妈和她父母的对白。
她中途到后台候场,社长带着穆家齐他们找到她。
“怀诗你怎么回事?念白的时候声音都抖了?”社长非常紧张她的状态:“一会儿还有你唱的部分呢!你现在太紧张了,声音都是紧的,怎么可能唱得好呢。”
鹿怀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预赛的时候都不紧张的,她只能道歉:“对不起社长。”
“社长,我来跟她说吧。”应崇的戏份靠后,是以他才刚刚化好妆。
社长挺放心应崇的,点头道:“行,我去看着其他人了。”临走是还不忘提醒:“别太紧张了怀诗,很快就要到你了。”
鹿怀诗低下头,应崇道:“先别看台下的观众,下一次你的登场是小姐回房间后的自白,她第一次看到王俊卿,你想象你自己就是张五可,你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吗?你回忆着他的样子,然后唱出那几句唱词。”
时间不够了,应崇还没说完,鹿怀诗就被推出后台上场。
“你现在就是张五可。”
“你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吗?”
应崇低低的声音依旧回响在她的耳边。
第一次看到喜欢的人——
他骑着自行车和她撞在一起,他将她身上的自行车搬开然后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事。
鹿怀诗思索之后唱道:“早听说王俊卿人才一表,深居在绣楼上见他不着,好一似银河隔阻无有通道,阮妈妈能给我们搭上这座顺心桥。”
唱词的利落干脆,唱功的深厚,思念的细腻,春闺女儿的娇羞,全在这句词里唱了出来。
果然她一开口,台下就爆发起了掌声,这给了鹿怀诗不小的鼓励。
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