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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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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我心忧此,难安歇也◎

西北苦寒, 驻扎在这的将士常常好奇地问东城军:“你们营怎么会有个女子?”

这时便会有人竖起手指嘘一声,迅速将人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不要命了?”

“怎么了?”

那人往东城军那边指指:“你不知道吗?这女子是蔚家强往东城军塞过来的,蔚家的小少爷还算体恤下属, 那女的.....”似是还是说不惯, 嚼舌根的兵士又暴露了口癖:“就是一这个。”

往日他说完, 被拉过的兵士都会面露震惊,追问真的假的, 结果今日话音还没落, 甚至连一声惊讶的尾音都没落着,就被一把长剑几乎劈裂了衣裳。

他怒而转身:“哪个——”

嚣张暴怒戛然而止, 蔚原怒极反笑地看着他,身后东城军一营满满当当的人,皆对他怒目而视。

领头的人几乎把他手臂砍了下来,犹不解恨, 营中便冲出来的一个五大三粗的, 动作粗鲁,臂膀却孔武有力,孔善认出正是给他侧面透露出那女子不寻常身份的东城军人。

面色一喜。

结果鲁异一个挥臂, 金环大刀正在孔善左手上留下一道流血的大口,深刻见骨,孔善立刻后仰哀嚎,连声:“鲁异, 你, 你们, 好啊!”

他看出他们团结一心, 虽腿脚发软, 仍不服输地高声:“你们东城军是北疆第一,你鲁异从前还对我说她是鬼魂,必定有险恶之心,现在就拿兄弟换你那狗屁的忠心了!”

孔善咬牙,也说出几分真火气:“你们东城军都是真勇猛,真丈夫!”他说完就想跑,谁料到刚转身,一柄长枪,如箭极厉,直贯伤口,撕扯开他皮肉。

孔善再度哀嚎,直倒在地上。

人群逐渐分出两边,虞宋却没有向前,只是勒着茱萸——这是她为汗血宝马起的名字——然后调转马头,淡漠道:“回营。”

鲁异面色狰狞,骇得孔善连滚带爬向后,还时不时痛呼,他却猛地转身,拱手单膝跪下,声震穹宇:“将军!您亲自率阵,屡破敌袭,咱们几个却因为听信那陈家的妖言,怀疑将军是鬼。”

虞宋回过头。

蔚原盯着他,撇撇嘴。

东城军与虞宋日夜相伴,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人是鬼,别的不说,他上次探望伤兵,发现偷摸粗制海灯的兵士都多了不知道多少.....鲁异却说怀疑?

算他识相,变相为虞宋正名了。

“请将军责罚我,让鲁异做这反面典型,警告某些人不可乱嚼口舌!”他面色发红,声音高亢,很明显是羞怒交织,才说出这番话。

虞宋只扯住向前走的茱萸,锐利身形真如悬在汗血宝马上的一柄弯刀,红弓。

哪怕此刻在营中,她也时刻保持着即将爆发,无穷战力都压制在覆茧指尖下的铮然。

作为将,她无疑很强。非常强。所以东城军才能在经历怀疑她身份后仍然被她收服。她更无疑是令人惋惜的。

“不必。”

鲁异还来不及继续高声喊,虞宋扔过来一截短鞭,和那金环大刀一样,是他们日前到北疆是驱逐了一批北狄人,而截获的武器。

“私用军器,罚三十鞭。”

她不罚鲁异曾参与诋毁,不罚孔善妖言惑众,却也不阻止鲁异等人伤人,却罚他私用截获的兵器。

虞宋踏着茱萸离去,头也不回:“左翼行刑。”一群人中便有两个人摩拳擦掌。

军规森严,又不森严。蔚原几乎要笑出来,想起来信中兄长叫他多学虞宋治兵之法,又收敛笑容,看她背影,跟上。

待入伙开饭,才有人围过来,有人小声:“蔚军师,没露馅吧?”蔚原冷哼一声,放下兵器,他是世家子,到底还是受尊崇,很少上战场,与之相反的是虞宋几乎每次都身先士卒。

将士们虽知她有时会消失,却一点也不畏惧,反而偷偷说她是阎罗转世,特来助楚。实则她算什么阎罗.....

蔚原:“没露馅,就鲁异那个没把门的把将军的身份到处传,又碰上一个阴险小人孔善。”

磨牙半晌,擡头看见其他人也义愤填膺,又道:

“不过柳将军要与我们合谋为将军过生这事倒瞒得好,要揍人的几个,我可和你们说,那鼎只有鲁异和将军扛的起来,要是把鲁异揍趴下了,到时候你们去叫将军自己给自己扛鼎!”

一群人又偃旗息鼓,蔚原又压低声音:“而且将军之事许多眼睛盯着,你们权当做无有异常,今晚庆生宴,也不许向其他人透露,听见没?”

一群人忙不叠点头,营帐一掀,猛地坐直。

虞宋入营时只看见面皮绷紧,抓紧吃饭的几十号人,环顾一圈,各个都像是被敌军盯上一样,下一秒就能冲出去。

蔚原用力闭眼扶额,虞宋坐下来,见他们不敢动,放下剑——清脆一声响。

“愣着做什么。”

她淡淡:“吃吧。”

一群人才又恢复正常。

她既然被知晓身份,也无需进食,来此只是为不显得与众不同。蔚原也才准备起饭食时才知多难办。

按理生辰宴总该好酒好肉,将军又是陛下特许入军,虽有军职亦无盔甲,所以他们重金打造了一身——今日才发觉,她虽可凝实身形,但终究与神鬼无异。

凡人寻常的快乐,美酒珍馔,金银铠甲,于她来说,却是无用。一群人面面相觑许久,最后还是蔚原拧眉思索:

“若说珍贵之物。”

他犹豫。

“或许,只有一方琴。”他未亲眼见过,却与师友亲朋书信往来时,也常常听闻的太子衡之琴。

柳峡策马掠过风沙,瞧见崖间茱萸身影,勒马止住。再下马时,漠北的狂风几乎盖住了茱萸身形,但她仍然是那一抹刺眼,肃杀的红。

像是千百年前就伫立在那里。

柳峡安住马,安抚一会儿,拔腿走过去,身上铁甲沉重作响:“虞将军。”与旁人不同,他并非武将出身,自身原本是做过礼部小吏的文官,直到两年前守城有功,调往北疆。

如今仍然不适应自己将领身份,但与虞宋很是相熟,生辰宴便是他提出要办:“风沙很大,怎会在这里。”

虞宋道:“防敌来袭。”

柳峡笑着看了一眼:“这川峡虽狭窄,却有朝廷所立烽火台,居高临下,据此险关。”将领手一指:“虽万夫攻,莫开也。”

虞宋:“将军说的是。”她望着远处风沙,像望着漫天白雪:“是我忘了,此处不再是易失天险了。”

柳峡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本能接道:“若说天险,太宗那几年的确凶险,是而后朝廷强盛,才征发民役,修此高城,拱卫故里。过五十年,仍不变其巍峨强大。”

柳峡是读书人,常常感慨:“果真是国富军强,朝廷支撑,才予你我之底气也。”

他见虞宋久久不答:“将军?”

她只侧过头。

柳峡与虞宋也算相熟了,到北疆这么久却从未见她提起过家乡,故友。她更像是天涯来客,只随意地来这征伐之地走上一遭:

然而谁会胆大包天到僭越军令甚至孤身入营呢?即便是此刻柳峡也本能地摇摇脑袋怀疑自己想太多了。

听到虞宋托请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夜过后吗?”

虞宋颔首。

柳峡想着拖延了这些时辰,东城军与西城军那边也应准备得差不多了,便点头:“自然可以。”

虞宋拉住茱萸缰绳:“那便麻烦将军,今夜夜巡,我便不参与了。”柳峡微愣,追上忙道:“虞将军不是说今夜过后吗?不必这么着急吧,不若在营中修整至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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