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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夺嫡(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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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夺嫡(五)

那番话到底入了秦北悠的心。

她绝对不承认纪舒绡说的对, 瞧那股别扭劲儿就能看得出。

俩人共用一乘马车,秦北悠絮絮叨叨,“早就说分开坐, 非要挤一块, 府里又不是穷的只有一乘马车了。”

纪舒绡阖目休息, 心里无奈,这小祖宗真是被惯的, 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受屈, 没学到太子温和性子。

她眼也未睁,挑开车帷。

外面吵闹的声音清晰传进秦北悠的耳朵里, 她正无聊呢, 而且纪舒绡特意挑开车帷绝对有事, 秦北悠伸长脖子去看。

一看吓一跳,怎么上京的乞丐竟有这么多了。

秦北悠几乎天天都出门, 风风火火的, 这段日子白天夜里想的念的都是秦宴, 梦里都想咬碎她的骨头为她父亲母妃报仇。

她已经许久没有顾及到周边的人和物。

上京人都知道玉萝郡主虽然贪玩, 但是心地善良, 见到乞丐也是出手阔绰一锭银子直接砸在破碗里。

可……

这些坐在路边衣衫褴褛的乞丐一排接着一排, 秦北悠不敢有掷银子的底气了。

“看见了?”

秦北悠缩回身子, 闷闷点头。

纪舒绡掀开眼睫,“南方洪涝有多严重,不需要我多说吧。”

“后宫妃子都开始节衣缩食, 捐银两粮食,哪怕你不受任何影响, 也不能招摇过市。”

秦北悠想替自己辩驳,她根本就不是嫌弃两个人坐马车挤。

而是她不想和纪舒绡呆在一个地方。

斟酌了下, 好像哪种理由说出来都不太好。

秦北悠咽下嗓子里的话,老老实实坐着,一路上连茶都没喝。

今日进宫的马车颇多,纪舒绡等了好一会,才在御林军的盘查下放行。

下了马车,正好与秦荇的正妃对上。

纪舒绡先是莞尔一笑。

秦荇正妃是尚书次女,名唤徐嫣儿,与秦荇性子极像,见人三分笑,容易让人对她产生好感。

她并不像其他皇子正妃那般看不上纪舒绡乐女出身,领着女儿来到纪舒绡身边,一双美眸打量秦北悠。

秦北悠乖乖喊了声四婶。

徐嫣儿道,“昨儿听四爷说悠儿不见了,我还念他不去帮你找,晚些时候下人就来回话了,说悠儿已经回府,可是在丘山找到的?”

秦北悠略略不自在,心想原来纪舒绡说的都是真的,她还怀疑她和秦荇不清不楚的。

纪舒绡语气饱含惆怅与心疼,“是啊,这孩子想太子和太子妃了。”

徐嫣儿跟着叹气,“世事无常。”

纪舒绡道,“昨儿也是怪我太心急,劳烦四皇子费心了。”

徐嫣儿道,“哪里的话,悠儿也是他的亲侄女,做叔叔的自然要尽自己的一份力。”

纪舒绡懂得徐嫣儿释放的善意,是因为太子一脉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威胁了。

秦北悠任性乖张,再加上是个女子,就注定断了继位的可能,除去不得圣宠的秦宴,余下皇子中,轮长幼轮母家背景,秦荇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

她也愿意多接近秦北悠和纪舒绡,安抚这对“孤儿寡母”,为自己博得好名声。

不止她能想到,其他皇子妃自然也不能落后。

皇上之前称病不上朝,她们老老实实呆在府里,现在皇上要见她们和各位皇子,一个个心思都渐渐活络。

秦北悠很得皇上的宠爱,其他皇孙都比不上,不如投其所好,就算最后占不到便宜,也不能让自己沦为特殊。

这不六皇子妃姚清立马也追上秦北悠,望闻问切,其实连秦北悠的年岁也搞不清楚。

秦北悠忍着听她叽叽喳喳,再好的教养都要崩塌了。

纪舒绡含笑应对她人的问话,温热的掌心准确捉住秦北悠的手腕,有斗篷遮掩,看不出她俩的小动作。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诉秦北悠要忍。

秦北悠深吸一口气,心道绝对不能比纪舒绡差。

女眷这边还好。

纪舒绡是怕秦北悠等会见到秦宴,又跟个乌眼鸡似的瞪着人家不放。

得了空闲,纪舒绡靠她近些,跟她说悄悄话,“见到皇上后,不要学她们跟着哭,皇上问你话,也不要揪着太子的死不放。”

秦北悠怨气还未消,“凭什么!”

瞧瞧,还没见到秦宴呢,只是在她面前提了几句,秦北悠缓下去的情绪高涨起来。

纪舒绡扯了扯她的手腕,“小声点。”

秦北悠怒火攻心,“你根本就不爱我父亲,所以连他的死你都不在意!”

纪舒绡脚下不稳,被一块突出的鹅卵石绊到。

她低头看着光滑的鹅卵石,无奈感由心间蔓延全身,她很奇怪秦北悠为什么会认为,她被赐给了太子成为侧妃,就必须喜欢他。

莫名其妙给她上了一个道德枷锁。

纪舒绡是万万不愿意的。

可是在秦北悠的认知里,她的太子爹风光霁月,纪舒绡不可能不喜欢,若是不喜欢,为何听她母妃的话留在太子府照顾她。

女人的年华短暂,稍不注意,花容月貌便会消逝,纪舒绡一个正当年轻的美丽女人,能让她甘心守寡的驱使,肯定是真挚的感情。

看多了话本子的秦北悠在心里头编织了一个爱而不不得的故事。

故事主人公纪舒绡则道,“郡主,你从小衣食无忧,天真烂漫些也无妨。”

“过头了就是犯蠢。”

秦北悠咂摸出点味道,“你敢骂我蠢!”

纪舒绡睨向她,“收起那些不着调的心思。”

秦北悠吃瘪,论口舌之争她没赢过纪舒绡一次,闷闷跟在她身后。

忽然秦北悠踢走一颗小石子,依然“贼心不死”问她,“那你留在太子府图什么?你以后你老了我可不会去孝敬你。”

纪舒绡沉声道,“这就不用郡主操心,你记住,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绝对不会害你。”

女眷候在一侧,由纪舒绡和秦北悠打头阵。

上午刚和秦宴接触过,纪舒绡视线若有若无落在秦宴身上。

他来的很晚,明明不爱出风头,却总在最后一刻姗姗来迟,那份从容,纪舒绡找不到词来形容。

太子是皇上第一个儿子,二皇子早夭多年,按照长幼之序,秦宴该站在最前面。

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被秦宴捕到,纪舒绡心底尴尬,却见秦宴连嘲讽的笑都懒得露出,寂静如深潭。

看来皇上的余威仍然能够镇压住各怀心思的皇子,就连秦宴都规规矩矩。

就是不清楚他心里有没有忘记皇上在他额头砸出的口子。

假如没有后来的借翼而飞,为自己的前程谋出路,秦宴的处境会更艰难,一个不受宠的羸弱的皇子,死了也没人在意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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