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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夺嫡结局(正文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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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直截了当问他,“桂花精死了吗?”

说书人笑言,“你心里既然已经有了答案,还问老朽作何。”

她一字一句道,“我要听你说。”

新君政变,茶楼的人也变少,有足够的时间让秦宴听完那个结局。

“如秦宴所想,庭月根本放不下仇恨。她觉得纪舒绡重要,可是灵玉更重要,她认为自己可以在三锋刀下救回纪舒绡。”

“但是庭月错了,人不可以贪心,妖也是。”

“三锋刀刺入纪舒绡的心口,没有血流出,伤口变成桂花飞散在空中,连句道别或者愤恨的话都没说,纪舒绡消失在原地。”

“三锋刀掉落在地上。”

“庭月守住了灵玉,她失去了纪舒绡。”

“她硬撑着九蓠山的狐貍无奈离开岐山后,才失魂落魄去原处找纪舒绡,连一丝一毫都没留给她。”

“庭月不敢相信纪舒绡是真的死了,她回到宫殿,心脏像是被插进几百颗钉子,是她放弃了纪舒绡,她不得已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看着手中的灵玉,一股要将她吞噬的懊悔折磨着她,庭月失父失母,在今日又失去了纪舒绡。”

“庭月熬不住漫漫长夜,她跌跌撞撞起身,去灵山去找她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可是灵山的花草树木纷纷挡住她要上山的路。”

“柿子精跳出来大骂,你还敢来。”

“庭月素白的身影立在郁葱的树木下,脸庞不见血色,她说,让我再见她最后一眼。”

“柿子精怒不可遏,正要说话,被老槐树拦住,他看了庭月许久,才无奈说,去吧,她愿意见你自会现身。”

“只有灵山的各妖知道老槐树话里的意思,一张张面孔悲戚不已。”

“庭月无神去想别的,她踏过那条走过许多次的路,在尽头看到了桂花树,树上的桂花全落了,连叶子都变得枯黄,她擡头看去,找不到浅黄色衣衫的少女。”

“庭月坐在树下,无望祈求着。”

“一动不动坐在树下三天,庭月想起那个瀑布,她心底燃起一丝火苗,近乡情怯,不敢拨开垂柳去查看瀑布前是不是有纪舒绡。”

“听到一丝水声,庭月颤抖着穿过浓密的垂柳,穿着浅黄色衣衫的少女背对着她,双足放在水中,有一搭没一搭轻拍着水面。”

“庭月慢慢走上前,斜坐在她身边,低头望着水中纪舒绡倒映的芙蓉面。”

“偶尔荡漾的波纹晃花了两人的脸。”

“纪舒绡没有任何表情,哪怕她看到了庭月,也只是专注玩着水。”

“庭月开口,才发现嗓音如此沙哑,我以为,你……”

“纪舒绡没有搭理她。”

“庭月心就慌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很快被冲散,她试探伸手,我看看你的伤。”

“话说出来,她又呼吸不畅,她又什么资格。”

“我不能向她们屈服,岐山需要我,我的父母……我不能让他们含冤死去。”

“她解释了很多,瀑布落水的声响都没有遮住她的声音。”

“残阳坠于深空,纪舒绡擡头看着,她终于肯开口说话,我没有怪你。”

“庭月眼眶通红,她听到了纪舒绡口中的话本应该开心,可是心仿佛灌上了千斤重的铁块,稍一坚持不住,就要落入万丈深渊。”

“你被仇恨蒙住了眼睛,冤有头债有主,为何要伤无辜狐貍的性命。”

“庭月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终于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跟我回岐山好吗?”

“纪舒绡转脸凝视着她,好。”

“她答应的太快,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回岐山的路上,庭月很害怕她忽然又消失了,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庭月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再去关注九蓠山的挑衅有,她与纪舒绡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快乐日子。”

“尽管有许多疑惑想要问出口,但是庭月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她放纵自己沉迷,不去管那一段插曲,可是美梦总是会醒的。”

“灵玉只要在她手上,那群仙就不会放过她。庭月受到挑衅多次,尤其是再那天用三锋刀伤了纪舒绡的狐貍,庭月压不住内心的暴戾,杀了他,拆掉了他的骨头。”

“她这一举动给了攻打岐山最好的借口,毕竟她杀了的那只狐貍,也是来自赫赫有名的家族。”

“庭月打定主意不会让纪舒绡再受到伤害,在她将剑刺进九蓠山狐王心口中时,狐王握住那把贯穿他胸口剑,怪笑连连,三锋刀杀神堕魔,区区一个桂花精怎能抵挡得了。”

“他就算是死,也要在庭月心上留下一根刺。”

秦宴咽下最后一口茶水,早已凉透了。

说书人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老朽也不好泄露太多天机,余下的,王爷还请问问你自己的心。”

夜晚,纪舒绡没等到秦宴到来。

她担心秦北悠,趁着宫女换岗的时间,借助如意的能力蛊惑一个宫女,让她将自己写下的纸条去带给秦北悠。

一连三日没见到她,纪舒绡听到有宫女在外悄悄议论,说听福殿走火,皇后娘娘命丧火海。

当晚,秦宴来找她。

她手里拿着一封请民书,掷在纪舒绡面前,“你和秦北悠下对了一个棋子。”

落款处密密麻麻的姓名,大多数都是歪歪扭扭的字迹。

纪舒绡知道,这是那些农户女子想出来的办法。

秦北悠让她们读书识字,对她们来说,就是一束光芒。

纪舒绡轻笑了声,倒是善因结善果。

“你怕吗?怕这些女子讨伐你。”

秦宴静静望着她,“我不在乎虚名。”

“你在乎什么呢。”纪舒绡似叹非叹,像是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

秦宴坐在她身旁,视线飘渺无影,“是你想为了她杀我。”

半晌,纪舒绡轻轻说,“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可好。”

秦宴嗤笑,“是那个狐貍精和桂花精的故事。”

纪舒绡摇摇头,“不是,是我的故事。”

接着她将她所经历的全都告诉了她。

红烛燃半,秦宴终于回神,嗓子干涩,她道,“你说你是为了助秦北悠登上皇位而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任务失败,你会死,任务成功,你也会消失。”

“对。”纪舒绡很坦然。

“可笑。”秦宴站起身,削瘦的身形留下一片阴影,“你以为你编出这个谎话我就会放过你,甚至将皇位再双手奉还给秦北悠。”

纪舒绡平静道,“我失败了不是吗。”

秦宴捏起她的下巴,“我为何就成了你的阻碍,让你不顾”

她没有说出那两个字,甚至秦宴也不知道纪舒绡对她有没有感情。

也许那些过往,只是她为了斗败她的计谋。

“不光是你,只要任何人想要伤害秦北悠,他都是我的敌人。”

“你足够狠,所以你会赢,但是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

秦宴捏紧她的肩膀,“你别想逃离我。”

纪舒绡贴近她的耳畔,“没用的,无论秦北悠有没有登基,我都会消失。”

彻骨的凉意让秦宴身体微微颤抖,她拥着纪舒绡,像是要把她按入血肉中。

她似乎能体会到庭月的心痛。

纪舒绡任由她抱着,“秦宴,你和我都该醒了,你有能力做最后的胜者,那你就别装成一副不舍得我的样子。”

秦宴脸埋在她温热的脖颈中,“我没有。”

金銮殿的门被踹开,秦北悠被一群黑衣人拥簇进来,她手提着她父亲留给她的剑,见到纪舒绡被秦宴紧紧抱住,蹙眉喊,“秦宴,你放开她!”

秦宴慢慢松开手,神情冷漠,“垂死挣扎。”

皇帝倒是很为她这个孙女考虑,留给她一道道护身符。

“周淮呢?”她问。

秦北悠昂起头,原本套在脖子上用作羞辱的绳索早就被扔掉了。

“你以为以他一人之身能打过我这数十个死士,异想天开。”她也没杀了周淮,只是将昏过去的他放在了关她的牢里。

秦宴处变不惊,她对上秦北悠的面孔,生出一阵疲累。

“你记恨我杀了你父亲,可我若是说,是你父亲该死,你该如何?”

秦北悠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面孔由白转青,“放肆,我父亲的清誉岂容你随便玷污。”

秦宴垂下眼眸,“是啊,所以他做了多少坏事都是好人,我始终是个坏人。”

擡起手抽去玉冠,满头青丝披散开,秦北悠呆愕看着秦宴,她以前是觉得秦宴长的雌雄莫辨,可是,当秦宴散着头发时,她怎么看都是个女人。

“你!”秦北悠只能握住手里的剑,她的内心翻天覆地。

“你能猜出,当你父亲知道我是女子后,他有什么恶心的念头吗?秦北悠,我为了活着做出了许多努力,你们偏偏轻而易举就能拥有。”

秦北悠的剑尖垂落,“可是,成王败寇,本就是一条要以血肉铺垫的路。”

“以前我想要这个皇位只是为了报仇,现在,我想要皇位,是为了不负天下人。”

秦宴讽道,“冠冕堂皇。”

秦北悠抛去那些杂思,“我知道今天能从牢里逃出来是你故意撤去外面的许多防守,你不杀却我留着我的命,是为了什么?”

秦宴道,“我坐上龙座后才发现,这也不过如此。”她的手抚上纯金虎头,“你们要争的,我也想争,赢了之后,觉得没什么意思。”

“你同你那个假仁假义的父亲一样,一惯会骗人,你哄她让她来杀我,她失败了,被我锁在龙椅旁,你可有愧疚。”

“那是我和她的事。”秦北悠咬牙,不愿意跌进秦宴的陷阱中。

纪舒绡坐在冷冰冰的砖面上,从始至终像个没生气的琉璃娃娃。

秦宴亲密在她耳边呢喃,“你费尽心机想要保护的人,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抛弃你的贱人。”

闻言,纪舒绡娇美一笑,“那你呢?”

“难道你不会弃我。”

在茶楼中,秦宴斩钉截铁的不会是跌入冷水中的热铁,每每想起,纪舒绡都要被释怀不了的怨气给挟裹着。

秦宴摸上她的脸,“这次再也不会了。”

纪舒绡的眼眸还泛着雾气,秦宴吻了吻,“我去茶楼去找说书人,听到了他所说的结局。”

“庭月还能失而复得,可是我是一个凡人,恐怕不行。”

纪舒绡想通后,呼吸急促起来,她难以置信看着秦宴。

她忍不住说,“可是我”任务成功后,她还是会脱离这个世界。

“你说的,珍惜眼前。”秦宴打断她的话。

“于我而言,龙椅不是我必不可得的东西,我杀了太子,杀了秦奉,那些让我幼年乃至长大后所害怕的人都死了,我不想太过执着仇恨从而成为下一个庭月。”

“只是,你是否真的对我有感情。”秦宴最确定不了的是她。

她狡黠,很会欲擒故纵。

秦宴患得患失,眸子紧紧锁住她。

纪舒绡不顾别人在场,在秦宴唇上吻了一下。

这是她的回答。

纪舒绡眼角有泪流出,“所以这次,是我赢了。”

金銮殿上相对而坐的背影柔和了轮廓,时间定在这一瞬。

纪舒绡坠入一片灰白中,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想要唤出如意,手心突兀多出了一块玉,那玉剔透无比,散着幽幽光芒。

纪舒绡慌了,她漫无目标走着,在前方看到了光亮,握着玉使劲向前跑去,想要从亮光中冲出去,她也确实成功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等她恢复清明,她正歪坐在地上,心有所感,她擡头,只见头顶的枯叶掉落,树枝慢慢现出一抹绿出来。

心跳如雷,纪舒绡扶着桂花树粗糙的树干缓缓绕过去,杂草丛生的树周,卧着一只纯白的狐貍。

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庭月杀了九蓠山狐王,可是她也受了很重的伤,回去后,纪舒绡为她疗伤,庭月握住她的手腕不愿意松开。

终于庭月睡下,梦中,一次次重复纪舒绡被三锋刀插进胸口的场面,庭月被巨大的恐惧惊醒,见纪舒绡没在身旁守着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就要去找纪舒绡。

刚跨出门槛,纪舒绡端着药走来,朝她嫣然一笑。

庭月的心落不到实处,整个人空空荡荡。

喝完了药,庭月抱住纪舒绡的腰,说,“你不会抛弃我的。”

纪舒绡摸着她的头发,没有回答。

庭月的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衫。

她的伤一日日好起来了,属于纪舒绡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淡。

在一个夜晚,纪舒绡让庭月陪她去赏月,岐山离天空很近,因此那轮月亮异常明亮硕大,岸边的潮汐拍打石壁,庭月用力揽住她的肩膀。

纪舒绡说道,“我要走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别再滋养仇恨了,我后来想明白,灵山的气脉枯竭,应该是你身上的灵玉所致。”

“它是个好东西,但是你不能太依赖它。”

有泪水滴在纪舒绡的脖颈上,她的知觉在缓缓消退,那滴泪最终没入了衣领中。

她的身体白得透明,庭月道,“我该怎么救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全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庭月哭的很伤心,甚至她的尾巴在急躁的挥舞着。

纪舒绡摸着她的脸,“我知道,小狐貍是很好很好的妖。”她的五官慢慢变得模糊。

庭月呜咽出声,她想要抓住纪舒绡的手,她的身影越来越淡。

在庭月的哀鸣中,化成一缕尘烟,消失在断崖上。

庭月宁愿纪舒绡怪她。

为什么要让她再体会一次绝望。

纪舒绡再也回不来了。

庭月用了许久的时间想明白了,她将岐山狐王之位传给了一个心思善良安分的狐女,在狐女问她要去何处时。

她说,灵山。

灵山的妖不欢迎她,她静静看着那棵没有任何生气枯败的桂花树,用心养护起来。

老槐树见她疯魔的模样,劝她,“那日纪舒绡被三锋刀已经刺死了本体,她放心不下庭月,用内丹仅剩的一点灵力再陪庭月十天。”

“十天过后,她已经魂飞魄散了,三界之中,再她的一点痕迹。”

“这棵枯树,还是老槐树耗费了一百年的修为才保留住。”

不知庭月听还是没听进去,她沉默着在每日清早摘来新鲜带露珠的花朵,她学着缝制嫁衣,她每日用灵力去给养枯树,一日复一日,她徒劳无获,可唯有这般,才能让她的心获得片刻的宁静。

老槐树归元之前,终于看不下去,他从掌心中取出一粒桂花种子,是纪舒绡魂飞魄散那日,从树上落下的唯一一颗种子。

“如果种子有重新发芽开花的那一天,也许她就会回来了。”

庭月跪在老槐树面前如捧珍宝接下那枚种子。

老槐树归元后,灵山的小妖基本上都走光了,庭月心无旁骛种下那枚种子,悉心守护着,她采来春雾夏雨秋霜冬雪灌溉种子,四季变化过许多回,那枚种子躺在土壤中沉睡。

庭月化成狐形蜷缩在土壤周围,她将灵玉蕴集的灵力源源不断传给土壤里的种子,她的内丹陪在种子身旁,与其一同沉睡。

灵玉将她的懊悔不甘每天重复着,当那枚种子在经过千百年后终于冒出一株嫩芽时,便被灵玉捕捉到,从而投进庭月的幻梦中。

庭月一遍遍改写结局。

纪舒绡一次次被爱,那些执拗与痴狂全在千年来叠加的思念中。

纪舒绡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她蹲在狐貍身边,看到狐貍怀中长出一棵幼嫩的树苗。

纪舒绡碰了碰狐貍的耳朵,轻声说,“我回来了。”

天光乍现,庭月终于等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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