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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夺嫡结局(正文完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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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夺嫡结局(正文完结)

“好。”纪舒绡坚定说道。

甚至她也不清楚杀了秦宴, 心里到底是因为秦北悠的话,还是那股无法释怀的怨。

秦宴将那份遗诏放进金盆里烧毁。

“天命之人,可笑。”火光映着她的脸, 炙烤出一片热意。

秦北悠深深看了纪舒绡一眼。

秦宴慢慢从台阶上走下来, 停在秦北悠面前, “你和你父亲一样,太心急了。”

秦北悠冷笑, “你还有脸提我父亲。”

秦宴一派从容, “他于你可能是一个好父亲,对于我来说, 只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

秦北悠没有破口大骂, 皇上曾对她说过,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这条命。

“皇祖父给我留下的暗卫呢, 为何外面全成了你的人?”

秦宴道, “因为你皇祖父给你留下的底牌太蠢。”

“我与秦荇秦珏用的是同一招, 唯一不同的是, 我借了你皇祖父的势。”她笑了笑。

秦北悠顿时明白了, 他把他的叛兵藏进了皇上给她留的暗卫里。

“你无耻。”秦北悠眼眶通红, 她为什么总是要输给他!

秦宴从袖中抽出匕首, “你这条命,也留得太久了。”

秦北悠怒视她,纪舒绡的匕首贴上了她的脖子。

“你不能杀她。”纪舒绡开口道, “如果你不想以后遗臭万年,后来者骂你杀父弑兄。”

秦宴对她, 总是柔和一些,“后世评说, 与我何干。”

“我倘若在意这些,也不会杀太子,杀秦奉。”

纪舒绡摇摇头,仍然重复,“你不要杀她。”这次,倒是恳求了。

她撑着冰凉的砖面,膝行到她身边,秦宴一动不动。

她的手如藤蔓扶上了她的双肩,往上,揽住了她的脖颈。

如此亲密姿态,令秦北悠瞳仁瞪大,手指紧扣,指节泛白,她听了秦荇的话,虽有七八分信,但是未亲眼见到俩人的交集,也不那么生气。

可是现在纪舒绡一副柔媚热情模样,令她心口憋闷,她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还为她死去的父亲气愤。

她一直口口声声让她相信她,秦北悠也愿意信,可是现在,她刚说要杀了秦宴,现在又投怀送抱。

秦宴眸光露出微微的困惑,接着纪舒绡的手游走在她的侧脸,唇也落在她的脸颊上。

秦宴并没有当着别人的面亲热的嗜好,她抓住纪舒绡的手,“你想用身子来救她?”

纪舒绡漠然,“你不愿意要?”

秦宴气息滚了几滚,她低声斥,“不知羞耻。”

但是却慢慢放下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揉了揉。

秦北悠咒骂,“恶心,奸夫□□。”

秦宴顾着刚才答应纪舒绡暂时不杀秦北悠,恰好周淮从外进来,像是有事要说,她先扬手止住,道,“将她关进牢里去。”

周淮目光一定,秦北悠像个小豹子似的,又用怒气冲冲的目光剜着他。

周淮眉峰一动,走上前,“得罪了。”他提起秦北悠手腕上的绳子带她往外走。

秦北悠恼怒,“你这乱臣贼子,放开我。”

周淮笑道,“莫非要请我那死在外面的庶弟进来请你,你才愿意老老实实去牢里。”

她脸色难看起来。

被周淮余光扫到,手里的力气放缓了些。

查清周翊的目的后,周淮才明白纪舒绡找上他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既然答应了,周淮也不能反悔,那日暗处有人准备伏击秦北悠,这位太女殿下还不知,他找个由头扣住她,却被她记恨,当真是不识好歹。

她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斗不过秦宴那只经历颇多的老狐貍,如今败了也不算丢人,要是年纪轻轻的死了,有些惋惜。

眼下秦宴还有几分耐心,等她再闹,耐心消失,恐怕秦北悠要血洒金銮殿了。

秦北悠与周淮离开后,秦宴扶上了纪舒绡的腰,“你今天很不正常。”

“你一直想扶秦北悠登上皇位,如今我成了反贼,将她从皇位上拉下来,你不生气?”

纪舒绡问,“你想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太子。跟你相处这些时日,我也能看出你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太子肯定有理由招惹了你。”

秦宴擡她下巴,对上她沉静的双眸,几日不见,她像一汪湖泊,容纳了她不知道的事。

“你不是第一个知道我是女子的人,第一个发现的太子。”

“我对他确实是感激,忠心为他卖命,所求不过他坐上龙座后,能让我有一角天安身立命。”

“我母亲死前告诉我,她的命不值钱,我的命值钱,所以要好好活着,可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假皇子”的命能值什么钱。”

“我为了她的遗愿拼命活着,努力装成一个男子,可是清风朗月的太子再知道我是女儿身后,想让我去以身去伺候他想要招揽的官宦。”秦宴唇角噙着一丝嘲讽。

“你瞧,我尽心尽力得到了什么。”

“既然他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纪舒绡凝视她,“那你得到这个位置了,难道还不能放过其他人吗?”

“你怎么不去劝秦北悠莫要赶尽杀绝。”谈及往事,秦宴并没有愤怒,平淡叙事,因此她的反问让纪舒绡有片刻的迷茫。

她好像总是在没必要的时候心软。

因为秦北悠是她的任务对象,她要保证任务不会出错,所以她总是在放纵秦北悠的行为。

“罢了,我没有立场去命令你。”纪舒绡喃喃道,“你总是有太多理由。”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秦宴收回匕首入袖中,纪舒绡眼风一扫,“你说呢。”

“方才你不是很热情吗。”

纪舒绡的手放在她的手上,她渐渐收紧了力气,纪舒绡的腰被捏的有些疼。

“我住在静岚宫。”纪舒绡附在她耳边说道。

“我知道。”秦宴摸了下她的耳垂。

“让你来也没别的事情,当时不过是想让你见秦北悠最后一面。”

纪舒绡扯了个笑,两腿恢复力气后,扶着宫墙回去。

夜晚,她泡在浴桶中,阖上双目,等待秦宴到来。

出浴后头发绞干,纪舒绡穿了一袭软红香袍坐在镜前。

如意冒出来,“你真的要杀她?”

纪舒绡的手指摸过梳妆台上摆放的簪子。

“不晓得,也许会也许不会。”

“这次,你怎么这么心狠。”如意接着说,“你以前宁愿伤害自己。”

“心境不同了。”

“我总觉得她欠我的。”

直到亥时,秦宴才来,嗅到宫殿内的浅浅的桂花香,她脚步停了下来,环视四周,压下心头那一丝异样。

纪舒绡坐在床边正在发怔,风卷起垂地的纱幔,影影绰绰。

听到脚步声,纪舒绡擡眸起身去迎她。

看到她的穿着,秦宴目光一时移不开。

“真是大胆。”她评道。

“你不喜欢吗。”

秦宴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握住她的胳膊带到自己身前,忽然感叹,“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同你这般。”

纪舒绡道,“世事难料。”

秦宴吻了吻她的耳垂。

纪舒绡察觉到她的愉悦,握住她的手带她来床边坐下,“还记得那个说书人说的故事吗?”

“怎么?”

纪舒绡道,“后来我又去听了。”

秦宴道,“无非是那个狐貍精没选择桂花精。”

纪舒绡笑意消失,“是。”

秦宴觉得她很在意,便道,“一个虚假的故事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要是真的呢,是我的前世呢?”

那天那句玩笑话还是被纪舒绡放在了心上,暖帐融融,秦宴身体泛冷,“不会。”

“我不信鬼神。”

纪舒绡喉头酸涩,“你来选呢?会救下桂花精吗?”

“不会。”依旧是这个答案。

纪舒绡肩颈上的粉褪去,“今夜好像有雪。”

秦宴撚起她耳旁垂落的发丝,“是吗。”她的举动徒生热意。

纪舒绡主动攀上她的肩膀,吻住她的唇。

呼吸纠缠在一块,纪舒绡扯去她身上的束缚,灯芯跳动,秦宴在铺天盖地的暖中,察觉到一丝凉,等她反应过来本能躲避时,她的脖颈被簪子划出一条细长的血线。

长久伴她的寒冷在这一刻席卷全身,秦宴白净的手指擦过脖颈,留下残红,红润的唇衬着冰冷的眉眼,很是相悖。

“为了秦北悠是吧。”她望着残红,说道。

纪舒绡将簪子丢在地上,略昂了昂头,“是。”

伤口处痛痒不已,秦宴从袖中取出手帕擦去鲜血,异常冷淡,“你没有心。”

纪舒绡听了讽刺不已,“你说我没有心?那你呢?”

秦宴伸手扯住帐幔,发出裂帛声,“我今晚来,是我的错,你跟别人一样,根本不配我对你好。”

她离开了。

纪舒绡瘫倒在床上,她以为秦宴会直接杀了她。

目光落在未关上的门,纪舒绡从衣橱中取出斗篷裹住自己,要逃出宫去,她必须要去救秦北悠。

她走在曲折的宫道上,如意对她说,“你没对她下死手。”

纪舒绡道,“你那时能出来帮我,秦宴必死无疑。”

如意沉默一会,“是你要与她做亲密事,难道希望我全都看着。”

“但是如果你想要她的命,现在我们就可以杀了她。”

那句好没说出来。

也许是她怯懦,也许是方才划出的那一道伤口用尽她所有勇气。

她不想借助如意的力量去杀她。

可惜还没跑出宫,她就被拦住了,周淮站在她面前,浓眉上落了一层薄雪,像是等了许久。

“王爷有令,不许夫人出宫,夫人还是回去吧。”

纪舒绡深吸一口气,“好。”

“你告诉我,秦北悠可有事?”她怕秦宴怒下已经将秦北悠给杀了。

她更想骂自己蠢,直接让如意将她送到牢里不就行了。

眼下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纪舒绡也不好做到凭空消失。

周淮摇摇头。

纪舒绡勉强放下心来。

这次回去,身边有几个宫女看着她,忐忑等到第二日晚,她被人带走,熟悉的路线让她生出不安来。

大殿内,她几乎一眼看到脖颈上被套了绳索的秦北悠,绳子被周淮拿在手里。

秦宴坐在皇位上,手里把玩一副金光闪闪的锁链。

纪舒绡站在大殿中央,秦北悠望着她,为此刻的屈辱泪眼婆娑。

周淮见状,悄悄松了松绳索,那绳索本就宽松,瞧着勒的不紧,倒像是吓唬人的。

秦宴变得更冷清,脖子上缠了一圈纱布,猛一看上去颇吓人。

“过来。”她说。

纪舒绡迈开步伐走上去。

金链扔在她脚边,“自己戴上。”

到底是见多识广,纪舒绡僵了僵,捡起金链拷上右脚踝。

“你既然舍不得这皇位,那就夜夜呆在这里吧。”

“你敢再跑,我就让秦北悠脖子上的绳子紧上一寸。”

“疯子。”纪舒绡骂道。

秦宴眸光闪闪,“可惜,你没杀了我这个疯子。”

她被锁在龙椅旁,秦北悠被周淮带下去,那个绳索始终套在她脖子上,她临走前怯怯看着纪舒绡。

纪舒绡叹息,以前肆意的孩子如今也会耍心机了。

她知道,自己会为了她奉献一切。

金銮殿太冷,纪舒绡瑟缩着,莹润的腿微微发颤,秦宴欣赏着,时不时用朱砂批上一笔,她成了一张用来潦草写字的废纸。

那金链做得很长,长到有节余鞭笞在纪舒绡身上,一道道浅红浮在肌理上,秦宴收着劲,不然她会皮开肉绽。

纪舒绡咬紧牙关,“你在金銮殿胡闹,不怕你的祖宗降雷劈你!”

秦宴拨动金链上每隔一环扣着的金铃,脆响不断,“如果真有神灵,那便来吧,我也想看看我的祖宗是不是如你所说,降雷劈我。”

金銮殿金铃声不绝于耳,守在外面的宫女皆垂下头来,耳畔爬上粉色。

天下易主,朝廷各官恨不得闭门不出,就连民间也萧条了些,金銮殿一直未启用,倒方便了秦宴在里面胡闹。

直到那日,皇后身边的嬷嬷前来请秦宴去听福殿。

皇后一身白衣,面容上不见多少悲伤之色,见秦宴到来,未施脂粉的脸隐有老态。

“王爷。”皇后客气道。

“皇后娘娘不必客气。”

周梦婉笑了下,“我哪里还是皇后娘娘。”

“只是我已帮了王爷,王爷也得偿所愿,到底何时让我去见凤儿?”

秦宴道,“总要给皇后娘娘一个稳妥的身份出宫。”

周梦婉急切道,“只需要给我安排一个假死的机会。”

她做了皇后许多年,何时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眼眸里的焦急真切,令秦宴想到被她放在别院里的凤儿。

她找到凤儿时,此人已经痴傻,被年迈父母养着,打扮倒是干净,面貌仍有几分秀丽,一个傻子竟然也让周梦婉惦记这么久。

秦宴偶尔会想,她的那位父皇可知道继后心里无他,而且还不喜欢男子,心里藏着一个女子。

“皇后娘娘不出宫,我也会保你在宫里安度晚年。”

周梦婉不愿,“我让凤儿等了我这么多年,不能让她再等下去了。”

听她的话,秦宴冒出来一个念头,那个凤儿以前不是傻子?

瞥她急切的眼神,秦宴说道,“皇后娘娘可知道,你的凤儿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

周梦婉霍然站起来,“不可能,不可能。”

秦宴眯了眯眼睛,“你还要她吗?”

周梦婉跌坐在椅子上,她捂住眼睛,“难怪,难怪……”

“我更要去找她了。”周梦婉拭去泪,“我要为自己而活。”

她眼眸中的坚定不像做假。

秦宴沉默片刻,忽道,“她有那么重要吗?”

周梦婉颔首,“是。”

“为了她,我可以不要荣华富贵。”

“身不由己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她来到窗前,看外面觅食的麻雀,“宫里的纷争再也与我无关。”

从听福殿出来后,秦宴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没有回金銮殿,而是御马来到茶楼。

曲终人散,秦宴到时,说书人竟然还没离开,见到她,捋了一把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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