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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逢恶奴俞自谦遭劫 路不平马云峰行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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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后生威武不凡,左思贵虽一阵胆怯,但仗着身旁两个泼皮,仍阴狠道:“你是谁,倒有胆多管闲事,难道想找死不成?”

便听那后生朗声道:“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马名应字云峰,墨籁府古郸县人氏,现于皎青州大学堂求学,专打你们这等欺男霸女之徒。”

左思贵气道:“我他妈管你是哪的,快放了我兄弟,”

说着,指向倒在地上的自谦,又威胁道:“不然这小子就是你的下场。”

邵菱忙拉着马云峰的袖口,央求道:“马大哥,你快救救俞大哥,他都是为了我们才这般的。”

崔雪也忍不住泣声道:“马大哥,快想个法子吧,若是俞大哥有个闪失,倒叫俺们以后如何心安。”

马云峰微笑点头,安慰道:“有我在,你俩且放心,”

说着又向左思贵喝斥道:“放了这位兄弟,我可以不再计较,否则便让你尝尝小爷的拳头。”

左思贵鄙夷道:“爷爷劝你还是趁早离开,不要随意给自己招惹梁子,免得丢了小命。”

马云峰眼中遂闪过一抹厉色,冷笑道:“平生最恨你们这等数典忘祖的狗奴才,在洋毛子身后摇尾巴乞怜,倒在百姓同胞面前,昂起了狗头,当真觉着国人都是好欺侮的么。小爷再说一遍,放了那位兄弟。”

左思贵被骂的是恼怒不堪,遂对身旁的两个泼皮喊道:“灭了他,今晚‘红粉楼’的姑娘随你们挑。”

两个泼皮闻后,不由添了一下干瘪的嘴唇,相视意会□□,随之,顿如打了鸡血般就猛扑过来。马云峰冷哼一声道:“找死。”话音乍落,便迎身上前。

只见飞脚就将一个泼皮踹了出去,而后虎躯一闪、右膝高擡,便顶在了另一泼皮的小腹上,再趁他的弯腰之时,薅住辫子、抡起拳头,遂朝着那面门“噼啪”地砸了起来,直打的其鼻口窜血,两眼一翻、倒地不动。

再看其又纵身而去,对着那个已被踹翻在地,正欲爬起的泼皮,就一脚一脚的踹着,直令他疼地哭爹喊娘、好不凄惨。不过一会儿,嘴里哼哼着,也动弹不得了。

此时崔雪和邵菱,皆已被马云峰的身手与狠辣惊住了,待回过神来,忙去搀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谦,便见其浑身泥土,嘴角泛着鲜血,脸上青紫一片。

崔雪心疼道:“你没事吧?”

邵菱也关切道:“俞大哥,你要不要紧?”

自谦笑道:“我没事,倒害两位姑娘担心了。”

崔雪闻言,秀目顿红,忙掏出手帕,就去擦他嘴角的血迹,却使自谦脸面一红,遂有些躲避。如此,也反令其感到自己太过突兀,便不由一羞、低下头来。

而邵菱见两人略显尴尬,就忙将马云峰如何搭救她们,说与自谦听。原来,二女跑出去没多远,便被赵司仁追了上去,少不得动手动脚的,正强行拖拉。

不巧,恰被马云峰路过撞见,遂就上得前去阻止。待问清原由后,更是气的星目生寒、铁拳紧握,直将赵思仁一顿好揍,方才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自谦闻过,遂看向将左思贵逼在一处的马云峰,心中好生佩服,于是便走上前去,抱拳道:“在下俞自谦,多谢兄台仗义相助。”

马云峰抱拳回礼,笑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在下马应马云峰。”

崔雪、邵菱一瞧,就也上得前来,皆屈膝施礼道:“多谢马大哥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马云峰急忙摆手,难为情道:“两位姑娘客气了,不平之事,自有不平人管,算不得甚么。”

这时,左思贵见几人正说着话,岂能不想趁机溜掉,却是刚迈出去一条腿,便听得马云峰喝道:“你若敢跑,小爷敲断你的狗腿。”

左思贵吓得一哆嗦,遂站在那里不敢再动,只是阴毒的眼中,仍不时闪过凶光,而待再想起,有他的洋人主子撑腰,竟又仗胆道:“今日放过我,咱们就此揭过,不然”

话未说完,便听马云峰冷笑道:“不然怎样?”

左思贵略是犹豫,遂而傲然道:“这位小兄弟,恐怕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咱背后可有你惹不起的人物。这事不如就此算了,只当交你一个朋友,往后在皎青州,有事尽管言语,如何?”

谁知马云峰,上前便一巴掌抽在他的肥脸,喝道:“小爷问你,不然怎样?”

再瞧左思贵憋屈的,是一身肥肉不住抖动着,却偏又无可奈何。而后只得硬着头皮道:“不然于这皎青州,就别想再上学了,我保证你待不下去。”

话音乍落,却见马云峰擡手又给了他一记耳光,好笑道:“你让谁上不了学,有胆再说一遍?”

左思贵登时口鼻窜血,遂狠声道:“你有胆就弄死我,不然便等着老子报复吧。”

马云峰脸色一冷,擡手又一巴掌抡了过去,愠怒道:“你他娘的是谁老子?”

而左思贵本就一张肥脸,此时再挨得几记耳光,便更肿胀起来,令其丑陋不堪、使人作呕。虽不敢再多加言语,却是捂着那张猪面,仍不甘的瞪着马云峰。

偏这马云峰,又不是甚么吃亏的主儿,见他还盯着自己,遂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你还敢瞪小爷。”

说着就抡起巴掌,只听“啪啪啪”地,对着左思贵的肥胖大脸,便是一顿猛抽。直把一旁的自谦、崔雪、邵菱三人,看地是目瞪口呆。

但见左思贵被扇地,是一脸屈辱,最后竟致“哇”地一声,坐于地上大哭起来。马云峰啐了一口,鄙视道:“小爷还当你多了不起,原来也是个没胆的孬种。”

遂又问自谦三人道:“自谦兄,两位姑娘,这几个货色如何处置,听你们的就是”

自谦略一寻思,竟大度道:“算了,我与他们本无多大过节,既然也得到教训了,便就此结过吧。”

邵菱也劝道:“是呀马大哥,这样的人,不值得咱们一般计较。”

却是崔雪稍是思量后,说道:“马大哥,只让他们以后,别再骚扰我和邵菱便是了。”

马云峰点头一笑,遂转身朝着左思贵的□□就是一脚,喝道:“听见没有,回去告诉你们的洋主子,以后若再敢欺侮两位姑娘,仔细小爷解了你等的皮。”

便看左思贵捂着□□倒在地上,疼的是嗷嗷直叫,哪里敢不答应,生怕再惹着这个煞星。马云峰见他忙不佚的点头,就又啐了一口,遂同自谦、崔雪、邵菱扬长而去。

只不知,待他们离开后,那躺在地上装死半晌的赵思仁,却是爬起了身,来至左思贵跟前。两人皆是咬牙切齿,狠狠盯着自谦几个的背影,是咒骂不停。

且说,马云峰带着三人一路去后,少不得再次被谢过一回。待又各自介绍了一番,当得知自谦竟也是皎青州大学堂的学生,便格外亲热起来。

而自谦又知晓了,原来马云峰就是同一寝室,那个告假回家的室友后,更是欢喜非常。以致两人竟有了一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感。

如此,就闻自谦笑道:“既是咱们有缘,那便由我做东,请云峰兄和两位姑娘吃上一顿。已然折腾到这时,哪怕回城,饭食还得另寻地方解决,怎样?”

虽马云峰和崔雪、邵菱,直推脱着不肯,奈何自谦已主意打定,也只好由着他去了。这般几人遂于附近,寻了一处酒馆落座下来。

等那跑堂的将饭菜端上桌子,自谦就问道:“小哥,你们这店里可有甚么好酒?”

那跑堂的笑道:“有咱本地上好的琅琊烧酿,还有西洋国人酿的原浆水酒。”

自谦疑惑道:“西洋国人的水酒是甚么东西?”

未等跑堂的作答,却听马云峰笑道:“是一种度数极低,由麦芽、大米等物,发酵而成的水酒,口味清爽、甘醇,乃是消渴解暑之物。”

见他说的如此详细,那跑堂的笑道:“一闻小哥这话,便知是咱们皎青州人氏。”

马云峰点首一笑,又听自谦问他道:“云峰兄,要不咱们就喝点这西洋国人的水酒如何?”

马云峰笑道:“也好,这大热的天气,正好凉爽一把,且两位姑娘也能饮上一些。”

自谦遂对跑堂的说道:“那便麻烦小哥了。”

那跑堂的笑着点头,唱了个喏就去了,不过一会儿,便抱着一个木质酒桶过来。自谦看后讶异道:“这般多,咱们如何饮得下?”说的崔雪、邵菱皆是抿嘴一笑。

那跑堂的也不由一乐,却未多解释,只自顾去了。马云峰遂将那酒桶打开,给几人倒上一碗,笑道:“自谦兄,你尝尝就知道了。”

自谦瞧那酒色金黄,泛着些许泡沫,闻着却没甚么味道,便试着喝了一口,随之眉头一皱,说道:“怎的如此苦涩,哪里有点酒味?”

马云峰几人不禁好笑,只见崔雪嘴角上扬着道:“初次饮这酒的人,都不甚习惯,须大口喝着才过瘾。”

邵菱也笑道:“俺们偶尔会随传教士饮上一点的,初时入嘴味苦难咽,再喝几口就好多了。”

自谦听后又是饮了一大口,果然略带清爽,也不是那般难喝了。于是便端着酒碗,起身道:“咱乡下小子初次进城,让几位见笑了。不过今日有缘结识几位,倒是荣幸之至。来,俺先敬上一碗。”

待几人皆端着酒碗站起,只听马云峰笑道:“自谦兄客气了,既是有缘相识,自此就是朋友,朋友之间何须这般。”

崔雪也忙道:“今日多谢两位大哥相助了,本该咱们请吃酒的才是,没想到却让俞大哥破费了。”

而邵菱更俏脸晕红,便道:“等往后得了空闲,我和崔雪一定好生请马大哥和俞大哥一回,以报搭救之情。”

自谦笑道:“咱们还是谢云峰兄吧,今日若是没他,只怕就难说了,且我跟那两个货色也算旧怨。”

马云峰无奈道:“咱们若再如此客套下去,这美酒佳肴可吃不到嘴里了。我也是打小跟着爷爷学了点防身的把式,不想今日竟是用上了,既然已是朋友,那便别再矫情了,来,干了,”

说完脖子一仰,那酒碗已是见底,遂一擦嘴巴,又豪放笑道:“痛快。”

自谦见他如这般豪爽,自是不能落下,就也仰首一饮而尽,倒是崔雪和邵菱,以衣袖相掩,只是抿了一小口。如此,四人遂坐于一处,吃喝着相聊起来,不觉更是投缘。

待酒过三巡,马云峰便问起自谦,是如何同左思贵、赵司仁结怨的。而当听得,是为了谢因书、贾以真后,登时一拍桌子,怒道:“早知这般,就不该轻易放过那两个畜生,竟惹到谢先生、贾先生头上了,真当咱大学堂无人不成?”

自谦便道:“想必经过此回教训,日后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吧。”

马云峰摇头道:“不见得,这等腌臜货色最是记仇。”

自谦稍是寻思,就颔首道:“谢先生也曾提醒过我,出门要小心他们,谁知还是给遇上了。”

马云峰哼道:“他们最好是汲取教训,否则就没今日那般便宜了,”

因已是知晓崔雪、邵菱的身世,不免打心底同情,于是又对二女说道:“以后那两个畜生,若是敢再找你俩麻烦,只管来大学堂寻我们,绝不会放任不管。”

自谦也点头道:“是呀,今个咱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有何困难,或是心事难解,自管来找我俩。倘若能帮,一定尽力而为,绝无二话。”

崔雪、邵菱闻过,顿然秀目泛红,心里的那层柔软,不由被深深触动,忙端起酒来相敬一回,道尽了真挚之言。而后自谦和马云峰,则是一碗接着一碗,越喝越是对味,愈聊愈是投缘。

反观崔雪、邵菱,却不再怎般搀言,惟安静的用着饭,听着两人开怀相谈,且不时再给添些酒水、夹点菜肴。只见是神中带柔、眉目含情,尽现一副小女儿之态。

如此,待酒足饭饱,自谦便结得饭资,又去雇来两辆人力车,遂一同离开老仙山而去。等到了皎青州城内,再将崔雪、邵菱送至住处,这才和马云峰返回大学堂。殊不知,却因今日之事,以致改变了他们一生的轨迹。正是:

一桩奇缘本不同,

兜兜转转各自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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